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懿又說:“可不就是,他本來就愛穿得花枝招展。誰知道他在戰場上是不是也穿成這樣,導致太過引人注目被殺了。”
這話一出,李且言和陸凜瞬時臉色冷下來。
李且言率先罵道:“人家喜歡穿什麼關你何事?古青墨就算是穿的花裡胡哨,也有臉在那兒撐著呢。”
張懿見她這麼著急,打趣道:“不會吧,你之前不會是看上古青墨了吧。”
李且言剮了他一眼,問道:“然後呢,你看見古青墨去哪兒了?”
張懿答道:“然後他就往銅雀巷裡去了。”
“哎呀,你怎麼不跟上去?”李且言歎了一口氣。
“我平日裡與他又不熟,再說當日我也不知道他已經戰死。”那少年辯解道。
李且言有些無奈:“那當日我問你,你直說不就行了,何必非要到這詩會上說?”
“我……”少年頓時羞紅了臉。
李且言完全沒將對方的羞澀看進眼裡,轉身對陸凜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這麼一點消息,實在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一趟。”
陸凜:……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來,不是你一直揪著我讓我來的嘛。
但她還是安慰李且言道:“無妨。原本人死便是死了,何必再去叨擾。”
但人既然來了,李且言還特地給自己帶了一身衣裳,怎麼也不好現在就走。陸凜隻好四處走走,想找個離宴席稍微偏遠一點的地方。
“是陸家小姐和李家小姐嗎?”有個丫鬟走來,向兩人行禮,“我們小姐想請兩位去說說話。”
李且言有些疑惑,若是單叫自己就算了,怎得還要叫上陸凜?
那丫鬟似是知道李且言的疑慮,又說道:“小姐想問問之前在羅家莊的事兒。小姐說她之前也有同樣的經曆。”
“原來如此。”
陸凜想著後院總是會安靜些,雖然自己同這定遠侯小姐並不相識,但到時候隻要李且言說,自己在旁應和就是,便同李且言跟著那丫鬟一起向後宅走去。
定遠侯府的前後院之間有一道竹林相隔,石子路兩旁也儘是青翠的竹子,偶爾穿插幾枝正怒放的秋菊,滿腹皆是竹香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那丫鬟轉過一個拐角,待到李且言和陸凜兩人跟著轉過去時,卻發現丫鬟不見了蹤影。再想抬頭找,隻見四周不知何時起了濃霧,前後幾尺便看不清了。
李且言疑惑問道:“怎麼突然起霧了?”
陸凜沉默片刻,聽著身後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伸出手來:“你拉好我。”
李且言自然知道陸凜不是這般熱情的人,那麼就隻有一個答案。
她鬱悶地說道:“不會吧不會吧,我們不會又到了那種地方了吧?這可是定遠侯府啊!啊!!!什麼東西抓我?!”
李且言就差撲到陸凜身上了,驚慌失措的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謝韞舟的臉龐。“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