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先說這平南王,最近他發現這宋相對著彆的官吏都是和和氣氣的,對上她時總要嗆她幾句。朝堂之上也是,宋宥總是找理由反駁她提出的議策,弄得她多次下不來台。

再說她長女,不知是惹到了什麼人,隻不過沾了點人命官司,分明隻要出點銀子就能處理了,偏偏讓人捅了出去。如今長女進了獄中,她也被陛下斥責。

還有她次女,在風月之地遇上個喝醉了的潑皮,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人到現在都還沒抓著,現如今她次女還頂著一頭的包在家修養呢。

她正君也和她抱怨,說最近給他遞帖子參加宴會的都少了許多,這讓向來愛出風頭的平南王正君極其憋屈。

平南王被諸多煩心事弄得焦頭爛額,受不了跑到煙花柳巷之地住了幾宿,平南王正君氣得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諸芷兒本來也為著家裡的事不痛快,後來某次出門時馬受了驚嚇,差點出了人命,鬨得平南王府人仰馬翻。

六月初五,淩帝在宮中設宴,其一為了慶賀宣王戰勝歸朝,其二為了宣王的生辰。

馬車上,白溪吟在同宋杬卿講宮中的規矩,因為此次是宋杬卿第一回參加宮宴。

白溪吟笑著拍拍宋杬卿的手:“元元,此次宮宴,來的女郎定有不少,你可仔細瞧瞧,若有了心儀的,隻管來告訴我。”

宋杬卿無奈點點頭:“我知道了爹爹。”

雖然與原書略有出入,不過他還是參加了這場宴會。

原書裡諸芷兒可是弄了些幺蛾子,害得原主受儘白眼。

他看著膝上的包袱,嘴角緩緩上揚。

不過這次可不一定了。

馬車在宮門處停下,那裡已經聚集了許多王君公子們。

宋杬卿看見了眾星捧月般的諸芷兒。

他今日也是一身瑩白,頭上帶著繁複的白牡丹玉簪,再配上山礬的披帛,整個人恍若天上的仙子。

宋杬卿暗自點頭,男二的顏確實沒的說。

白溪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淡淡道:“這諸芷兒也沒什麼腦子。”

“嗯?爹爹何出此言?”宋杬卿有些疑惑。

不是挺好看的?

“今日是什麼日子?”白溪吟有些哂笑地搖搖頭,“宣王生辰,淩帝設宴,他竟同往常一般穿白衣。”

宋杬卿猜他是為了維持人設,畢竟京城人都知道他喜歡白衣。

白溪吟溫柔地看著宋杬卿:“都說諸芷兒是京城第一美人,依我看,不及元元十一。”

宋杬卿麵上微紅,沒忍住翹起唇角。

家裡人就喜歡誇他。

不過他也覺得自己好看,就是皮膚有些太白了,看著柔柔弱弱的。

宋杬卿聽到“第一美人”這四個字,下意識問道:“爹爹,你們當年的第一美人是何人呀?”

白溪吟抬手替他扶正發間的珠花步搖,緩緩說道:“是墨貴君。”

“那位才是個精妙的人物,”白溪吟言辭中帶了幾分懷念,“容貌,才情,繡藝,皆是一絕,京城主君們誰不誇讚?都盼著他能做自家女兒的正君,卻沒想到,他竟入了那九重宮闕。”

宋杬卿垂下眼簾,他記起來了,墨貴君,不就是宣王生父麼?

白溪吟見他恬靜的乖巧模樣,心中卻一陣恍惚,想到第一次見這孩子的場景。

剛出生不過月餘的幼兒,被他生父放在雪地裡,一張小臉凍得烏青發紫,哭聲都細如幼貓……

宮門開了,白溪吟搖搖頭,甩開那段記憶。他攜著宋杬卿,跟上眾人。

皇宮很大,一群人在女侍的帶領下,繞過許多廊亭,才到達青昭宮。

這期間無人膽敢大聲喧嘩,就算是有人極小聲地說些什麼,都會被自己父君給予一記警告的眼神。

女眷已經入座,俊秀的女郎比比皆是,讓不少公子郎君羞紅了臉。

宋杬卿乖乖走向宮人指引的座位上,青梔捧著包袱緊緊跟在他身後。

崔白月衝他招手:“元元。”

“你看,”崔白月衝他笑得神神秘秘,“諸芷兒在看誰?”

宋杬卿依言望去,見諸芷兒正望向一個方向,臉上帶了幾分酡紅。

他看的是一個樣貌風流、英姿颯爽的華服女郎。他突然想起秋舒曾說過,諸芷兒是喜歡翟雲世女來著。

宋杬卿放低聲音:“那位可是翟雲世女?”

“正是!”崔白月眸中放光,小聲說著:“這翟雲世女可是京城多少郎君意屬的妻主人選。諸芷兒喜歡她,多少小郎君看他不順眼?”

宋杬卿含笑瞧他:“白月哥哥莫不是也曾心屬翟雲世女?”

“不曾不曾,”崔白月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我可是自小就和你長姐定了親的,又怎會心屬她人。”

他又道:“元元,你看這翟雲世女如何?”

宋杬卿想了想曾聽到過的傳聞,道:“翟雲世女容顏俊秀,才學出眾,向來潔身自好,是個好女郎。”

古代這種女子還是比較稀有的。

“那你嫁給她怎麼樣?氣死諸芷兒!”崔白月捏緊拳頭,小聲嘀咕:“誰叫他拿你出身說事。”

“咳……咳咳……”宋杬卿被唾液嗆到了,連忙拿錦帕捂住口,看著說出“驚人之語”的崔白月。

他原本略顯蒼白的麵頰倒是因此染上幾分血色。

他緩緩道:“沒必要。”

為了氣諸芷兒,把自己搭進去。

崔白月狐疑道:“這翟雲世女可是良配,元元你當真沒想法?”

宋杬卿點點頭,翟雲世女好像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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