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謝昭昭收糧食啦(2 / 2)

白天乾了一天的活已經很累了,晚飯後還要趁著月光扒棒子,堅持到夜裡十一、二點謝昭昭才讓去睡覺。

扒苞皮的時候要在底部留個尾巴,將四個或六個棒子係在一起,然後再掛在牆上或者樹杈上,也可以像編辮子一樣編起來。這樣可以讓棒子自然乾燥,不生蟲、不發黴,“尾巴”不能留的太多,否則係不上,也不能太少,否則掛樹上的時候棒子容易脫落。

正好大隊院子裡,有幾棵大椿樹,樹杈粗壯且伸展平緩,很適合晾曬棒子。

它們能躲過去,沒被砍掉,多虧長在隊部院子裡。

現在,有的椿樹杈上都掛滿了棒子,爬到樹上放棒子這個活,多的是人搶著乾,尤其是男孩子們。謝昭昭都實行了淘汰製,誰擺放不好,不規整就淘汰誰,換下一個。

隻有幾棵樹是不夠的,謝昭昭還和江淮在地上給棒子搭個鋪,好保證晾曬。

下麵放些東西支撐,土坯或者其他都行,隻要差不多高,上麵放些小棍,細板子,最上麵放席子,然後剝好的棒子扔上去就行,但是因為空間問題,棒子扔的太厚了,隻能有空再來翻一遍。

收完棒子,坐院子裡,謝昭昭也不要形象了,兩雙手相互揉著,“商量下,是高粱還是黃豆。”

“高粱,鳥總是去吃。”

“黃豆,再不收就爆豆了。”

“先黃豆,再高粱。”

割黃豆必須天黑的時候就去,這時候還有露水,豆莢上濕漉漉的,才不會爆裂。

這次大些的孩子,也跟著一起收割,謝昭昭、江淮一人一把小鐮刀,每人包二根壟。

割豆必須彎著腰,一隻手要拽著豆秸,一手拿鐮刀割。

謝昭昭乾一會兒腰就酸疼酸疼,非常累,那滋味比其他活難受多了,乾一會兒就得直下腰,等到地頭謝昭昭簡直都站不起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豆棵子紮手,手紮得很疼,謝昭昭戴著手套,都免不了被紮。

中間還有幾次差點被鐮刀把手割破。

謝昭昭簡直了,她就不該逞能割黃豆。

她應該拿著袋子在後麵,和其他人一起,撿掉在地裡的黃豆。

收完黃豆,沒時間晾曬,堆到倉庫就又去收高粱。

為促進高粱穗更快的生長、成熟,高粱秸中下部的葉子早就被擗掉,曬乾後捆起來,儲存好,因為那是牲口愛吃的飼草。

謝昭昭一看到高粱就道“割吧,隻割高粱穗。”

清婆子看了看,走上前割了一根回來,“小謝隊長,您看這個長度可以嗎?”

謝昭昭眨眨眼,這好像不是她說的長度啊!

江淮看出她不太弄得明白,“清奶奶,咱們先割穗,”

接著他又說道“誰想做蓋簾、炊秫、笤帚,自己把稈留長點。”

謝昭昭拿著剛才清婆子割的高粱問,“是不是這一截兒細長直溜的能做蓋簾?大隊種的都是白高粱?”

江淮點點頭,“一直是白高粱,因為它可以果腹。

紅色的不行,是用來釀酒的,還能製醋,做高粱飴糖。”

“簡直渾身都是寶,早知道咱前些天不搭那個,直接用高粱稈打個秫秸箔,在上麵曬棒子。”

“彆亂想,我不會打秫秸箔,要做東西嗎?要的話我去割幾個長的。”

“算了,等收完高粱再說吧。”

高粱收完的這天,還差幾個小時天黑,謝昭昭很痛快的讓她們下工回家,並告訴她們明天放假,可以休息一天。

她卻不能休息,她和江淮要偷偷藏糧食,運到房後的大地窖裡。

幸好有空間,不然光靠她們倆人,等偷偷搬到累死。

謝昭昭直接一樣收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量,扔到地窖裡。

江淮忍俊不禁,“這和我爹他們想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謝昭昭看著地窖,“我覺得挺好的,沒想到裡麵這麼乾燥,以前我還擔心糧食在裡麵會發受潮變質。”

江淮道“已經在外麵曬了幾天,問題不大。

他們想藏起來的,是裝好袋的糧食。”

謝昭昭無奈,“這麼多地,能收回來就不錯了,還挑剔。”

對,他們要,一袋袋碼放整整齊齊的糧食,謝昭昭給他們的是東一堆,西一堆,那邊更大堆的三種半成品。

雖然她放的很狂野,但是她要收獲掌聲。

“走啦,回去睡覺。”謝昭昭招呼他回家。

江淮摸摸下巴,“你說咱們是不是昧下點。”

“不要,昧也是昧糧食,這個都沒處理,咱們拿著怎麼弄?天天躲在屋裡用手摳嗎?”

“也是啊!走咱們去地裡。”江淮叫她。

謝昭昭不想去,“乾什麼去啊?今天乾完活都放假了。”

“我發現小片野高粱,那是天生做炊秫、笤帚的好東西,咱們去砍回來,順便再砍點挺稈做蓋簾。”

“回來你做啊,我給你留著,現在做不了,就過兩年,留到十八也是你做。”

江淮點點頭,“行啊,我覺得我不用到十八就能做,快點走。”

回去後,謝昭昭收拾乾淨,“明天不用早起,我要吃餃子,你吃嗎?”

“韭菜雞蛋。”江淮說。

謝昭昭點點頭,笑著說道“一樣。默契。”

江淮聽他這麼一說也笑了。

取出兩盆餃子放在桌上,餃子還熥熥冒著熱氣。

江淮再一次忍不住羨慕她,多好的空間啊,太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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