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此話一出,小紅桃直接軟倒在地,身子止不住地發顫,帶著哭腔道:“求將軍高抬貴手,放民女一馬!”

江懿低聲嗬斥他:“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不是喜歡嗎?”

裴向雲眯著眼看他,語氣很輕鬆,好像自己剛才說的不是要剁了人的手,而是探討晚上吃什麼一樣簡單。

“師父喜歡的東西,做學生的一定要悉數滿足才是,”裴向雲慢條斯理道,“不然師父在我這兒待得不舒服,又逃走了怎麼辦?”

江懿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她還是個孩子。”

“方才師父不是說沒見過嗎?”

裴向雲似乎終於抓住了他的把柄,反問道:“你為了一個舞女騙我,她憑什麼要被你護著?”

“裴向雲你是不是有病?”江懿瞪大了眼睛,覺得眼前人真的是不可理喻,“你有什麼資格決定我護著誰?你還有沒有點良心?”

“我有沒有良心?”

裴向雲笑了下,眸中的凶光更甚:“我良心都在你身上呢,彆人我管得著麼?”

江懿的腕骨被他捏得生疼,低聲道:“你有什麼氣衝我撒,彆牽連彆人。”

小紅桃似乎此刻才窺出這二人間的端倪,連忙補救:“民女知錯了,民女不該隨意打擾江大人,請將軍治民女的罪!”

裴向雲轉過頭看她:“治你的罪?你說我該怎樣治你得罪?”

小紅桃一時語塞,僵立在原處。

“既然你主動要求,那便剁你一隻手罷,”裴向雲風輕雲淡道,“這你能接受嗎?”

小姑娘麵色蒼白地癱軟在地上,說不出“能”,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裴向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懿說,“連小姑娘你都欺負,你還是個人嗎?”

裴向雲牽起他的手到唇邊輕吻了下:“師父說我是什麼,我便是什麼。”

江懿下意識地往回抽手,卻被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你放了她,你要剁我的手都行。”

裴向雲挑眉,眸中閃過一道譏諷。

“來人,把她帶下去和先前那個壞了規矩的小廝關在一起,”他說,“沒我命令不許放出來。”

兩側守著的烏斯士兵沉默地走過來,一人拽著一條胳膊將小紅桃的上半身拽起來,粗/暴地向外拖去。

三人消失在門口,府邸厚重的大門在一片寂靜中關上,隻餘下主座上一對怨侶和那些不是白事勝似白事的燭台擺設。

“師父,你護著關雁歸,護著認識了兩天的小廝,現在還要護著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戲子,除了我你誰都護,”裴向雲的聲音很沉,鑿落在江懿耳畔,震得他心口發疼,“從前你都是這麼護著我的,他們憑什麼?”

江懿一掌扇在他臉上,冷聲道:“你問問自己憑什麼?從你背叛隴西的時候你就已經不是我學生了,你還有臉要我護著你?”

“在你心裡隻有隴西最重要嗎?”

裴向雲有些癲狂地笑了,雙目被嫉妒和恨意染上了紅色:“你愛隴西,愛燕朝的平民百姓,愛燕朝的狗皇帝和青天大老爺們,卻不願意愛我,是嗎?我才是陪在你身邊時間最長的人,你憑什麼不愛我?”

“我憑什麼不愛你?”

江懿看著他幾乎發狂的樣子,原本的麻木被報複的快感衝散:“我為什麼要愛一個狼心狗肺的混蛋?你又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

裴向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氣中的狂躁忽然淡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是什麼東西。”

他徑直伸手開始拉扯江懿繁瑣的喜服,三兩下便被生生拽開。

白瓷似的皮fu暴露在搖晃的燭光中,上麵的疤痕也條條清晰分明。

江懿有些驚慌:“你要做什麼?”

“師父不是問我算什麼東西麼?”裴向雲俯身一寸寸地親吻過那些陳年傷疤,抬起黯色的眸子,“現在便告訴你我是什麼。”

那是從年少時便存在的大逆不道的肖想,是讓他無數次午夜夢回驚醒的罪魁禍首。

裴向雲克製不住自己的動作,瘋了似的將人擁在懷中,狠狠地侵占與掠奪,如同末日到來前最後的狂歡。

那人的骨骼紋路被無數遍地摩suo,像是鑒賞玉料的工匠在賞玩好不容易得來的美玉般珍重而狂熱。江懿咬牙沉默著,隻覺得相貼的地方滾燙而熱烈,幾乎被星火燎原般燒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