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需要萩原研二做的,就是請他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將這位夫人帶離那間屋。
即使是同期好友的請求,萩原研二也並沒有立刻就去這麼做,他將全部的卷宗調了出來,仔仔細細地通讀了一遍。
確實,那位現名吉川淺,原名川上淺子的夫人,即使不是內應本人,但她估計對於內應究竟是誰,恐怕也心裡多少有點數。
因為橫死案發現場的那位銀行主管,曾以對數名女性派遣員工進行職權騷擾。
而川上淺子,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中一位。
但是將當時的受害者再次請到警署來做調查問詢,他必須征得目暮警部的同意才行。
光是通讀卷宗重新整理相關信息並寫成報告,就花費了萩原研二整整一個白天的時間,他知道諸伏景光著急,特地給你發了消息,硬是留在警署加了個夜班,卡在係統維護之前將這份報告交了上去。
確保目暮警部明天一上班就能看到這份報告。
果然,第二天目暮警部就簽了調查令,讓萩原研二帶上佐藤美和子一起去上門請人。
這位夫人,在看到萩原研二和佐藤美和子出示了調查令後,臉色瞬間灰敗了下去。
她很自覺地側身請佐藤美和子進門,在對方的監視下從枕頭裡取出了一個非常小的黑皮筆記本,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警署。
“這些,是這些年被搶走的那筆錢,究竟是通過哪些渠道轉入對應的合法賬戶的全部記錄。”
吉川淺深深地吸了一口。
“我實名舉報我的丈夫,吉川成真,他就是當年搶劫案的內應。當時東京中央銀行,米花分行的副行長,大和真禮。”
萩原研二翻看著這本筆記本,瞬間想到了諸伏景光他們迫切需要的那份情報。
這兩者恐怕是同一個東西。
享有高薪卻情願購買極小的一戶型用於居住恐怕隻是因為這棟一戶型的上一任戶主正是已經被登記死於意外車禍的大和真禮,新身份名下的房產,遠在北海道,目前究竟有沒有居住在內還要等北海道那邊的警署協助調查才能知曉情況。
而吉川夫人多年來借口心理陰影從不出門,恐怕是被大和真禮強製性限製了出門的自由。
單單隻是從這本冊子裡,就可以看出,當初的搶劫案最後分贓完全不均,落入大和真禮口袋裡的錢很快就被轉走,去向極其複雜。
關於吉川淺究竟為何被其要挾囚禁多年,這部分問詢由佐藤美和子負責,而萩原研二則離開了問詢室,心情極其複雜地踱步走向了吸煙室。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點,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他們兩人中的其中一個,甚至可能是兩人一起,正在吉川宅搜尋著這本筆記本。
猜測的方向是對的,尋找是確定的位置也是正確的,唯一錯誤估計的事情在於,他們沒有將這位吉川夫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行為考慮在內。
眼下,筆記本作為證物被保存在警署內,而如果他們要調取這份情報,就必須從公安那邊派人過來。
但是,現在的降穀和諸伏,他們如果動用公安這邊的能力,是否……
思緒幾轉,燒到尾巴的煙蒂燙到手指他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這支煙舉得有些太久了,都沒吸上幾口。
萩原研二將煙頭摁滅煙灰缸裡,揉了揉眉心,繞去了審訊室旁的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