將軍正在與人交談,他麵前有三名將士,著裝稍顯繁重,應是推舉出來的小頭領。現在人數多了,自然需要有人掌管各軍。
杜白兩人便徑直向陳誌走去,路過武器庫時,杜光歐看到一隻隊伍迎麵朝他們走來,其由俘虜構成,被幾名士兵押送,俘虜的手腳帶著鐐銬,想來他們都是不願加入琉城的血皚士兵。
兩人與隊伍交錯,隱約之間,杜光歐感覺有幾道目光朝他投來,他回望過去,瞥見了一二愴然視線。
他沒理會,轉頭繼續向前走。
背後,熙熙攘攘的隊伍中傳來了交流聲。
血皚俘虜中,有一人目光猶疑,探頭探腦,朝他身邊的琉城士兵問道:“剛才那個是……二殿下?”
琉城士兵回答他,“是。”
“他殺害了大殿下?”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血皚俘虜都側過頭來,立耳靜聽。
琉城士兵的語氣中有一絲傲然,說道:“二殿下孤膽武勇,一人便要了他性命。”
“是怎麼……”一個年紀稍大的血皚老兵開口,“大殿下是怎麼沒了的?”
琉城士兵得意道:“二殿下機敏,假扮大殿下親兵,尾隨其進入黃王聖祠,趁他不備,奪其性命。我等趁機壓製官兵,一舉便扭轉了劣勢。現在好多弟兄用的武器都是那時搶來的,不得不說,王城精銳的武器就是精良。”
周圍陷入一片寂靜。
琉城士兵沉浸在其中,又道:“手刃親兄弟,這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二殿下的決心並非常人所有。有他帶領,這場戰爭必然是我們的勝利。識時務為俊傑,我勸你們也早點轉換心態,從今天開始發誓效忠於他,這就還不算晚。”
血皚老兵搖搖頭,自言自語一般道:“一個殘害骨肉的人,怎能值得追隨?”
琉城士兵:“老家夥,嘀咕什麼呢。”
老兵再度搖搖頭,神色悲垂,道:“唉……我夫人還織衣獻給過他們兄弟二人,多年前的慶典上,我還見他們穿過一次,那時他們看上去珍重無間。可如今,怎麼卻變成了這樣……”
“現在已經是二殿下的時代了,老東西,你但凡能想明白這點,就該加入我們。”
“我不想……也不會幫助其中任何一方,無論誰是對,誰是錯,這都不重要。沒有什麼是非對錯,能淩駕於血脈之上,使親人相殘。這種事,我死也不會助長它的氣焰。”
“嘿你這老頭——”琉城士兵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
“二殿下!”一個年輕的俘虜從隊伍中脫節,麵向與他們錯身而行的杜光歐,撲通一聲跪下去,喊道,“我對血皚忠心耿耿,對城主和黎公主忠心耿耿,對您也忠心耿耿!是你們的到來,從上任暴君手中解救了我父親,讓我們家在這紛亂之世尋得一處淨土!”
聽聞自己名號,杜光歐下意識駐足,回首。
“城主大人提拔我父親,黎公主淬煉我的武藝,而您從東境帶回的藥草,更是拯救了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