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鬆田陣平的意思其實是指他也不知道。
他的手機上隻有萩原十分鐘前發來的一條消息。
【成功了】
可他明白,眼下這個情況是炸藥沒有成功回收,就地引爆才會造成的。
萩原,恐怕就在那幾個未公布姓名的傷者之列。
鬆田陣平沒有和你再解釋這些,而是等到當初搜一被派來陪你的那位女警來接你後,他才離開了你身邊,趕往東帝大學醫院。
果不其然,他在燒傷科的住院部找到了已經睡著的萩原研二和守在他旁邊的伊達航。
“怎麼送來了這裡,我本來都要去米花大學醫院那找人了,警視廳不是一向和那邊合作的麼?”
他湊到站在窗邊的伊達航身邊,小聲詢問道。
“萩原的手部神經被玻璃割傷,如果治療不當可能會影響手指靈活度,警備部的藤田部長不知從哪打聽到東帝大有位隻要錢到位什麼手術都能做的惡魔之手,特地安排進來的。”
說完,伊達航摸了摸口袋,想抽煙,卻又想起這是在病房,最後隻是掏出一根牙簽叼在嘴裡。
“手部神經受損?”鬆田陣平的瞳孔一縮,“怎麼會這樣?我來得路上明明聽八木說,你們搜一早就逮到了犯人,他們下去的時候你正準備上去喊萩原關屏蔽器。”
伊達航回頭看了看昏睡中的萩原研二,捏著那根被他叼在嘴裡的牙簽轉了轉,歎了口氣。
“這是個意外。”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握了握拳,再次開口。
“事實上,炸彈引爆的時候我們已經全部都在樓下的安全地帶等著了,酒店裡的全部人員也都早已疏散撤離,可是有個小孩子不知怎地從封鎖線下鑽了進來,碰巧那時候炸彈被引爆,是萩原第一時間衝了上去,把那個小孩子護在身下。碎磚和火星都沒傷到他們,偏偏就是有一大塊碎玻璃戳到了他手上。”
伊達航一眼就看出正要張口的鬆田陣平想要問些什麼,立馬繼續說了下去。
“調查過了,那個小女孩是今天和父母一起入住的遊客,父母收拾東西的時候沒有把她從小抱著的玩偶一起帶走,她偷溜過來,想要回去拿她的玩偶貝貝,那對冒失的父母在來接人的時候,我親自陪著核實的身份。”
他看向拳頭上青筋都冒出來的鬆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換做當時在一旁的人是你我,又或是那兩個家夥,我們會做的選擇都是一樣的。而且你也彆太擔心,藤田部長說那個醫生可是很靠譜的。”
“很靠譜的醫生來了,你們兩個,是病人家屬麼?”
病房門被推開,一位短發美女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顯然是聽見了他們兩人的談話。
還不等他們回答前一個問題,她就接著開口。
“緊急處理做的不錯,等明天病人醒來我會再來確認一下情況,儘快安排手部神經功能重建。這種小手術沒什麼難度,關鍵在於術後複健訓練。病人家屬準備一下費用,明天來簽手術同意書。”
一張A4紙被拍到鬆田陣平的胸口,那位美女醫生掃了一眼鬆田陣平和伊達航。
“我是不會失敗的。”
說完,她又掃了眼前這兩人幾眼,開口道:“你們兩個也去做個體檢吧,看著就虛,少熬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