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燃看向她的時候,連忙收回了眼神。
眼觀鼻,鼻觀心,她啥都沒想。
等到進了教室,容耀早坐在了座位上,戚禾也在。
他朝著湯淼揮手,“淼淼,今天戚禾又帶糍粑了!”
湯淼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走,“真的?”
裴燃跟在她身後。
容耀拿了兩個板凳放在自己課桌旁邊。
戚禾把保溫飯盒打開,裡麵是香甜的紅糖糯米糍粑。
她還帶了四雙筷子,先遞給了容耀三雙,容耀又順著遞過來兩雙。
湯淼將筷子遞給了裴燃,一點沒有客氣,“那我開動啦!”
容耀見她氣勢十足,也跟著喊道,“我也要開動了!”
戚禾搶走了容耀手裡的筷子,“你還沒洗手呢!”
湯淼和裴燃已經開吃了,準確說來,應該是裴燃在幫湯淼夾糍粑。
容耀看他們都吃了,朝著戚禾心裡委屈道,“我早上起來手洗了。”
戚禾翻了個白眼,“可你剛剛幫著他們釘板凳,拿過錘子誒。”
容耀看了自己的雙手,上麵還有點鏽跡,“好吧,我先去洗個手。”
邊說著,邊朝他們道,“你們彆吃完了,給我留點啊!”
湯淼埋頭邊吃邊點頭,“幾……道啦。”
容耀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去洗手了。
戚禾無語地收回視線,她又落到湯淼和裴燃身上。
裴燃一直幫湯淼夾糍粑,自己一口都沒吃,就像哺養小崽子一樣,把吃的都給了湯淼。
戚禾勸了一句,“裴燃,你自己吃吧,糍粑還很多呢,四個人肯定吃不完。”
裴燃這才稍微抬了眼,“沒事,謝謝”。
禮貌又疏離,是他一貫對待外人的態度。
戚禾隻好吃起自己的來,她暗暗打量著湯淼和裴燃。
以前在領峰讀初中的時候,她就經常看到兩個人形影不離。
私下不是沒有傳聞過兩個人是不是談戀愛,還有人說他們兩家定了娃娃親,長大肯定要結婚的。
她那時候並不那麼覺得。
明明湯淼看裴燃的眼神,乾淨又沒有雜質,就像是眷戀的家人一樣。
裴燃對湯淼如何,她不好說。
從前,她就看出來,裴燃並不喜歡有人太過親近湯淼,自己還有一次被他的眼神嚇到。
她有想過要不要告訴湯淼,裴燃對她占有欲是不是有點過強了?
可是在藝術節的時候,她看到湯淼怒氣衝衝去了主持台,把裴燃拉坐到輪椅上。
兩個人在後台的時候,少女按住少年的輪椅,兩人相視而笑。
那個時刻,她便覺得沒有誰能插入兩人之間。
兩人就像共生關係,交織的兩條藤蔓,需要互相依偎,少了其中一條,另一條藤蔓很快就會枯死。
她想,這才是為什麼大家對兩人之間的親密並沒有感到違和,哪怕老師也沒有說什麼。
他們就是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所以後來在葭縣遇到湯淼,她才那樣地意外。
她走了,他知道嗎?
如果她走了,那他會怎樣呢?
果不其然,兩年後裴燃追了過來,戚禾才知道湯淼這麼大膽,走的時候沒告訴任何一個人。
不過好歹,她也鬆了口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擔憂著湯淼的那口氣從兩年前就沒有鬆開過,直到見到了裴燃,她才放鬆了下來。
容耀這時從後門走了進來,他往戚禾身上擦了擦手,“我回來了”。
戚禾看著衣服上兩個濕漉漉的大手印,一巴掌朝他腦袋拍了過去。
“嗬。”
容耀兩臂抱著頭,可憐道,“戚禾,你為什麼打我的頭?整天凶巴巴的,當心以後沒人娶你”。
戚禾嘴角乾扯了一下,“你再說一句”。
容耀:“一句”。
戚禾:……
湯淼噗地一聲笑出來,裴燃看到她笑,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勾起。
戚禾臉紅了,瞪了容耀一眼。
容耀撓了撓臉頰,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幾個人吃完之後,湯淼和裴燃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周末會來高考前的最後一次模考。
湯淼想讓裴燃借助這次考試檢驗一下自己的水平,所以她看上去比裴燃還要緊張。
完全能體會到那些高考在考場外等待的父母的心情。
裴燃見她這幅緊張的樣子,心裡既感到竊喜,又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希望我考到第幾名?”
湯淼無語地看他,“當然是越高越好呀!”
“第一名?”
湯淼一噎,“我們定一個實際一點的目標吧?”
經過她這段時間給裴燃補習,她深深為裴燃感到擔憂。
這兩三年,他怕是一點都沒有學習。
問啥,啥不知。
這可怎麼得了?
裴燃嘴角勾起,“那就第一名吧”。
湯淼硬是強壓住翻白眼的衝動,直接在他的書頁上寫了一個“年級一百名”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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