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已經有些年紀的阿叔,給出的理由相當有說服力,監控視頻裡也能看到他出來時手上多了個眼鏡盒,而招待員阿玉小姐也證明了換屋子的事情。
對方的嫌疑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而剩下的兩位,正是昨晚上和西村先生產生了口角的那一對情侶,平川先生和禦本小姐。
平川先生正是前一晚承認放了花生粉故意惡作劇的那人。
“所以說!凶手就是你吧?!你昨晚上被新一那小子發現了花生粉,原本的計劃沒有成功,乾脆再來一趟,下了狠手!”毛利小五郎直接指著平川,飛速地下了結論。
可對方卻是冷哼了一聲:“拜托,這位沒名氣的偵探先生,你要不要好好看看時間,我和阿憐到這屋子裡的時候,那破比賽還沒開始呢,是他讓我們來幫那個難伺候到要死的茶穀拿浴衣和化妝包。成天就知道指使人,要我說,指不定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招待員,給他們夜宵裡下了毒也說不定。”
“先生,您怎麼能這麼說呢!?老板,我絕對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警察先生!我沒有!”站在一旁的阿玉小姐一下子被扣上這麼大一口鍋,這位可憐的姑娘趕緊開始給自己的辯駁。
“西村先生他們昨晚也沒有點過送餐服務,我沒有接觸過他們啊!”
“阿玉小姐,請不要緊張,平川先生隻是說了一種可能性而已,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在今天早上發現他們出事之前進過這個房間,而醫院那邊也傳來消息,說西村先生和茶穀小姐已經脫離危險,或許下午就能醒來了。隻要等他們醒來,凶手是誰估計也能很快水落石出。”
白鳥任三郎安撫著這位受到汙蔑後一下子方寸大亂的阿玉小姐。
萩原研二卻站在茶幾旁默不作聲,沒有插話。
而早就打包好菠蘿包和牛奶,跟在那三位嫌疑人身後回來的你,看著站在那邊沉思中的萩原研二,卻覺得,恐怕不用等到下午,待會就能出結論了。
隻不過,這次那位名偵探預備役和他那位享譽全球的推理小說家父親,居然不在現場麼?
你有些詫異地環顧四周,確實沒有見到工藤一家的影子。隻有毛利小五郎還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推理,堅持平川先生就是凶手。
萩原研二將茶幾上和掉落在地上的陶瓷碎片收入證件袋裡,走到目暮十三身邊,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片刻後,一位鑒識科的警員匆匆地跑了進來,從他手中接過證物袋後又匆匆離開。
而見到那位警員確實遠離了人群後,目暮十三開了口,向一直沒有發聲的禦本憐問詢道:“禦本小姐,請問您是否在昨天下午呼叫過客房送餐服務?”
“是的,我昨天下午有些餓了,但是還沒到晚餐時間,平川不想去咖啡廳,所以我是在房間內點的送餐。”
禦本小姐的聲音和她的名字一樣細弱,她說話時的表情也很是瑟縮,讓其他人不由自主地覺得她可憐弱小且無辜。
但此時問詢她的人是見多識廣的目暮十三,他對於禦本憐的示弱表演是一點都沒看進去,直接進行了下一步問詢。
“那麼,也是你備注了需要同時送一份同樣的點心到四號家庭房,備注送餐人是禦本憐,對麼?”
目暮十三翻閱著明朗老板提供的ipad,上麵可以清晰地查詢到客人們的點餐記錄。
“是的,因為我之前和茶穀約好要一起嘗嘗明朗咖啡廳的招牌點心,所以給她也點了一份。但是茶穀他們當時不在房間,阿玉小姐好像是將餐食送去她當時所在的乒乓球房。”禦本憐點頭,並且回憶了一下當時點餐的情況。
“阿玉小姐,請問是這樣麼?”
目暮十三看向眼角還掛著淚水的阿玉,向她確認道。
“是的,警察先生,昨天的下午送餐服務一共就隻有六個房間點了,其中就隻有四號家庭房沒有人,我特地跑了一趟乒乓球房,還被那位茶穀小姐責怪了,說她沒有點餐。”
阿玉對於那位挑剔的茶穀小姐印象深刻,她送餐到乒乓球房後,並沒有得到感謝,而是被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頓,還說要投訴他們旅社,隨便誰給其他人點餐都到處送,一點都不尊重客人本身的想法。
但此時她是否委屈並不重要了,目暮十三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她嚇得愣在當場。
“那麼,禦本小姐,作為投毒凶手,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麼?”
“警官先生,您在胡說八道點什麼!?我要起訴!”禦本小姐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又尖銳又刺耳,哪裡還有剛剛弱聲弱氣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