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李且言聽到大壯的名字,眉頭緊鎖,說道:“方才我看見他拿著燈躲在一處假山縫裡,那燈太亮了,引來了錦鯉,眼見就要把他叼出來。可偏生那個時候花姐在旁邊喊了一聲,錦鯉調頭就……把花姐吃了。”

血腥的畫麵再次浮現眼前,花姐的肢體被幾條錦鯉生生扯斷,鮮血混著雨水灑了一地,那些卻魚兒仍不饕足的去拱地上的碎石渣。

屋內的氣氛沉重了許多,花姐自然有自己的不妥之處,但在這樣的地方,誰又能比她好多少呢。

古青墨打破了這份沉默,他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會有人開後院的門呢?”

“矮子會去開這個門。”陸凜聽著外麵衝突的聲音,一邊想著,也不知道妖邪之間打架應該是什麼模樣,光聽聲兒實在是難以想象,經曆限製了想象力啊。

“矮子?他哪兒來的鑰匙?”這是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名字。

陸凜:“我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鑰匙,但他一定會想辦法弄到這把鑰匙。畢竟他在這裡也待不了太久。”

“這話怎麼說?”

陸凜給他們一一解釋道:“首先,前院和後院之間為什麼隔著一扇門?而且這扇門還是由後院鎖上的,顯然是不想讓前院的人進來。我懷疑這個妖域並不是由夫人一個人說了算,但具體他們怎麼安排的和我無關。我隻知道前院想進後院,並且曾經進來過一次,結果鬨得並不愉快,於是有了這把鎖。”

說完,她指了下這間小屋裡的家具,上麵充滿了打鬥過的痕跡,似是並沒有怎麼收拾,隻是簡單的將它們堆到了一處。

“敵人的敵人就暫時算友軍吧。”陸凜說道。

她之前進過一個這樣被稱為妖域的地方,那裡的妖邪要比夫人厲害上許多,雖然可能存在妖邪之間的能力差異,但夫人顯然受到了更多規則的束縛。

在陸凜看來,這意味著在這個妖域裡,夫人的力量被削弱了太多,導致她不能做主了。

至於為什麼被削弱?陸凜猜測是因為水榭裡的錦鯉實在是太多了。

唉,女人一養起孩子來,總是脆弱的。

“那為什麼是矮子?”李且言追問道。

“至於矮子,他應該已經不是矮子了。”陸凜答道:“你還記得老頭一開始數數,數到幾的時候停下了?”

“我記得……是七?”

“對。”陸凜點頭:“那個時候就和我們的人數對不上,所以我懷疑我們裡麵有人已經不是人了。”

謝韞舟聞言臉色變得愈發難看:“可是我們當時不是有九個人嘛?如果老頭數的是七,不是還應該有一個人已經不是人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陸凜聳聳肩,輕描淡寫地說道:“但是目前我並沒發現其他人有什麼異常。”

“既然如此”,古青墨問道:“你又是如何判斷矮子一定會去開這扇門的呢?”

“四點。”陸凜伸出手指,“第一,我們在馬車上是先醒來的,戲班子都沒有醒,但是他們的馬車前板上有個血腳印。你和古青墨兩人腳底都是乾淨的,那麼這個腳印是誰的呢?好巧,是矮子的。”

“第二,矮子在剛才嘀咕了一句,說我們是大小姐大少爺。我們都換過衣服,花姐都未曾發現,他又是如何發現的呢?顯然,他比我們更早醒來。”

“第三,他在羅家莊的前段一直沒什麼存在感,卻在花姐坦白的時候突然暴起,還試圖鼓動其他人衝到前院去。”

“第四,在看到那張寫了出去條件的紙條時,矮子的反應太過激動,並且在謝韞舟走過來的時候,他背過身去了,像是在躲避什麼。而前院的那些妖邪怕什麼?”

古青墨答道:“怕燈。”

陸凜點了點頭,“但他不怕燈照,卻隻是在謝韞舟過來之後閉上嘴轉過身去。所以我猜測矮子不能見光的地方在嘴巴裡。”

李且言“啊”了一聲,有些不可置信地猜測:“之前我在前院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嘴巴張得很大,舌頭有點腫脹,一直在往外伸。所以他們算是借了人的外殼,實際上的妖邪是那根舌頭?”

“怪不得我站在戲台上的時候,看見前院有人圍在那門前,像是在等什麼。”古青墨笑道:“前院想進後院,但卻進不了,矮子混進我們之中就是想趁機打開後院的門。”

陸凜:“是。我在戲台子上的時候,還看到前院有人圍在那門前,顯然是在等著什麼。既然他們要搶地盤,我們就先讓他們搶好了。”

話音剛落,外麵又傳來有人靠近的腳步聲,陸凜耳朵好,妖邪和人類的腳步聲還是有區彆的。她拉開門,未等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