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還早,也就十點多,衛銘難得沒臭臉,把小天師撿到了樓上。
倒是小天師哭喪著臉開始訴苦,“上次那事兒,我客戶挺滿意的,但是我客戶的老公去協會官網投訴我,說我們道觀是歪門邪道...”
衛銘有點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到底是自己出的餿主意,他咳嗽一聲,“徐師弟...”
小天師一下子跳了起來,“我不姓徐!!!”
看到衛銘誠懇的求知眼神,他又泄了氣,衛師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姓餘...”他順便補了一句,“我叫餘薑,生薑那個薑。”
“那你們道觀受懲戒了沒?”小天師跟土豆一樣,拔出一顆帶出一溜,太多了實在分不清,衛銘直接跳過這一茬。
“這倒沒有,師兄說我年紀小,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能把事情解決就行,至於投訴,”餘薑抬頭起,清澈的眼神有些迷茫,“師兄隻回了一句,說國丨家沒說不讓這麼乾啊,就把人打發走了。”
衛銘深以為然地點頭,“師兄高見。”
餘小天師回過神,想起這次來的正事,“衛師,我華師兄在你這下單的符,你還沒畫好嗎?華師兄說他錢年前就轉給你了。”
他又看了看四周,“還有,我們為什麼要大半夜蹲在你家陽台上啊?”
“噓!”衛銘突然示意餘小天師小聲,他用手指了指對麵,“開個天眼,仔細看。”
餘小天師一驚,他有些手忙腳亂地翻找起符籙,又捏起法訣,眼前一陣混沌轉換後,對麵屋子的窗邊出現了一個霧茫茫的黑影,他低聲道:“鬼童子?”
餘小天師又運起目力仔細觀察,“沒有血煞之氣,但身形凝實又透著邪氣,奇怪。”
“確實不常見,這東西手上沒血債,但有人在用血肉供奉它,所以古裡古怪的。”衛銘輕聲解釋。
跟命格四角齊全的餘小天師不一樣,衛銘命格奇詭偏生又缺了一魄,對這些稀奇八怪的東西時常有些莫名感應,所以反而知道得更清楚。
黑影半個身子已經探到屋裡,餘小天師有些著急,“不用驅趕麼?裡麵住的是誰?”
衛銘擺手,“屋裡人身上有我的符,剛好讓你看看威力如何。”
隨著黑影的深入,屋內一陣幾乎肉眼可見的震蕩波憑空出現,將黑影直接轟出窗外,餘小天師明明沒開五感,卻莫名覺得自己耳朵被震得生疼。
這還不算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