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練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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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高掛,夜色沉沉。

手腳俱酸,恍若被人狠狠暴打了一通的寧月剩下半條命終於結束了第一日的習舞,不過遇春台的紙醉金迷才剛剛到了精彩之處。

就算被五奴護著安然無恙地送到了遇春台外,但靡靡之音和幽幽蘭香所構建的情|欲之網還是將些許不清醒的妄念在外也勾了起來。

“小娘子可是遇春台新來的美人?嘿嘿,爺就愛你這種看著像仙女一樣,我有些新奇玩意……”

五奴攔不住遇春台之外的客人,鹹豬手看著就要碰上寧月的臉頰。

她卻也不避,就靜靜地注視,這具被美色架空,正由內向外腐爛駐空的人形。

變故,突然出現。

一道寒芒沒有預兆地在夜色中藉著月光亮起,寧月先是聞到一股血腥氣,似有溫熱的液體要濺上她,但下一刹那,一具帶著清遠檀木之息的溫厚胸懷輕輕裹住了她,將她轉了個個兒,她未曾目睹任何齷齪,隻聽得背後忽地爆發出一聲尖利痛嘯。

“我,我的手!”

那男人一下痛得酒醒了,不敢置信眼前事實。

他的掌心活脫脫被一把長劍貫穿,初時不覺疼痛,手掌隻是冰寒麻木,直到那劍猛地抽離,帶出一串鮮血,劇痛才讓男人歇斯底裡起來。

可一抬頭卻發現作惡的男人在月下偏頭盯著他,玄鐵麵具濺著他的鮮血緩緩凝落,鏤空之處露出的那一雙眼充斥著蔑視人命的冷漠,恍惚間他看到的好似不是凡人,而是從地府爬上來的食人惡鬼。

“滾。”惡鬼低咒。

男人寒毛直立,肝膽俱震,竟不敢再大聲嚷嚷,捂著手掌連滾帶爬地跑了。

寧月默了一會兒,將袖中的毒粉重新收起,聽不到任何動靜後,緩緩退離這具溫暖的軀體。

“你一直在外麵候著?”寧月瞧見廿七麵具上濺上的血跡緩緩要滴下,掏出隨身的絹帕,輕輕擦了擦。

“鏢局規矩,除了主家不允,走鏢途中鏢在人在,不得擅離。”

剛剛的惡鬼此刻懂事得像個稚童,不僅不動,還配合寧月低下脖子任她擦拭。

“明遠鏢局如此行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不好吧?”

“無礙,那人腰佩官牌,私自狎妓知法犯法,今日之事隻能啞巴吞黃連。”

想不到事情看著做得衝動不講章法,實則卻是思慮過的,是她小瞧了他。

“洗乾淨了再還我。”

寧月擦完把絹帕塞進男人手中,便轉身向崇安客棧走去。

廿七望著寧月背影,握著絹帕的手心似還殘留著一絲清透涼潤,這涼潤像是長了腿,直往他心尖難忍的一處跑。夜色中,男子的喉結微微滾動,試圖壓下那處傳來的癢意。片刻後,廿七將絹帕貼身收好才使出輕功,緊跟上白衣少女的步伐。

鳶歌睡著時,小姐還沒有歸來,當她堪堪睡醒時,小姐已然準備出門了。

“小姐。”鳶歌揉了揉眼睛,望著在曦光下的寧月剛用木簪挽好長發,墨發披散而下,將肩脊處的帶狀紅痕蓋了下去。“怎麼弄成這樣啊?”

鳶歌心疼地一溜煙爬起來,寧月隻覺得自己身子屬實嬌嫩了些。

正好鳶歌走來,她把壓在木梳下新寫的藥方拿給鳶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