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歐回憶了一番,說實話,他有點想不起來了,那一定是很小時候才發生過的事,長大之後,他忙於遠征,能與父母在壁爐前徹夜長談,都算是一種團聚了。
“想必是什麼大事。”杜光歐囫圇地道。
“這些年有什麼大事?”黎禮問。
白熠從啃肉的間隙中抬頭,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一般,加入這場家庭回憶當中,“是不是老城主打倒了原貴族階級的那一次?”
黎禮感歎道:“那是將近十多年前的事了。”
“大概就在那時左右吧。”杜光歐道。
黎禮肯定他的話,“應該是。然後你就去遠征了,我們再沒有相聚的閒暇。光歐,雖然我也問過你,但我還是很好奇,遠征有什麼好?為什麼你那麼執著?”
被母親問到了並不想回答的問題,杜光歐顧左右而言他,“我遠征也不完全是為了我自己,血皚有和其他城市通商的需求,不然我們今天都吃不到這一桌子菜,有需求就得滿足,就得有人來做這件事,隻不過那個人是我而已。”
“你還是願意,所以才去做這件事的。”黎禮道。
“的確。”杜光歐答。
黎禮窮追不舍,像極了每個追根問底的母親,“為什麼願意?”
“就是……喜歡。誰不喜歡廣袤的天地……”
“是因為在意的人也喜歡外麵的世界嗎?”黎禮問。
杜光歐一愣,一個身影在他眼前浮現,那人向來和他形影不離,從第一次遠征開始,直到最後一次征程之前,她從未缺席。
他得承認,在董莉莉最後不在的那場遠征中,他有無數次想過,要是她在的話該有多好。
黎禮觀察著他,“這反應,我說對了?”
杜光歐挑魚刺的動作很慢,“是……也不是。”
“幸虧她沒有去最後一次遠征,不然,那樣一個美麗大方的女孩子就要隕落了。”黎禮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將來會留在血皚,這下有了時間,打算什麼時候把人家迎娶進門?”
“母親?”杜光歐難以相信自己的雙耳,怎麼母親突然提起這種事來了。
“嗯?怎麼了,她人長得那麼好看,你們倆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身份地位都合適,我以為你早就有了娶她進門的心。”
“我——”杜光歐語結。他不能說沒有,他隻是沒想過。
“日子需要我來幫你選嗎?”黎禮問。
“母親,人家什麼話都還沒說。”杜光歐道。
黎禮溫和地挑眉,笑了起來,“也就是說,你這邊已經同意了,就等姑娘那邊的回複了?你告白過?”
這都什麼跟什麼。
怎麼越說越亂了。
“不是母親你想的那樣。”不管黎禮是何想法,杜光歐斷然否認。
黎禮搖了搖頭,說道:“唉,你們兄弟二人真是……光遺操忙政務,也沒娶妻,我都不知道那孩子喜歡過什麼人沒有。都怪我,是我這個做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