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幾乎是帶著哭腔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對不對!”
“亂、步?”
晚風吹拂起一絲白發,禪院曉僵著身體,不知作何回應,腳底下的一團黑影、也在霎時間消弭無蹤。
“曉!你原諒我吧!我保證!這次肯定不會被開除了!”亂步今年大概22歲了,比起12、13歲的時候,竟然沒有多大改變,還是一如既往。刹那間,恍如時空交錯。
禪院曉近乎同時說:“亂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沒情商的,那不是我的本意……”
“來偵探社吧,曉!”
江戶川亂步一直很內疚,小時候如果不是自己沒情商,也不至於到處亂推理,搞得他們倆差點一起餓死。
“我再也不會說你沒情商了。”
禪院曉深鞠躬。
“我保證不會被開除了!”
亂步深鞠躬。
降穀零看到倆人互相深鞠躬、再次深鞠躬、三次深鞠躬,站在一旁表示非常欣慰,為曉感到高興!
“我以為是我屢次搞砸事情,惹你生氣你才走的。”
“不是……我是被母親的家族禪院家帶走了,他們非要讓我當咒術師,我花了兩年時間才跑掉。”
“嗚嗚嗚嗚原來是這樣,禪院家果然是狗屎啊!其實你來偵探社的時候我知道!我也有去精神病院看你!”
“亂步……你那個時候就知道嗎。”
降穀零正在為兩名小夥伴和好而感動,猝不及防聽到一個意料之外的詞彙:精神病院??
禪院曉:“亂步……我住院的錢,該不會是你出的吧?”
亂步:“是這樣沒錯……”
禪院曉:“難怪不要錢!”
他就是因為住精神病院不要錢才住在那裡的!有吃有喝有住還有人照顧!
其實是亂步從每月零食份額裡麵劃出來的。
“誒,你是精神方麵有點問題嗎?”
有一道聲音忽然問。
禪院曉與亂步一齊轉頭往聲音的來源——降穀零的身邊看去,那裡站著一位與他穿著一樣製服的警校生。
亂步差點衝上去。
“曉,這是鬆田。鬆田……”
“精神問題又不是貶義詞!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精神問題吧!我就是想說,剛才路上遇到一個小女孩,她爸爸據說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精神科醫生,我這裡有他的聯係方式——”
鬆田陣平說話的同時,眾人注意到他的臉上掛著彩,除了一些血跡之外,還有兩三處淤青。
“是這樣,路上遇到一個小女孩差點從橋上摔下來,離得遠著急了一些。不過她媽媽的身手是真的好。”
——其實根本不用他去救。
那位夫人的身手怎麼說呢,連鬆田看了都震驚。
“謝謝你的好意。”
禪院曉從影子裡取出一瓶色澤詭異的綠色藥劑遞給鬆田陣平。既然是零的朋友那也算是我的朋友。更何況他還好心為我推薦精神科醫生!
禪院曉:鬆田是好人!他給我推薦精神科醫生耶!
鬆田陣平:“?”
這東西看起來是能喝的嗎?你要給我喝這個東西是嗎?而且這是突然從哪裡取出來的瓶子?我為什麼完全沒看清啊!
“啊……謝謝。”
鬆田陣平鄭重其事地接過綠色藥劑,當場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麼零,這是繃帶對吧,借我用一下。”
——完全不敢喝啊。先糊弄過去再說。
降穀零:“……”不是,鬆田你怎麼看出來這黑漆漆一團是繃帶的。
這還真的是繃帶。
“亂步,我從東京回來之後,其實第一時間就在找你的,但是那一年,我在下雨天用[雨禦前]砍樹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