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朗姆
琴酒穿好了上衣之後從床上起身,對著上野真說不上真誠,但也算是客氣的說了一句謝謝,就衝著上野真的位置走過來。
上野真震驚了一下,還以為琴酒想要過來感謝自己一下,甚至腦部了一下琴酒想要感謝自己的方式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他就看見琴酒和他錯身過去,目不斜視的衝著他身後的門口走去。
上野真:“……”
上野真立刻開口,衝著琴酒道,“等一下。”
琴酒站住,回首眼神疑惑的看了上野真一眼,等著他的話。
上野真思索了一下,猶豫半響,還是沒說琴酒今天受傷的事情,轉而說道,“琴酒,你和魚塚三郎不是沒有開車嗎?現在是晚上了,打車之類的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們一下吧?”
其實這裡畢竟是米花市醫院,彆的地方可能打車確實不方便,這裡絕對不會,反而二十四小時燈光明亮,絡繹不絕。
打車可能會比白天麻煩一些,但是絕對到了打不到車的程度。
不過琴酒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現在也確實是信不過彆人,倒是很快的答應了上野真。
於是兩人叫上了門口的魚塚三郎,一起上車。
上野真還是坐在了駕駛位——其實魚塚三郎是想要自己幫忙開車的,畢竟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怎麼說也是組織代號成員,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絕對不差,算起來就他一個人是個小弟,讓他充當司機再合適不過了。
可惜被上野真拒絕了。
理由是他沒有拿到駕照,很不靠譜的樣子,他不想把自己車子的命交到他的受傷。
“我的駕駛能力很好的,之前給大哥開車的時候都開的非常好來著。”魚塚三郎念嘮道。
他現在還沒有駕照,原因隻是因為他年紀不夠還沒辦法去考駕照而已,和他的能力無關。
況且,他雖然沒有駕照,但是他有假證啊!
特彆真實,他花了不少錢去搞來的,那些警察根本就查不出來什麼問題的!
上野真點了點頭,覺得魚塚三郎的話很有道理。
然後拒絕了魚塚三郎。
之後他踩下油門開車,直接衝著琴酒的房子開去。
魚塚三郎看出了路線,更加疑惑了幾分,沒想到上野真和琴酒的關係這麼好。
一般情況下,組織成員的住址雖然是在資料上麵有寫的,但是那些是權限很高的組織成員才能查看的,大家相互之間是不知道其他組織成員的地址的。
甚至就算是資料上麵有寫的,因為一些組織成員兔子三個窩的習性,大家也摸不準這些人到底在自己的哪個安全屋。
而且這種東西都是實時更新的,隨時可能出現變化。
包括琴酒,除了一開始的公寓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的增加了幾個安全屋。
上野真能夠這麼精準的開車去大哥的安全屋,完全說明了兩人之間關係非常好,並且很是互相信任。
不擔心對方忽然派人去圍剿自己之類的情況。
但是……魚塚三郎還是有些奇怪。
他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麵,一直跟著琴酒,琴酒之前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提起過這個人。
……不過仔細想一下,琴酒確實在一些時候會不用他跟著,自己出門就是了。
因為次數並不頻繁,時間也不長,他還以為大哥出去散散步,買點東西之類的呢。
現在想來這兩人應該是關係非常不錯的朋友了。
就是這個苦杏仁,看著大哥的眼神好像是有點奇怪啊。
感覺不像看朋友的眼神,好像有點過於……熱切。
他不太清楚具體應該怎麼說,反正就是覺得看上去有點不對。
但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而且他還不敢問。
他有一種很是詭異的直覺,直覺告訴他自己不應該問兩人的關係,不然肯定會發生什麼很恐怖的事情。
好在魚塚三郎的優點之一就是很清楚什麼應該乾什麼不應該乾,一點也沒有問不應該問的問題。
眼神都控製的很好。
很快,到了地方,琴酒和魚塚三郎下車,上野真把藥遞給了琴酒,讓他記得上藥,有問題要去醫院看。
就米花市醫院就可以,或者不方便他會安排彆的醫療點。
他剛才已經把事情交代給了米花市醫院了。
琴酒點頭帶著自己的小弟上樓,背影很好看。
上野真坐在車裡看著,等人影消失之後,這才終於開車離開。
之後因為上野真催的很急,加上說明了要儘快,他手下的人很快就查明了琴酒這次受傷的原因是被人背刺了,而動手的人正是朗姆。
上野真之前雖然還是經常偷窺……咳咳,查看一下琴酒的日常,但是因為琴酒表現的不是很喜歡他的視線,於是上野真雖然偶爾去查看一下琴酒這方麵沒有改,但是並沒有安排人在組織裡麵隨時監視之類的。
畢竟他很了解琴酒,知道他的能力很強,而且性格很謹慎,就算是在組織裡麵,正常情況也不可能會遇見什麼危險。
——況且這畢竟是個戀愛遊戲,雖然事業支線看上去比較硬核,但是說好的是純愛遊戲,血腥暴力的場景想來也就是個背景設定,根本就不太可能有這種劇情的吧?
這個遊戲果然從頭到尾都讓人意想不到,都非常的坑。
……早知道就算不隨時派人監視,也應該讓自己這段時間在組織裡麵的發展的人員,隨時注意一下琴酒的情況。
至少總不能讓他忽然有一天接到係統通知,遊戲告訴他您的戀人意外死亡了,您的遊戲結束吧?
至少遇見不對的情況,應該有個人提醒他一下讓他有個反應的時間做出來應對。
不過還是他在黑衣組織內部的掌控力不太夠。
之前的時間他都是主要的發展自己的事業,現在想來,組織內部的勢力也非常的重要。
畢竟琴酒還在這裡麵呢。
不過在那之前,最要緊的事情,還是朗姆。
他一定,絕對要讓他知道,什麼是後悔。
絕對讓他能有個且骨的體驗。
……
很快,朗姆那邊就發生了一些意外。
先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有輛麵包車精準的衝著他的位置撞過來,一看就是故意的,他立刻跳開,躲過一劫,結果後麵就又有一輛車精準的衝著他撞過來。
之後他艱難的躲過去,腳步還沒有站穩就又是一輛車衝過來。
整個街道上,十幾輛不同的汽車就好像是被操控了一樣,全都猛烈的,瘋狂的衝著朗姆的身上撞。
直接把朗姆裝出去數米遠,當場吐血昏迷。
然後一堆車努力的往朗姆的身上壓。
他的肋骨至少斷了三四根,四肢也隻有一隻胳膊還是勉強完好的,其他的都怪異的扭曲著,一身血汙的被車子掩蓋住。
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正好有警官路過上前,趕緊上前拯救朗姆於水火中。
朗姆的精神伴隨著劇烈的疼痛又重新睜開了眼睛,身上動一下都抽疼,不動也疼,被警察先從那些車子中救出來的時候,他眼神含淚的看著眼前的幾個警察,隻覺得他們身上仿佛都冒著金光長著翅膀。
他因為疼痛而迷茫的腦子像是漿糊,眼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幾位警察先生,毫不誇張的說,他要是女的,他絕對當場嫁給這幾位警察。
他一瞬間心中都迷迷糊糊的顫聲了想要改惡從善的念頭。
當然,就一瞬間,疼迷糊了。
他的這種詭異的念頭很快消失。
至於他對於這幾位稱得上他救命恩人的好感,也隨著他們從他的身上找到了手/槍和毒藥,還有手機上麵看見的他命令手下殺人埋屍之類的關於組織的不法郵件,把他的命吊住之後送進去專門的醫院,對他進行各種方式的逼供之後,飛速的消失殆儘,隻恨不得弄死這些人。
當然,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幾條郵件他看了,都是真的,是他收到和發出的,但是這怎麼可能呢?這幾封郵件他看完了之後很快就刪除了,況且他的手機裡麵有設定,刪除掉的文件是絕對沒有辦法恢複的!
他的手機裡麵怎麼會出現這些,他已經刪掉了的郵件呢!
肯定是有人陰他!
這次的事件也絕對是對方搞出來的!
不過那人估計是預料錯了,光憑這些,還沒有辦法搞掉他,畢竟警方的人沒有拿到真正的證據,短信和槍支之類的都算不上什麼,況且他到底是組織總部櫻花的負責人,boss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他了。
等他出去之後,他絕對找到那個害了他的人!弄死他!
他這麼想著,也確實是沒有出錯。
他很快就被因為一些原因,保釋出去了。
接他的人正是他的手下,也清楚這次的事情肯定是朗姆被坑了,準備的很小心來接朗姆。
朗姆身上的傷還沒好,坐在輪椅上,一身白色泵但,看著十分淒慘。
他好不容易進了車子,剛剛下了命令,讓手下抓緊調查,同時查看了一下他進去這幾天組織裡麵的情況的時候,他的手下表情忽然一邊,聽見了一點極其輕微的時針走動的聲音。
“有炸彈——!”他話音未落,往朗姆的位置一抓,就帶著人推開車門衝出去。
幾乎就在下一秒,車輛爆炸,爆破聲因為距離過近震耳欲聾,朗姆本來身體也就一般,畢竟年紀不小了,加上身上是傷,耳孔中都透出點血來,加上被手下用力帶出車門壓住,因為手下的力量,身上的傷口受到了二次傷害,當場再次昏迷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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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怎麼,要氣死了?
好賴等朗姆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見的地方不是什麼監獄裡麵,或者一群表情猙獰的敵人之類的。
他現在應該在組織內部的一個醫療點。
他躺在了一張床上,手下正站在床邊,他的身上看著也綁上了幾個綁帶,看位置倒是不太算嚴重,正表情平靜的站在朗姆旁邊,查看手機上的郵件。
朗姆張開嘴巴,想說什麼,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實在是太疼了,他現在全身都疼!張開嘴巴都疼!
肯定是脖子被傷到了!
好在他的手下沒用他繼續掙紮,馬上注意到了他醒過來了,上前開口,“朗姆大人,您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朗姆沒說話,也覺得自己根本不用說話。
他看上去像是好的樣子嗎?
他之前就差沒死了,現在躺在床上,身上疼的要死,嘴巴想說句話都張不開,能怎麼樣!?
肯定是覺得非常的不怎麼樣了啊!
他的手下大概也發現了這是一個不應該問的問題,很快繼續開口,說了一下朗姆身上的傷勢,“朗姆大人,您現在傷的比較重,主要是雙腿和右臂不同程度的骨折了,其中右腿的骨折程度最為嚴重,說不定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另外您的頭部有中度腦震蕩,耳膜穿孔,這段時間可能會有耳鳴,眩暈,嘔吐等,都屬於正常情況。”
“另外您的肋骨斷了三根,尾椎骨斷了,脖子處有爆炸碎片導致的劃傷,短時間內可能說話上有一些問題,不過這個修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另外您的身上還有一些擦傷和挫傷,這些倒是不太嚴重。”
最後手下總結了一下,“組織的醫生剛才已經全部幫您處理好傷口了,並且用上了組織最近研究出來的一些藥物,據說效果非常的良好,您隻需要在床上躺一兩個月就可以恢複了。”
朗姆張了張嘴,做了一個‘腿’的口型。
手下心領神會,“後遺症的問題醫生會儘量幫您解決,但是完好無損的可能性不太大。”
朗姆一陣氣血翻湧,一口氣沒上來,臉漲的通紅,還是手下見勢不對,趕緊通知了醫生過來,醫生給朗姆打了一支鎮定劑之後,他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實在是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了!
兩次!至少兩次,他的運氣稍微差一點,就直接死了啊!
比如那群車忽然衝著他的位置撞的時候,角度真是一個不好他就當場成為一灘肉泥了!
後麵好不容易從警局裡麵出來的時候也是!
他當時受了重傷,腦子渾渾噩噩,耳朵彆說是那種輕微的秒表走針的聲音了,就是人家在他麵前說句話,他都不一定能聽見的!
要不是自己手下聽見了這聲音帶著自己跳下車,稍微慢上一秒,他當場就得被炸成渣!
現在他雖然沒死,但是傷成這個樣子,也完全是好的有限。
他絕對,一定要找到那個害他的人,讓他碎屍萬段!要狠狠的折磨他!折磨死他!
朗姆這麼想著,重新對自己的手下做了一個‘調查’的口型。
手下解釋,“這件事情在您第一次出事之後,我就在派人進行調查了,但是效果並不太好,我們找到的線索非常的有限,目前隻能判斷這人大概率是組織內部的人員,至少是高層,所以才能獲得這麼多和您有關的信息。”
“不過這位看他的行動作風,推斷出來他的目的應該並不是想要對您一擊斃命,而是折磨報複,此人非常可能和您有什麼仇怨。”
“不知道您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手下看著朗姆,意思很明顯的是讓他推薦幾個嫌疑最大,最恨他的人來做主要的調查。
總比他們一個個調查起來有點方向。
朗姆沉默的看著手下。
不是他沒法說話,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畢竟恨他的人,尤其是組織內部的人,那可太多了。
根本推薦不出來。
近的有櫻花區負責研究部門的威士忌,因為他之前拖延了一下那邊的經費,在boss那裡給威士忌上了下眼藥,嘲諷了他幾句,之前因為一些原因解決了他手下的一個廢物研究員,在朗姆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威士忌對於他非常的有怨念,好幾次說要派殺手弄死他來著,他一直沒放在眼裡,現在想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有櫻花區域的梅克斯馬克,前幾年和他爭奪一把手的位置,失敗了之後被他想辦法搞了好幾次,現在手下的人散的七七八八,權力小的可憐,日子過的苦巴巴的,一直想著要解決他重新上位來著,也很有可能!
還有一個管理部門安全組的成員,叫什麼百加得,好像在組織裡麵有個情人,因為他的原因死了,這人一直對自己非常的恨,放話說和自己勢不兩立來著,這位的嫌疑也不小。
之後還有不少人,或多或少的都和他有仇怨——這種情況太正常了,在一個組織裡麵,尤其是黑衣組織這種組織,相互之間怎麼可能沒有摩擦呢?
上麵說的那些有名有姓的,也隻是和他有個稍微正當的理由,能在大眾意義上顯得比較合理的可能來找他尋仇的人,萬一有個神經病,就因為覺得自己說話的口音不順他的耳朵,或者左腳先邁進基地,就想要過來刺殺自己,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啊!
畢竟組織什麼都不多,就神經病多。
這還不算世界範圍內的,因為各種原因想要殺了他的人。
他根本就舉例不出來啊!
手下大概是看出來了朗姆的困境,於是很貼心的說道,“那朗姆大人,我就讓下麵的人先按照正常的流程進行調查,等有消息之後再通知您。”
朗姆很是輕微的點了下頭——動作太大了太疼。
手下在確認了朗姆現在沒有什麼需要之後離開,去調查這件事情。
當然什麼都沒有調查出來,上野真的動的手,那叫一個乾淨利落,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留下。
朗姆的人這幾天頭發都稀疏了些。
朗姆的脾氣也暴躁了不少。
畢竟一丁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這種情況充分說明了他的手下都是廢物,對方既然能來一次,肯定還能來第二次。
或者說是第三次,畢竟對方已經動了兩次手了。
而他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就不知道了。
他的手下們全都更加奮力的進行調查,組織上麵的事情都有點拖延了些時間,但是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出來。
倒是被梅克斯馬克正好抓到了機會,舉報給了boss他的人不務正業,公器私用。
boss明麵上沒說什麼,隻是背後給朗姆發了消息,敲打了他一番。
朗姆誠惶誠恐的表達了自己的悔意,給自己辯解,順便說明了馬上讓自己手下的人好好乾活,天天向上。
結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梅克斯馬克除了告他的黑狀,順便還到處去傳他是廢物被人陰成這個樣子隻能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和自己的手下們發脾氣,是個臭蟲,廢物,他的手下們跟著他早晚要完蛋,然後開始遊說他的屬下,讓他們棄暗投明!
朗姆聽見自己的手下給自己報告這個消息的時候,肺差點氣炸了。
之後很快問,“之後怎麼樣?”
手下猶豫了一下,開口,“自然並沒有成功,但是梅克斯馬克他在外麵不停的放出風聲,說自己已經成功的收買了數人,並且要讓這些人在您的麾下繼續潛伏下去,同化其他的成員,而不能同化成功的則是相互揪住對方的漏洞,向上舉報,排除異己等等。”
“現在大家都有些,不放心其他人。”
“有的人因為擔心自己被人揪住了漏洞,開始試圖先人一步,揪住對方的漏洞,情況不太好。”
朗姆氣的差點吐血,覺得自己肯定要高血壓了。
都怪那個對自己動手的混蛋,要不是他,情況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自己也不會動都不能動,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裡養傷,梅克斯馬克這個手下敗將也不會找準機會趁機作亂,讓自己現在隻能聽著自己的老巢亂成一團!
半響,朗姆深吸一口氣,隻能先冷靜下來,交代手下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儘量穩住大家的情緒之類的事情。
這時候,朗姆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朗姆眉頭一皺,用自己僅剩的,勉強還能活動的手把手機舉起來,看見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的電話。
雖然不認識,但是普通人不太可能知道他的手機號,並且給他打電話。
於是朗姆沒什麼猶豫,點擊了接聽。
對麵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聽著倒是有幾分耳熟,應該是他聽過。
但是短時間內朗姆也沒有想出來對麵的人是誰。
好在也沒用朗姆想,對麵直接自報家門了。
“朗姆嗎,是我,苦杏仁。”男人語氣輕鬆,帶著點笑意。
朗姆很快把這道聲音和記憶中上野真的臉對上了,隻是有些抑或哦苦杏仁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這人主要的活動區域雖然在櫻花和阿美莉卡,甚至是以櫻花為主的,但是主要的權限——至少在明麵上,一直是個送錢工具人的形象。
和黑衣組織的陰暗麵沒有什麼接觸。
就算是之前接手了組織大半的明麵上的經營生意之後,依然如此。
和朗姆基本上是沒什麼交集的。
畢竟他對於櫻花經營部的部分不太重視,也不是他直接負責的,上野真給組織的資金,也都是直接到boss那裡,再由boss進行分配的。
他和上野真的接觸,也就是之前偶然間見過一兩麵,或者是聽說過而已。
這人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苦杏仁,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朗姆問道。
“幫你提醒一下。”
“提醒,提醒我什麼?”朗姆更加疑惑。
“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調查是誰在對你動手的嗎?我知道是誰乾的。”上野真笑道。
朗姆心中警惕了起來。
他之前和上野真並沒有什麼交集,自覺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讓上野真這麼關心自己的程度。
所以下意識的陰謀論了起來,覺得上野真的行為必定有所深意。
他提起精神,語調不冷不熱的開口,“是嗎?倒不知道,苦杏仁你還這麼關心我。”
“那你現在知道了,我這段時間真的非常的關心你。”
“哦?”朗姆語調向上,“那還要請教一下,那個對我動手的人是誰了。”
“一千萬美金。”上野真開口。
朗姆頓住,半響不可置信的發出來了一個‘啊’。
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覺得情況倒是有些合理了,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不覺得上野真是個什麼無私奉獻的大好人,願意主動的幫助自己,現在上野真說了這麼大的一個數字,那他應該是真的知道,對他動手的那個人是誰了。
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值得買。
於是他開始和上野真討價還價。
最後經過了兩人激烈的砍價還價,價格最終的定在了三百八十五萬美金。
朗姆按照約定,把錢彙給了上野真的賬號上。
確認收到彙款後,上野真重新開口,聲音和之前沒什麼區彆,平淡的說道,“動手的人是我。”
朗姆愣了一下,半響反應過來,立刻追問,表情都變了,“你說什麼,什麼是你?你什麼意思?!”
“我說,動手想要殺了你的人是我,不過你沒死,命倒是挺大的。”上野真繼續說道。
“運氣不錯。”上野真評價。
“不過也確實,你要是運氣不好的話,憑借你的廢物能力,也不可能成為櫻花區域的負責人好幾年了還沒被人弄死,眼看著甚至要坐穩了。”
“簡直不可思議。”上野真從打了這通電話之後,語氣第一次帶上了點驚訝的語氣。
朗姆已經相信了上野真的話,確認了動手的人就是上野真自己。
上野真沒必要騙他。
就算是為了騙錢,隨便說個名字出來不就可以了,沒必要說是自己乾的。
上野真告訴他這件事情,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隻能是和他為敵,給自己樹立一個敵人而已。
至於是為了真凶擾亂視線,乾擾他的判斷。
那更不可能。
雖然說出來很難聽,但是他的手下現在確實是一丁點的動手的人的信息都沒有找出來,這次要不是上野真主動給他打電話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調查出來是誰對自己動手的。
就算自己惱羞成怒,決定無差彆攻擊,憑借真凶那完全讓他一丁點線索都找不到的手段,自己的無差彆攻擊也不可能傷到真凶多少。
所以這件事情,大概真的是上野真乾的。
……但是上野真為什麼這麼乾?
自己可從來就沒有得罪過上野真!就像他之前說的,自己和上野真麵都沒有見過兩次,那兩次還是碰巧路過,擦家而過,招呼都沒有打一聲。
上野真為什麼要對自己動手?
不可能是想要爭權奪位,想要把自己從櫻花負責人的位置踢下去自己上位——如果是這樣的話,上野真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用車撞他,而是應該派個□□手衝到他麵前瘋狂打死他,或者狙擊手爆頭。
雖然直接,但是絕對效果超棒,一擊斃命。
但是上野真選擇了更加麻煩,更加可能殺不掉他,而是折磨他的方式。
為什麼?
朗姆想破腦袋都完全想不明白上野真是怎麼想的,開始思考上野真會不會就是那種心理變態,恨世界上所有進門先邁左腳的人。
或者上野真恨所有的禿子?
或者上野真就是單純的為了用告訴他動手刺殺他的人是誰,借此騙走他的三百八十五萬美金?
不至於吧?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人這麼缺德的吧?
……
最後朗姆詢問道,“你為什麼要主動告訴我這件事情?”
“你之前先是動手的時候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讓我的人找了這麼久什麼線索都沒有,為什麼現在要主動的告訴我這件事情?”朗姆沉聲問道。
不能真的是為了他的三百八十五萬美金吧?
“我本來就沒有想不讓你知道。”上野真說道。
“那你……”朗姆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上野真打斷了。
“我就是覺得動手之後在現場留下個字條說這件事情是我乾的太裝逼了而已很假,怕你不信,所以想讓你們自己找線索調查來著的。”上野真說道,語氣中帶著種一言難儘。
“誰知道你自己是廢物也就算了,手下居然也是廢物,我特意沒讓他們把所有的線索都掃乾淨,給你們留了點線索,結果都一個月了,線索都消失了,你們的人也根本沒找到線索。”
上野真是眼看著情況越來越偏,這才主動的打了這通電話。
其實倒不是真的朗姆手下的人都是廢物,怎麼說也是黑衣組織總部櫻花區域的負責人手下的人,都是精英,能力就算不是頂尖,也絕對是一流水準。
正常情況下可以說非常夠用了。
純粹是上野真的段位太高,根本不是正常人,和朗姆手下的人檔次差的幾乎是天上地下,他們自然就找不到上野真留下的,那些所謂的‘非常明顯的證據’了。
朗姆聽了上野真的嘲諷,隻覺得自己的臉皮子都被上野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使勁的在上麵嫌棄的蹦了蹦。
沉默了半響,朗姆語氣艱澀的開口,“所以,你這通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動手的真凶?”
“不完全是。”上野真回答。
朗姆豎起耳朵。
“還為了騙你給我打錢,讓你後悔,覺得自己是個蠢貨,居然給想要殺你的仇人送錢。”上野真說道,毫無感情的笑了兩下。
朗姆深吸一口氣,呼吸急促,血壓飆升,白眼都翻出來一半了,隻覺得自己恨不得掐死上野真這個混蛋!
“怎麼,要氣死了?”上野真聽著電話對麵急促的呼吸聲,再次笑著開口詢問。
於是朗姆被氣的眼前一黑,白眼一翻,當場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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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缺德的上野真!
朗姆的手下看著朗姆昏過去了,趕緊叫來了醫生對朗姆進行了緊急的治療。
半個小時後,朗姆在床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目無神,表情渙散,一臉的頹廢。
“朗姆大人?”手下喊道,看著朗姆的樣子,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傻了。
好在朗姆的生命真的是十分的完全,被手下這麼一叫,就回過神來,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張了張嘴,說了些什麼,但是因為嗓子受傷的原因,手下並沒有聽清楚——口型他是看出來了的,但是他對於上野真之前完全沒有了解,所以並沒有聯想到上野真的身上,於是眼神疑惑的看著朗姆。
朗姆這才想起來什麼,拿起來了手機打字,舉給手下看。
【苦杏仁是動手的人,去查他,能查的全部查出來,順便調查一下他對我動手的原因,看看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手下領命,馬上離開,動作飛快的對上野真進行了調查。
但是吧……除了明麵上的那些他們應該查到的東西之外,暗地裡的,上野真用來對付朗姆,陰險狡詐的陷害朗姆的各種線索和證據,他們一丁點都沒有找到。
至於上野真對朗姆動手的原因,那更是無稽之談,完全是摸不著頭緒。
最後朗姆手上僅存的證據,也就是他手上那通上野真給他打的電話的錄音。
朗姆在上野真給自己打通電話之後,就直接點擊了錄音,現在那段讓人想起來就氣的頭腦發昏,眼前發白,宣章著他恥辱記憶的證據就還留在他的手機上。
最後在確定了自己什麼關於上野真動手的證據都找不出來之後,朗姆最終選擇了把這段手機錄音上交給了boss,並且好好的添油加醋了一番。
強烈的誇大了上野真的做法的不良影響和危害性。
危言聳聽,軟硬皆施,一邊賣慘,一邊說自己爸對組織的貢獻——倒是沒說他自己對組織的貢獻。
朗姆本來以為的情況是,boss就算是因為一些背地裡的原因——比如他也知道上野真現在對於組織非常有用,畢竟他是真的很會賺錢,還很大方,組織現在大部分的資金都是上野真搞定的,相當於整個組織的金主爸爸,沒有他組織絕對會出事,因此boss不會對上野真用什麼重罰,但是至少boss表麵上也要給上野真一個看的過去的懲罰吧?
畢竟怎麼說也要讓大家的麵子上過的去吧?
沒想到boss居然一丁點他的麵子都沒顧及,開了個語音,用帶了變聲器的,毫無感情的聲音,和他說上野真之前就和他說了這件事情,起因確實是朗姆你做的太過分了,上野真這也是沒有辦法,被逼無奈,憤然出手,不能全怪他。
然後boss讓朗姆去理解一下上野真,最好是能和上野真道歉,兩人重歸於好,和諧共處,相親相愛。
不過反正上野真也已經報複朗姆,朗姆也已經受到了教訓,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不過還是表達了希望兩人重歸於好的念頭。
朗姆差點以為boss瘋了。
要不然就是這個boss不是真的boss,其實是上野真假扮的。
或者其實是上野真這個陰險狡詐的混蛋,已經摸到了boss的老巢裡麵,把刀子舉在了boss的脖子上,威脅boss。
不然boss絕對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絕對不可能!
於是朗姆開始試探boss,試圖發現一些這個boss是假的的證據。
但是很可惜,並沒有。
這個boss好像是真的。
所以朗姆對於boss說的這些話更加的不理解了起來。
他不明白,boss為什麼會在這一切的前提下,覺得上野真的行為是合理的。
boss不是那種會放任手下的人這麼猖狂而不加以製止的人,絕對不會給上野真這個,看人不順眼,就動手差點要害死組織頂級成員性命的權力——就算是沒成功,這件事情也絕對不可能發生。
那就隻能是一個原因了,就是上野真對自己下手的動機過於充分,充分到上野真差點殺了自己這個報複,也處於合理範圍之內。
至少是讓boss覺得合理的範圍之內。
他於是重新回去,潛心調查,但是依然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
……畢竟他之前就沒有調查出來,現在和之前也沒什麼區彆。
朗姆抓癢撓腮,這段時間睡覺都不太安穩,思慮過重導致傷口都恢複的不太好了。
甚至還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直接和上野真詢問。
但是最後因為太過於丟人弱勢被他否決了。
反正他到底也沒有發現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導致的。
一直到了他見到了特意從阿美莉卡過來,接手他的爛攤子,給他幫忙的貝爾摩德。
朗姆現在的情況一直在床上躺著養傷,組織的事情能處理,但肯定會有所影響,比如很多需要他出麵的事情他都不能去了。
他總不能躺在擔架上被人抬出去。
況且他現在很擔心自己走在路上會不會忽然被衝出來的□□手給突突突了,畢竟現在他腿都不能動,和之前能跑來跑去的狀態可不一樣了。
之前他活蹦亂跳的時候到了最後,都是現在這副爛柿子樣,現在要是遇見那種事情,那不是找死嗎?
但是組織裡麵的事情也不能拖著等著他好,於是貝爾摩德就被拉來臨時救場了。
朗姆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因為他知道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的權力欲,尤其是在組織裡麵的權力欲並不重,她來幫忙他很放心。
不過貝爾摩德的權力欲雖然不重,但是看熱鬨嘲笑彆人的欲望……整個組織也沒有幾個人能超過她。
畢竟其他人或多或少的身上有一些因素,要縮著脖子做人,擔心得罪彆人之類的。
但是貝爾摩德沒有這種情況,她想來隨心所欲。
於是來櫻花的第一站,她就去了朗姆龜縮的組織研究基地的隔間,被充當了朗姆醫務室的基地裡麵,去當麵和朗姆交接任務——當然主要是為了當麵看朗姆笑話。
她看見朗姆之後,當場就笑了出來,沒忍住脫口而出,“幾天不見,朗姆你居然就混成了這個慘樣子,被苦杏仁給搞成了這種樣子,哈哈哈,這也太可憐了吧?”
“實在不行我勸你還是儘早退休吧,不要以後後悔。”她真心建議道。
朗姆的表情難看,耷拉著一張死人臉,麵無表情的和貝爾摩德交代了一下要她幫忙的任務。
一點也沒有接貝爾摩德的話茬。
貝爾摩德乾正事的時候還是比較靠譜的,很快接收了朗姆的任務。
不過正事乾完之後,她很有興趣的繼續衝著朗姆開口問,“對了,你是怎麼惹到的苦杏仁,我認識他一段時間了,這人雖然有的時候有點不正常,但是不是組織裡麵的那種無差彆攻擊的變態啊。”
甚至不但不是變態,還是組織裡麵非常少數的那種,不太喜歡流血衝突的性格——也不一定是不喜歡,但是上野真之前確實是除了朗姆之外,從來沒有真刀真槍的對人動過手。
一般都是來文的。
武的這還是頭一遭。
貝爾摩德都很驚訝上野真居然會忽然動手,而且動手的這麼乾淨利落,心狠手辣,一點也不留痕跡。
這部分倒像是個經驗極其老道的人了,不過之前上野真的檔案上都沒有過這種情況,所以應該隻是上野真對於這種事情……特彆的有天賦。
而最讓人驚訝的部分就是這件事情的後續上野真居然也能解決的這麼好,讓boss一丁點也沒有為朗姆出麵。
按照她對於boss的了解,大概是boss覺得他們兩個人打了個平衡,算是損失相當。
極小的可能是上野真暗地裡付出了不小的,能夠抵消這次事情的代價——這個可能性不大,按照上野真之前在她麵前表現的那副小氣的樣子來看。
總之貝爾摩德一直對整件事情非常的感興趣——情報人員的批好。
這次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詢問當事人,自然不會放過。
“我怎麼知道他發什麼瘋!”朗姆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他這不是不知道嘛!
貝爾摩德沉吟了兩秒,忽然開口,衝著郎姆問了下。
“要不然你把你出事那段時間之前的行程給我看一下,我說不定能夠看出來什麼呢。”
朗姆遲疑了一下,猶豫貝爾摩德是真的想要做好人好事,滿足自己的獵奇心理,還是想要借此調查他的情報。
貝爾摩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站在了朗姆的麵前,見朗姆看過來,還衝著他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催促道,“快點,不行我就走了,我還有彆的事情呢。”
最後還是對於真相的追尋占了上風。
朗姆示意手下把那幾天的日常交給了貝爾摩德,當然,裡麵沒有不能讓貝爾摩德知道的東西。
貝爾摩德快速翻看,忽然,她的眼神微微定住,停在了一行字上麵。
朗姆覺得琴酒不太聽話,於是計劃了一次事件,狠狠的陰了琴酒一把。
啊哈,找到原因了。
貝爾摩德還記得之前和上野真一起參見宴會時候遇見的年輕男人。
這種特征明顯的人就是很難讓人忘記,況且是長得這麼好看的人。
之後貝爾摩德的視線飛快的劃過,但已經被朗姆注意到了她的舉動。
朗姆提起精神,問,“怎麼了?貝爾摩德?有什麼發現?”
“沒什麼,我就是沒想到,你在櫻花這邊居然混的這麼慘。”貝爾摩德手指了一下朗姆派人去搞琴酒下麵的一條,朗姆派自己的手下用一個公司董事賄賂上級的證據去威逼他給錢的字眼上。
“居然連五千萬日元都看的上。”貝爾摩德語氣嘲諷,“你的狀況要是真的那麼差的話,我可以借你點錢的。”
“利息隻要百分之三十,同事價。”
朗姆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不用麻煩了,我這裡還撐得下去。”
這個黑心的女人。
再說了,組織裡麵又不是所有人的副業都和她一樣是國際知名的大明星,隨便一個代言的價格就是千萬美金。
“真可惜。”貝爾摩德聳肩,繼續往下看朗姆的行程。
不過沒上心了。
畢竟朗姆被上野真背刺的原因已經找到了,很清楚。
上野真肯定是為了琴酒才動的手。
如果是其他的原因她可能看事情怎麼樣子比較有戲劇性決定說不說,但是這種原因……既然上野真自己沒說,那她就更不可能說了。
畢竟她的牽扯之鑒還正在她麵前躺著呢,萬一朗姆知道了上野真動他的原因,乾出點什麼事情來,上野真對他動手的時候把她一塊算進去怎麼辦?
她還沒這麼有犧牲精神。
況且,現在這個情況,看著朗姆像個蠢貨一樣想不明白自己得罪人的地方,還算是比較有意思。
貝爾摩德大概的看過了朗姆的日常,把文件放下,很遺憾的對著朗姆說道,“抱歉,我沒發現什麼線索。”
“可能他就是看你不順眼吧,或者想要搶走你的位置業不是沒有可能。”
“或者他就是想要搞你,畢竟你知道的,他是個神經病,沒人能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東西。”
“就算你是另一個神經病也不能。”
朗姆:“……”
最後朗姆讓人送客,等人離開了之後,讓手下把那個日程表拿過來,翻開了貝爾摩德表情變了的那頁,開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另一邊,貝爾摩德出來了之後就聯係了上野真。
【貝爾摩德:我剛剛見了朗姆。】
【上野真:你知道了?】
【貝爾摩德:嗯哼,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和我想的不太一樣。】
【上野真:你以為是什麼樣子?】
【貝爾摩德:狠辣無情,自私自利,利益至上,坑人,缺德,惡劣,變態,混蛋,神經病……】
貝爾摩德把自己這段時間對於上野真的印象一彆氣打過去。
【上野真:?】
【上野真:你這說的是我?我很善良的,是個好人,大家都這麼說,你的眼睛看起來不太好用。】
【貝爾摩德:嗬嗬。】
【上野真:那你現在不這麼覺得了?】
【貝爾摩德:不,我還是這麼覺得,就是多出來一個而已。】
【上野真:什麼?】
【貝爾摩德:死變態。】
【上野真:?重了。】
【貝爾摩德:不,這個和之前的不一樣,之前你隻是變態,現在你是死變態了。】
【上野真::p】
【上野真:幫個忙。】
【貝爾摩德:我從不免費幫忙,但是你可以先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上野真:琴酒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去告訴他,但是不要說是我讓你告訴他的。】
【上野真:我相信你,記得把我描繪的英俊帥氣,霸氣側漏一點,謝謝。:p】
【貝爾摩德:你是真的變態啊。】
【上野真:當你答應了,錢給你轉過去了。】
雖然變態,人倒是很乾脆。
貝爾摩德這麼想著,看著自己收到的銀行卡短信,點開看了一下。
【[日本花旗銀行]尊敬的用戶……轉賬,金額為100日元,餘額為……】
貝爾摩德看著那100日元,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眨了眨眼,半響,才不得不接受現實,確定自己居然真的,隻收到了100日元!
100日元!!
這還不夠她買一瓶水!
上野真這個缺德的混蛋!!!
求人辦事居然還隻給這麼點錢,是真的不怕她動什麼手腳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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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感度:0!!!
之後貝爾摩德很快的工作了起來,並且一點也沒有忘記上野真的托付,公器私用,包藏禍心的給琴酒安排了好幾個需要見到她,和她一起行動的任務,用於拉近關係。
畢竟她也不能忽然衝去琴酒麵前,莫名其妙的和琴酒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你見過的那個人,苦杏仁,說自己叫克裡斯的那個死變態癡漢。
他從上次之後,一直偷偷的監視你,最近發現你被朗姆陰了,特意去陰了朗姆一把給你報仇了,你快去感謝他吧!
這太離譜了。
更彆說距離上次見麵已經好幾月過去了,琴酒還能不能想起來她和苦杏仁都是兩說。
所以她決定先培養一下感情。
彆說,琴酒不愧是長了那麼一張看上去就很厲害的臉,做起事情來又快又好。
後來貝爾摩德都快忘記了上野真的托付了,使勁把自己手上的活往琴酒手上扔,恨不得讓琴酒乾了所有能乾的活,自己隻用躺在床上等著接受琴酒的勝利果實。
不過這段時間她和琴酒也算是勉強熟悉了一些。
大概是那種走在路上能點個頭再走,而不是直接擦身而過的關係了。
熟悉了,但是沒有完全熟悉。
不過這種程度對於貝爾摩德來說已經算是夠用了。
等貝爾摩德把手上的任務都搞定的差不多了之後,就算是給朗姆擦擦屁股,準備好了回去阿美莉卡了。
在臨走之前,她為了完成上野真交代的事情,順便主要是為了感謝一些琴酒為自己的任務的添磚加瓦,做出的巨大貢獻,在最後一個任務完成了之後,和琴酒和魚塚三郎一起去了組織的一個據點,一個明麵上叫烏鴉的酒吧去喝酒。
這家店裝修的不錯,位置也很好,麵對的主要是高端人士,價格不菲,不過這錢絕對化的不冤枉。
不但店裡的服務生都是很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甚至經常請非常有名的明星——並不局限於櫻花本地的明星來這裡唱歌表演之類的。
不止是組織成員,很多有錢人也喜歡來這裡。
魚塚三郎在進門之前猶豫了一下,衝著走在前麵的貝爾摩德和琴酒出聲。
“那個,大哥,貝爾摩德大人,我……”
前麵兩人回頭,疑惑的看向了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張嘴,有些糾結為難的說道,“那個,我是未成年……我好像是不能進去酒吧的。”
雖然他們要去的酒吧是組織的據點,但是明麵上他還是一家很是正規的酒吧的,不可能放還是未成年的魚塚三郎進去的。
但是要是貝爾摩德和琴酒兩人進去喝酒,魚塚三郎在酒吧附近蹲著……那也實在是有點太可憐了。
況且魚塚三郎很想去!
他還沒去過呢!!
他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前麵的兩人。
前麵兩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問題。
畢竟兩個人之前誰都沒有這個意識,況且魚塚三郎現在又不是幾年前那個十幾歲的小胖子了,他這段時間大概是進入了生長期,發育迅速,已經非常快速的成為了一個看上去身材強壯,一米八幾的男性了。
就是臉上,那些膠原蛋白還沒有完全消失掉。
如果有眼尖的人,還是能看出來這人的年齡可能有問題的。
貝爾摩德看了看魚塚三郎的臉和身材,想了想,從身上忽然摸出來了一個十分寬大的墨鏡出來,扔給了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拿在手上,表情茫然的看著貝爾摩德。
“戴上墨鏡,然後你做個凶狠點的表情出來,沒問題的。”貝爾摩德說道,“反正你長得也沒特彆年輕,現在天晚了光線不好,沒人看得出來的。”
她本來還想了一下,要不要順便給魚塚三郎化個妝的,仔細一看……魚塚三郎除了自己那張臉之外,也沒有什麼需要掩飾的地方了。
臉直接帶墨鏡就行了,那是她的大號墨鏡,完全能夠遮擋住魚塚三郎大半的臉。
魚塚三郎:“……”
“這大晚上的,我帶著墨鏡……是不是看著不太正常啊?”魚塚三郎有些猶豫。
“你比較喜歡在門口蹲著?”貝爾摩德問道。
魚塚三郎:“……那倒不是。”
魚塚三郎帶上了墨鏡。
總之最後三人還是很開心的進去了酒吧裡麵,每人都點了一杯酒,按照琴酒的要求,找了個視野不錯,交通便利,沒有死角的地方坐下了。
還是魚塚三郎先開口,“所以貝爾摩德大人您很快就要回去阿美莉卡了嗎?之後不回來了?”
“是,畢竟手上麻煩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貝爾摩德說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回來的,大概……隻要朗姆不再次出事的話。”
“不過如果他再次出事了,我應該也還是會來給他收拾爛攤子的。”
“你要是想我的話,可以去刺殺他,成功了就能看見我了哦。”
說完她衝著魚塚三郎眨了下眼,想要逗逗魚塚三郎。
魚塚三郎大概發育的還不是很完全,或者是喜歡的不是貝爾摩德這種性感的成熟女性,反正他無視了貝爾摩德的眨眼,而是驚訝的瞪大眼睛,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看著貝爾摩德,問,“什麼意思,朗姆出事了?誰乾的?具體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魚塚三郎期待的看著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
琴酒也皺了下眉。
這件事情他們並不知道,或者說組織裡麵除了少數的那些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頂多是這段時間朗姆的行蹤十分詭異,根本沒有出現過明麵上,讓人摸不著蹤跡而已。
雖然奇怪,但是之前朗姆也是個神秘主義者,平常就很少有人能夠看見朗姆的蹤跡。
加上組織內部信息一點也不透明,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這件事情。
還是琴酒想要報複朗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才確認了這段時間朗姆一直沒有出現在明麵上,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具體的事情他也隻是隱約聽說過是朗姆受傷了而已,不能完全確定。
今天倒是在貝爾摩德這裡得到了驗證。
而且聽上去還是很嚴重的重傷,不然不至於把任務交給貝爾摩德幫忙。
最後迎著兩人的視線,貝爾摩德喝了一口酒,這才說道,“對,受傷了,傷得很重,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那種。”
“具體的內傷情況我不清楚,反正他的一隻胳膊和兩條腿都出了問題,嗓子好像也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反正沒死。”
“這麼嚴重!”魚塚三郎震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啊,有人針對我們組織嗎?還是組織內部的人做的?”
說道最關鍵的部分了。
貝爾摩德微微笑著,看了一眼琴酒,鋪墊調動了魚塚三郎的情緒——她主要是想要調動一下琴酒的情緒的,但是琴酒一直一副死人臉,都沒看不出來什麼情緒,她也不能一直拖著。
她緩聲開口,“是苦杏仁做的,發瘋發的很厲害,朗姆好像是被他接連陰了兩三次。”
“苦杏仁?”魚塚三郎想起來了之前那個琴酒受傷那次出現的男人的名字,好像就是叫做……苦杏仁。
是他做的?
琴酒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轉頭看向了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嘴角似笑非笑,她並不知道上野真和琴酒之間的關係,畢竟上野真完全是太有做潛伏工作的天賦了,如果不是他主動,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找到他的蹤跡,所以貝爾摩德以為琴酒現在隻和上野真見過那一麵而已。
就是那個導演舉辦的宴會的那一次。
因為當時琴酒應該並不知道上野真的身份,上野真用的也不是自己的臉,於是她為了幫助琴酒想起來,很是貼心的說道,“你應該記得之前,你在那位倒黴導演的宴會上碰巧遇見我的那次吧?”
“記得。”琴酒回答。
“宴會上那個叫做克裡斯的男人呢?”貝爾摩德再問。
琴酒眯眼,心中忽然有了個預感。
並且這個預感被飛速的驗證了。
“那個人就是苦杏仁,他當時可是一看見你就眼前發光呢。”貝爾摩德笑道。
“這次也是因為你,才動手的。”
琴酒:“……”
想起來了。
那個叫克裡斯的男人好像是一見到他就來騷擾他,對他非常的有興趣。
舉動很像一個死變態。
他就說除了上野真之外,他怎麼可能會見到另一個和上野真品味那麼像的死變態。
他當時還好幾次覺得克裡斯和上野真很像,但是因為臉,表情,品味之類的,加上重心放在了任務上,沒有深究。
現在想來,他還是應該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克裡斯當時還主動的幫了他。
並沒沒有要任何報酬。
所以除了上野真那個死變態,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沒有蠢貨的。
【叮!黑澤陣好感度-5,當前好感:-35】
【黑澤陣狀態:不爽[琴酒覺得自己被您欺騙了,並且他沒有識破您的騙局,他很不爽!]】
一直陰森森的在窺屏的上野真:“……”
嗚嗚嗚嗚!貝爾摩德這個混蛋!!
他要殺了她!!!
她肯定是故意的!絕對的!!
都怪貝爾摩德……
【叮!黑澤陣好感度+35,當前好感:0】
【黑澤陣狀態:高興和不爽[黑澤陣覺得您幫他報複了朗姆,朗姆很慘,他很高興,並且覺得您好像雖然很變態,但是也能忍,反正習慣了。】
【叮!恭喜玩家解鎖普通級摸!】
上野真:“……!!!!!!”
0!
0好感度了!
琴酒對於他的好感度回正了!現在居然不是負數,而是正數了!
他現在距離滿好感度隻要100點好感度了!!
而且他還可以摸了!!!
兩年了啊!他終於做到了!!!
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看不到這一幕了,隻能實在不行去遊戲公司強迫程序員給他開掛了呢!
簡直是……
上野真激動的差點哭出來,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中都在瘋狂的冒小花花,好像有兩個光屁股的小天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蹦出來,開始唱聖歌。
上野真現在看貝爾摩德,都覺得她格外的,前所未有的順眼!
自己之前不應該隻給她100日元的啊!
這完全配不上她!
上野真瞬間操控遊戲麵板,重新給貝爾摩德轉過去了100日元,作為感謝費。
可能有點少,但是重要的是心意。
禮輕情意重!
貝爾摩德一定能夠感受到的!!
正在貝爾摩德幫助琴酒想起來上野真的時候,貝爾摩德的手機響了一下。
她拿起來一看。
是一條轉賬短信。
銀行卡是她之前告訴了上野真的那張,並沒有彆人知道。
這應該是上野真終於良心發現,覺得給100日元買瓶水都不夠,補償她的。
不枉費她這麼儘心儘力的幫他。
貝爾摩德勾勾嘴唇,點開了手機。
【[日本花旗銀行]尊敬的用戶……轉賬,金額為100日元,餘額為……】
貝爾摩德:“……”
笑容消失。
上野真這個摳門的混蛋!!
她這輩子沒見過比他還要摳門的人了!
這100日元還不如不發!
至少她應該沒有這麼生氣!
上野真在追琴酒的時候,該不會也這麼扣吧?
貝爾摩德心中已經被上野真的200日元充分的羞辱到了,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幫上野真,不對,自己要報複上野真!
一定要報複上野真這個混蛋!
而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她這麼想著,關上了手機,重新嘴角含笑的看向了琴酒,“你現在應該想起來了苦杏仁了吧?”
琴酒點頭。
後麵的魚塚三郎雖然發現了貝爾摩德說的話不太對,她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大哥和上野真應該挺熟的——在那次琴酒受傷之後,琴酒好像是因為他已經見過了上野真的原因,之後和上野真見麵都沒有避著他。
他好幾次在家裡看見了上野真。
甚至琴酒如果出去和上野真吃飯的話,好幾次還會帶著他一起去吃大餐!
上野真和大哥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了。
但是他見琴酒沒有說話,於是也沒有開口,而是在旁邊安靜的聽八卦,覺得好刺激。
“那你覺得怎麼樣,對他是什麼感覺?”貝爾摩德說道,“他可是非常非常的喜歡你呢,那次見到你了之後,就一直在偷偷的監視你。”
“對你簡直是癡迷的程度了。”
貝爾摩德儘力把上野真的形象往變態的方向拉。
“不過你也應該清楚,畢竟他在宴會上見你的時候的狀態你也看見了,當然,他當時還算是比較克製的。”
“對了,你可能不清楚,他當時的那張臉是假的,是我幫他化的。”貝爾摩德說道。
這幾次任務,琴酒和魚塚三郎已經知道了貝爾摩德會易容術這件事情,並不覺得驚訝。
“他真正的臉和當時的那張臉差彆還挺大的。”
“真的那張臉比較冷漠淩厲一些,攻擊性比較強的那種沒什麼表情的死人臉。”
琴酒沒什麼反應。
“不過他有一個缺點啦,就是他比較摳門,不知道你介意不。”
上野真從貝爾摩德說第一句之後,就點屏幕給貝爾摩德瘋狂打電話。
貝爾摩德看都沒看,直接按掉。
於是上野真開始立刻控製自己的角色,衝著貝爾摩德他們所在的方向狂飆,車快的好像要飛起來一樣。
同時,琴酒終於開口,問,“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很喜歡你啊。”貝爾摩德衝著琴酒笑著說道,還想要說什麼,就被琴酒打斷了。
“我是說,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琴酒問道,“因為那個短信?”
貝爾摩德笑意一滯,微微僵硬,問,“什麼意思?”
“你之前都沒有透露朗姆受傷的事情,嘴風很嚴,一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說過,我不相信你今天會沒有理由的告訴我這件事情。”
“你應該是接到苦杏仁的要求,特意過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琴酒語氣平靜,“大概是想要得到我的好感,感激之類的。”
貝爾摩德已經徹底沒了笑容。
“剛開始你也確實是這麼做的,直到你收到了那條短信。”琴酒語氣確定,“和上野真有關,他惹怒你了,你在故意抹黑他,想要讓我厭惡他。”
半響,貝爾摩德重新笑出來,說道,“你猜的很對,不過我後麵的對於上野真的形容絕對都是真的。”
“這人真的很變態,危險,而且是個神經病。”
“還是個很摳門的神經病!”
“為了你好,最好不要和他扯上關係,這是我的忠告。”
“不然你小心自己的褲子被他騙掉了。”貝爾摩德說道。
貝爾摩德前後已經說了上野真兩次很摳門了。
這是什麼原因?
魚塚三郎疑惑,他記得上野真對於自家大哥那叫一個大方啊,他這個純靠蹭的這段時間都蹭了不少的好東西。
因為上野真送琴酒東西太多了,很多放不下的琴酒乾脆就順便送給魚塚三郎了。
他拿回去了之後還查過價格。
那一串的0,看的魚塚三郎眼花。
上野真簡直是大方的不得了,他怎麼可能眼花呢?
琴酒大概也有這個疑惑,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貝爾摩沒看出來。
她隻看出來了魚塚三郎的表情不對。
“怎麼了,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貝爾摩德衝著魚塚三郎問。
魚塚三郎下意識的看向了琴酒。
琴酒無所謂,心中也有點好奇,於是微微點頭。
魚塚三郎於是說了大哥其實是認識上野真的,兩個人關係還挺好的,上野真人超好,還很大方,經常送禮物請吃飯之類的。
順便還稍微的舉例了一下上野真送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還舉出來了例子。
比如他很寶貝的帶在手腕上的那塊,琴酒放不下並且不喜歡,於是順手送給他的百達翡麗百萬美元的無敵閃光名表。
貝爾摩德:“………”
——啊啊啊!她要殺了上野真這個有同性沒人性的混蛋!!
她還以為上野真這個摳門的混蛋是隻是真的一視同仁的摳門,結果他居然是有選擇的摳門!!!
隻對她摳門!!!
200日元連看這塊表一眼都不配啊!!!
上野真這個混蛋!!!!
混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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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摸一下
等貝爾摩德一言難儘,十分有怨念,滿身冒黑氣的離開了之後,魚塚三郎縮了縮肩膀,摩擦了下自己的手臂,對著琴酒吐槽,“大哥,貝爾摩德剛才看著好嚇人啊,就,看上去特彆陰沉,跟女鬼一樣。”
“嚇死人了,怎麼回事啊,之前還好好的。”魚塚三郎說道。
琴酒收回視線,開口,“發現自己被人坑了。”
“啊?”魚塚三郎疑惑,“誰還能坑她啊,您不是說了貝爾摩德很精明嗎?”
魚塚三郎這段時間和貝爾摩德一起做任務,琴酒有的時候要獨自行動,不能隨時看著魚塚三郎,而魚塚三郎看著就沒什麼腦子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貝爾摩德坑了,於是讓他少和貝爾摩德接觸。
就算是接觸了也少說話,不要搭腔。
不然絕對被坑的底掉。
魚塚三郎十分聽話的執行著琴酒的話,但是這才多久,怎麼之前在琴酒口中十分精明,能把他賣了還讓他數錢的貝爾摩德就也被坑了?
琴酒走向車子,“因為她是精明,另一個人是缺德。”
“啊?”魚塚三郎茫然,問,“誰啊?”
“苦杏仁。”琴酒說道。
其實魚塚三郎覺得苦杏仁人挺好的,但是既然琴酒這麼說了,他也不可能反駁。
想了想,魚塚三郎跟上琴酒,一起上車之後問道,“那大哥,我之後用不用在苦杏仁的麵前也裝聾子啊?”
“就和在貝爾摩德麵前一樣。”
琴酒:“……”
我那是讓你少接觸貝爾摩德,不要說話,不是讓你裝聾子。
不過算了,反正和裝聾子也差不多。
他沒必要挑一個詞的毛病。
於是琴酒略過了這點,“不用,你和他正常相處就可以。”
反正上野真這個人真的想要算計魚塚三郎的話,又不是魚塚三郎不和他說話就能解決的。
沒必要。
不過這句話在魚塚三郎的腦海中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他自動的把這句話改了一下,變成了——不用,苦杏仁和大哥的關係非常好,可以放心,苦杏仁隻會陰彆人,是不用擔心苦杏仁會陰他們的!
魚塚三郎於是飛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表情雀躍。
他就說苦杏仁一看就是個好人!
琴酒看著忽然高興起來了的魚塚三郎,“?”
這蠢貨在搞什麼?
“大哥,那我們現在回去安全屋嗎?”魚塚三郎很快興衝衝的問道。
琴酒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從口袋裡麵拿出來了一根煙咬上,用點煙器點燃,看向了車窗外。
另一邊的上野真在很短的時間內經曆過了好一陣的大起大落,現在情緒激動,非常想要見琴酒。
——順便體驗下自己的新權限。
眼見琴酒要回家了,自己現在還在前往那個酒吧的路上,還有一段距離,於是他想了想,給琴酒發了短信。
【上野真:有時間嗎,晚上一起吃飯?】
琴酒看見了消息,確認了一下自己今天晚上沒什麼事情,於是回了消息。
【琴酒:嗯。】
【琴酒:時間,地點。】
上野真飛速的選好了一家位置合適,口味上佳的餐廳,把名字和地址發給了琴酒,至於時間,就是二十分鐘之後。
正好夠兩人差不多的時間到達。
之後兩人很快前後到達了餐廳。
車子幾乎是一前一後到的,三人進去了餐廳。
這是一家泰國菜餐廳,裝修的很有特色,大麵積的紅色和木製品,藤編等,大廳裡麵供奉著佛像,服務員身上也穿著特色的服飾,並且還先用了泰語和他們打了招呼問好,再換成了略有些生澀的帶著口音的櫻花文和上野真幾人詢問有幾個人,有沒有預約之類的話。
上野真見她說的生澀,乾脆換了泰語和她說了幾句。
服務生表情驚訝,又和上野真說了幾句,然後才帶著人去了包廂。
等人離開之後,魚塚三郎表情驚訝的看著上野真,問,“苦杏仁大人,真沒想到您還會泰語啊!”
“你以前負責過組織在泰國那邊的事務嗎?”
他這個想法很正常,畢竟正常人應該也不會沒什麼原因的去學泰語吧?
琴酒也有些意外。
他本人是會很多種語言的——他本身就會阿美莉卡語和櫻花語,他母親是大不列顛人,一般在家裡都是說阿美莉卡語,櫻花語是因為這裡就是櫻花。
其他的一些法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俄語之類的是後來學的,為以後做準備。
這年頭黑澀會也不好當,尤其是黑衣組織這種國際性的組織,萬一讓你出差,你連當地語言都不會,那完全是寸步難行。
所以琴酒自己學過這些。
好在他的語言天賦不錯,學的很快。
不過他也隻學過一些比較大眾,可能會用到的語言。
像是泰語這種使用頻率不高,想著根本也用不上的小眾語言,自然是沒學。
他說到底是個殺手,又不是語言學家。
上野真搖頭,“我沒去過泰國。”
“啊,這樣嗎,那您也太厲害了吧!”魚塚三郎十分捧場。
上野真笑了一下,眼神看向了旁邊的琴酒,帶著點炫耀心思,像是雄孔雀開屏一樣的說道,“我還會非常多的語言,還有很多非常少見的語言,保證你在彆的地方沒聽過。”
琴酒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喝了口店員倒好的檸檬水。
倒是魚塚三郎,還是非常捧場,看向上野真十分崇拜的問,“您還會什麼很少見的語言?”
“鳥語。”上野真說道,然後在琴酒看神經病的眼神,和魚塚三郎驚歎的眼神中,叫了兩聲。
“啾啾,啾!”
彆說,惟妙惟肖,和鳥叫的一模一樣。
“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喜歡你。”上野真衝著琴酒說道。
琴酒不置可否。
倒是魚塚三郎在旁邊興致衝衝,連忙追問,“那苦杏仁大人,你好怎麼說啊?”
上野真很大方的告訴了他,“啾。”
“……啾?”魚塚三郎學著上野真的樣子,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上野真指點,“後麵聲音上揚一點,尖一點。”
“啾!”魚塚三郎再次叫道。
一直到菜上來之前,包廂裡麵‘啾啾’的聲音連綿不絕。
琴酒:“……”
為什麼他周圍都是這種蠢貨?
魚塚三郎被上野真傳染了嗎?
他後悔了,之前果然應該讓魚塚三郎不要和上野真說話,繼續裝啞巴的。
這樣他的耳朵就不用受到他們的茶毒了。
好在很快上了菜,鳥叫聲基本上停了,一切如常,大家和之前一樣的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