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劇烈的聲響讓夏年丟掉了手裡的金屬管,險些忍不住去捂住自己的耳朵。這一擊打順利吸引住了失控體的注意力,它猛地轉過臉,裝著稻草的睡帽在空中猛地一甩。
“嘿。”夏年朝著它揮了揮手,笑了笑,“……你好。”
周遭的一切動靜似乎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停滯。
逃竄的人們也被夏年發出的動靜吸引,這種故意招惹失控體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純粹找死。
然而嘲笑之餘,倒也覺得——挺好的,總歸有蠢貨自己站出來幫我們吸引注意力。
見義勇為?真不錯,值得褒獎,彆死我家門口就行。
失控體猛然張大了嘴巴,肮臟的、不新鮮的血噴濺了出來,露出內部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的頸椎,它如同饑餓的野獸般四肢著地,朝著夏年猛撲過來!
“……哇,你們第六區人真熱情。”夏年說道,她半步都沒有後退,任憑失控體以極快的速度衝刺到了她的麵前,朝著她的上半身猛然躍起!
夏年彎曲膝蓋,調整了一下角度,隨後她掏出了臨時裝置,將暴露在外的線圈毫不猶豫地砸在了衝到麵前的失控體身上。
——準確的說,是失控體依然暴露在外的義體部位上!
火花與血花在同一時間迸濺出來,臨時裝置脫手而出,夏年向前一撲,一個乾淨利落、沒有絲毫多餘動作的前滾翻,順利躲開了失控體凶猛但笨拙的撲擊。儘管如此,她還是無法避免地被濺到了一些血。
【壞。】夏年說道,一臉絕望,【喜提洗衣店罰單二十塊。】
係統:【……】
好可怕的女人,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啊!
你和死亡擦肩而過啊,你可沒有安裝義體,被吃了就真的是被卸了器官啊!
失控體被臨時裝置拍在了義體上,它像是突然失去了賴以行動的能源核心,伴隨著四濺的電火花和劇烈的抽搐,它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將血濺得到處都是。
並不牢靠的臨時裝置也散了架,在義體噗呲噗呲的火花中光榮殉職。失控體抽搐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沒能爬起來,捂著已經被血糊的看不清的義體,像是死了一樣,再也沒了動靜。
街道上一片寂靜,短暫的兩秒之後,路人的竊竊私語傳來。
“……死了?”
“不,不可能,警察都沒來,特勤部也沒來,哪這麼輕鬆就死了!彆管,先跑,快跑!”
“彆看熱鬨了,跑啊!”
“那個女孩……沒人去救嗎?”
“救你媽,就你事多,你怎麼活到現在的!”
……於是,短暫的停頓之後,該逃亡的依然在逃亡,該堵車的依然在堵車。
……為見義勇為的英雄鼓掌歡呼都是不存在的。
摔在地上的夏年倒是不在意這些,她轉了個身,找了根路燈靠著,看著十幾米開外的失控體,長歎了口氣。
係統忍不住問道:【它死了?】
夏年:【當然沒有,短暫失去行動力而已。】
係統:【你怎麼做到的?】
夏年:【就那個裝置啊。】
係統:【……那到底是個什麼裝置?】
夏年笑了笑,沒有解釋。隻是係統從那個諱莫如深的笑容中,品出了淡淡的“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的意味來。
被鄙視了的係統:……
不要這樣欺負人好不好,是,我確實是個搞神學的密教係統,沒有輔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