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嘉柔連一句客套都沒有,直接命令溫言希把車鑰匙交給她。
汪嘉柔說那是逄賀川的車,再怎麼說宋世為也是逄賀川的侄子,論親疏,那輛車就應該給宋世為,而不是給她這麼一個外人。
溫言希沒保住車鑰匙,後來那輛車就成了宋世為的東西。
那輛車溫言希不在意,溫言希唯一擔心的是不好跟逄賀川交代。
不過很幸運,這麼多年過去,逄賀川也沒因為這輛車問過她一句。
宋世為衝溫言希招招手:“溫言希。”
他們隔的這麼近,宋世為的聲音輕易就能夠穿越稀薄人海落進溫言希耳朵,她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宋世為地視線已經牢牢鎖定她,讓她無處可逃。
溫言希硬著頭皮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雖然是不歡迎的語氣,但她脆生生的語調卻讓聽著的人心生歡喜,自動忽略她的下意識的抗拒。
宋世為沒正麵回答她,反而抓住主動權問她:“溫言希,你躲我?”
溫言希拽著小挎包的包帶,沉默不語。
她不會撒謊,可要她當麵承認,她又覺得讓人難堪。
宋世為眉峰一挑,有些詫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柔柔弱弱,不敢反抗彆人的溫言希竟然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她不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溫言希。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宋世為忽然覺得事情有趣起來。
宋世為打開車門邀請她上車:“去哪兒,我送你。”
“謝謝你,不用了。”
溫言希果斷拒絕,她沒辦法在偷聽了宋世為和宋爺爺的對話之後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和他相處。
事實上,她害怕,害怕有一天宋爺爺真的來問她願不願意跟宋世為結婚。
她要儘可能地遠離宋世為。
溫言希以為隻要她遠離宋世為,他腦袋裡那些荒誕到底的奇怪想法就能停止發散。她不知道宋世為結婚的目的不是她,她隻是他實現某種目的的手段。
溫言希避他不及的舉動在宋世為看來更像一個笑話,她太高看她自己,真以為他能喜歡上她這個沒脾氣又蠢透頂的軟包子?
溫言希小時候被班上同學欺負,書包被丟進垃圾桶弄的臟兮兮的的,她也不敢跟爺爺告狀,就因為不想惹事。
溫言希怎麼會蠢到這種地步,她難道不清楚惡人之所以是惡人,正是因為像她這樣的軟包子太好欺負,欺負她,沒有人需要付出代價。
蹬鼻子上臉就是這麼來的。
宋世為把手擱在後視鏡上:“你是因為我在奶奶壽宴上說想跟你結婚,所以躲著我?”
“沒有,不是。”
溫言希把頭埋的很低,像是極力隱藏什麼。
宋世為上前一步,動作強硬地把溫言希塞進副駕:“你怕什麼,和我結婚你還吃虧不成?”
溫言希:“世為哥,你彆再說這種話了,真的很無聊。”
宋世為沒急著關車門,溫言希已經很久很久沒這麼叫過他,看來他真把人給嚇著了,所以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服軟,乞求他放過她。
可這怎麼可能呢?
少了她這顆棋子,他的目的達不到。
“無聊?哪裡無聊?結婚生子難道不是人之常情?還是說你覺得我宋世為會配不上你?”
溫言希否認:“我沒有這麼說。”
她說的無聊是宋世為想和她結婚的想法無聊,至於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