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成了(2 / 2)

衛銘來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尾聲,領頭的男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沒用的老東西,還不趕緊去想辦法湊錢,三天後,老子再來找你,到時候可不是就這樣輕輕放過了。”

話說的狠厲,但往車上走時一瘸一拐的姿勢,卻讓這話的效果大打折扣。

精神小夥們各個身上都掛了些彩,見領頭的說撤,一窩蜂往麵包車上鑽,有兩個帶了工具過來的,看到被方炎踩在腳底的鋼管,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上前拿回來。

麵包車的油門聲響起,這群人很快走了個乾淨。

站得筆直的方炎這才放鬆身體倚靠在牆邊,他緩了好一會,才感覺喉頭的腥甜被咽了下去。

衛銘看著狼狽的青年,尤其是他手指骨節處的傷口與血跡,心頭突然湧起一陣憤怒,金器損傷會影響傳導,沾了血施法更是憑添煞氣,簡直暴殄天物!

明明方炎不屬於他,但衛銘隻覺得像是自己珍藏的那些法器被人偷走,並且還毫不在意地弄壞了一般,他定定地盯了兩眼抱著頭躺在地上哀哀叫喚的方二炮,眼神沉地幾乎照不進光。

方炎也看到了衛銘,他擦乾淨額頭的血跡,啞著嗓子招呼了一聲,“你回來了。”

見衛銘盯著方二炮,方炎歎了口氣,“之前的棚子看他沒錢,把他攆了出去,他跑去隔壁市找了個新棚子,輸光了又被找上門。”

棚子說的就是那些地頭蛇辦的流動賭丨博點,方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小時候那些要錢的不會為難他,等他長成半大小子,為了威懾方二炮,那些人通常會連他一起打,那時候他隻能抱著頭護住要害,忍過去。

等再長大一點,方炎學會了反擊,每次那些人找上門,他隻要拿出不要命的架勢,熬過第一場群毆,後麵那些人自然掂量著不再對他出手。

衛銘抬起頭看他,“要幫忙嗎?”

這是一個爛攤子,隻要方二炮一天戒不了賭,他就沒有出頭之日,沒有人能幫他,他也不能把旁人拉進這攤爛泥裡,方炎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

衛銘看他一眼,確定他神誌清醒,能照顧自己,點了點轉身回家,隻進門前,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方二炮,那眼神冷漠地幾乎像在看一個死人。

方炎顧不上那麼多,他忍著痛回到家,疼痛與力竭讓他忍不住伸手撐在牆上,家裡的房子年久失修,粉灰的牆皮脫落後露出白色的瓤,方炎這麼一碰,又掉落了一大片牆皮。

腦袋上的血又流了下來,淹得眼睛生疼,勉強用袖子擦了一把,讓自己至少能看見路,方炎慢慢摸到衛生間。

洗手池上一麵簡單的鏡子,有好幾處裂紋,那是他爸喝醉酒砸的。

在鏡子上摸索一下,找到能照清楚自己的地方,對著鏡子用雙氧水將額頭傷口清洗乾淨,又用紗布按著好半晌,幾乎將家裡僅剩的紗布都用完,才算徹底止住了血。

看著鏡子裡臉上紅腫的地方,方炎無奈拖著疲憊的身子去廚房,他得煮兩個雞蛋雞蛋滾一滾,過兩天去打工,一臉傷怕是會被趕回來。

隔壁的衛銘同樣在廚房,他一邊心不在焉地煮麵,一邊忍不住回想方炎那雙滿是擦傷的手,越想越心浮氣躁,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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