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凜隻好開口問道：“我問你問題，也會算欠賬嗎？”她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就在桌上問納頜的事情，除了因為自己和眾人並不熟悉，還有就是老者坐在那裡，他帶來的欠賬心裡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狩遺聞言一愣，隨即答道：“不算。”眼見著陸凜眼睛彎了起來，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我不是有問必答。”
陸凜的笑卡在臉上，慢慢地變成了抿嘴的姿態。她就知道！
“說完悄悄話沒有！”絡弦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說完了就來一起喝酒！喝酒這種東西，人越多越熱鬨！”
狩遺垂下眼眸，站起身來，對陸凜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凜一瞬間明白了，他果然剛才說的話也是現想的！就是為了躲避喝酒這件事！
但她心中也惦記著陸解，兩人明明是一起出來的，如今自己不見了，陸解一定會到處找她。明日又是陸解要去鼓截關的日子，她絕對不想讓陸解休息不好，自己也不想錯過送兄長出門的時辰。
隻是……鼓截關、納頜這兩個名字，她又覺得非得知道不可。
見她猶豫，狩遺開口說道：“你可以在路上問我一個問題。”接著，他就看見眼前的少女眼睛亮了起來，開心地點了點頭。
狩遺和陸凜又在全店的注目之下出了門。隨著門被關上，絡弦摩挲著小木偶人的頭發，說道：“是我眼花了嗎？臭烏鴉還會送人回家？是不是在人間待的太久了，學會的？”
阿青一臉受驚地搖著頭：“他學彆人？怎麼可能！”
狩遺為了減少自己被逼著喝酒的幾率，帶著陸凜在京城街上慢慢走著。街頭巷尾方才亂作一團的人已經儘數恢複正常，也沒有人議論方才的行徑，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在他們的生命中折疊下了這麼一點點時間罷了。
陸凜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可以提問了嗎？”
狩遺：“嗯。”
“方才他們說的納頜妖邪急著變強，不然就會在那裡死掉，是什麼意思啊？”
狩遺沉默片刻，問道：“你對納頜部族了解多少？”
納頜之前對於陸凜還是很遙遠的一個名詞，隻知道納頜與自家國土在北部有相連的部分，便時常有衝突。因古青墨和陸解的緣故，她才仔細研究了。
“納頜擅長禦獸，以自然為生息。三年前進犯截鼓關，爆發了戰事。”陸凜言簡意賅的答道。
狩遺聞著空中飄來的各種大大小小的【願力】，原本京城的空氣中這些都是很有條理的，在燈籠的光照之下，隻有小小的邪祟們才能生存，再來到赤紅店鋪求得解脫。可如今不知道是不是絡弦大鬨了一場，還是其他，空氣中的【願力】亂七八糟，讓他覺得很是不舒服。
他仔細聽陸凜的說法後反問道：“禦獸，這世間有這麼多獸類一年四季都可以行軍打仗嗎？”
初聞言，陸凜還有些不解，可隨即她猛地看向狩遺：“所以獸並不是獸，而是【赤紅】？”
狩遺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陸凜又問：“人可以驅使【赤紅】？”
狩遺轉頭看向她，非常平靜地說道：“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陸凜：好！你們店裡的人數數都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