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怕粑粑崩我臉上啊(1 / 2)

午飯是謝老太做到,她心疼孩子們,想讓他們多睡會兒。

“建黨,三丫,去叫你們爹娘過來吃飯。”

“好嘞。”

“謝昭昭。”謝大山還沒進門,家人就聽到他的怒吼。

謝老太把筷子用力向著桌子一甩,“又咋的啦,一天天的,你天天喊謝昭昭,比喊老娘還多。”

謝大山黑著臉,“娘,你彆不講理,今誰也不能護著她。謝昭昭,誰讓你把食堂解散的?你乾的這件事,要是讓公社知道,不是一頓掛落就能解決的,這是大事。”

謝昭昭跳起來,“誰打我小報告了,謝建黨是不是你?”

“你還敢蹦高,你說你怎麼就這麼能啊?”謝大山道。

“我沒有,我就叫我爹過來吃飯,他就生氣了。”謝建黨解釋的說道。他說啥了啊??

謝昭昭重新坐回去,“大伯,我可沒有解散食堂,你誤會了啊。”

謝大山不信,“沒解散食堂,為什麼都回家吃飯?你說說。”

謝大山吼了兩句,心裡的氣撒出去點,也有心情聽謝昭昭解釋了,謝建黨叫他來老娘這邊吃飯,他都蒙了,為啥出去一趟回來,食堂都沒了。

解散食堂是大事,雖然覺得食堂乾不長久,但他們大隊可不能當出頭鳥。

“我才不說,你讓彆人和你說。你一進來就跟我鬨,我等著大伯你和我道歉。”

“你。”

江淮拉住謝大山,“爹,我和你說。”

謝大山聽著他說,他倆是怎麼操作的,越聽越驚奇,“你彆往自己身上扯,事就是她辦的。

謝昭昭你弄這兒,是糊弄鬼呢,打量誰看不明白啊。”

“是,大家都看得明白,但是大伯,這樣是為了公社臉上好看,給人家一個不追究的借口啊。

不然到時候露餡了,不罰你們都不行,有借口就好操作了。”

謝大山驚歎她的厚臉皮,“為啥是罰我們,不是罰你?”

“請看看我的身高,我的年齡,我還是個寶寶啊!好了大伯,聽完了,該給我道歉了。”謝昭昭向謝大山身邊坐坐,等著他。

謝大山眼睛瞟瞟她,右手微微握成拳湊到嘴邊,清清嗓子,“昭昭啊,都是大伯不好,沒有問明白,就跟你發脾氣,怪大伯太擔心你了,要知道,你從來都是敢於...”

謝昭昭打斷他,“大伯,謝謝,夠了。”

下午到了地裡朱隊長又開始誇謝昭昭。

謝大山打斷他,不讓他說,再誇真該上天,“商量一下,到底怎麼乾。”

大隊長無奈道“怎麼乾都乾不完,先把地收拾乾淨吧,地不收拾,想乾啥都乾不了。”

大隊長安排人收拾地。

社員開始忙碌起來。

前麵的砍棒秸,棒秸不能丟,他們這邊沒有山,還要留著棒秸燒火做飯。

安排社員裝車,拉回大隊堆成垛放著。

地底下還有根,還要人刨掉棒子根,把地收拾的乾乾淨淨才行。

謝昭昭他們被安排撿棒子根。

今天的最後一道程序。

丫跑過來叫她,拉上她就跑。

謝昭昭跟她跑出去老遠,“跑這麼遠乾嘛?”

三丫說“你傻呀,大人看不見玩的才開心。彆說我沒想著你,給你。”

一個抽繩小布袋。

謝昭昭接過後,見她還有一個,“這是乾什麼的?”

“螞蚱袋。”

謝昭立馬收好螞蚱袋,問“咱倆嗎?”

“他們都已經過去了,我要不是叫你,早過去了,那螞蚱多。”

“工具呢?咱們怎麼逮?”謝昭昭記得,逮螞蚱要有工具才能逮的快。

“我們沒工具,用手逮。”三丫從小就沒用過工具,覺得手好。

謝昭昭不願意,螞蚱飛那麼快,拿手效率忒慢,“我會做螞蚱拍,咱回去做個螞蚱拍再回來。”

三丫嫌浪費時間,不想去。

“快走,等咱倆弄了螞蚱拍來,震驚他們一臉,一會兒就能超過他們去”

螞蚱拍的結構很簡單,找兩根竹竿,沒有鐵絲用類似功能的代替,彎成圓形,找出江淮當初不要的爛衣服,縫在上麵,頭和竿捆緊,兩人拿著螞蚱拍就風風火火的殺回來了。

路過大人乾活的地方,謝昭昭還想著過去瞅瞅。

三丫道“你快點,彆看了,我們以前乾這活,都是玩一陣才乾,不著急,先去逮螞蚱。”

謝昭昭到了才發現江淮也在,“你竟然自己來玩,不叫我。”

“我這都是男孩子也要叫你啊!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和他們玩嗎?”江淮詫異道。

“算了。”

謝昭昭說完就趕緊去找三丫,她的螞蚱拍還要大展神威。

“三丫,你試了嗎?好用不好用?”謝昭昭喊她。

“好用,你快點過來。”

聽聲音,確定好三丫的方向,謝昭昭跑過去。

謝建黨聽著那邊的聲音,有點好奇,偷偷過去看了看。

“她們有工具。倍好使,三丫一會兒就逮了老多。咱們也回去做一個吧。”

有人不信,偷偷跑過去瞧,“確實很好使。”

幾個人商量著回家做一個。

螞蚱逮夠了,回去乾活的時候已經快人手一個了。

地收拾乾淨,然後是上糞,以前上了糞還要晾一兩天,現在趕時間前麵撒上後麵就要犁地鬆土。

謝昭昭不想去啊,那可是糞。

隊員們挑著“糞挑子”,排著長長的隊伍,穿走在大隊和田地間,浩浩蕩蕩,甚為壯觀。

雖然效率很低,但是規模和氣勢卻很大。

謝昭昭覺得味道也很大。

隨後,這些土肥便被社員們一鍁一鍁均勻的撒到地裡。

接著就要開始犁地鬆土了,扶犁把的既得有力氣、手頭有數,還得會趕牛,隨著他一聲聲的“嗷嚎、嗷嚎”聲,還有他不時揮舞著鞭子發出的“啪啪”聲,牛依舊慢悠悠的在地裡來回的耕作。

牛畢竟是少數,大多數還要是人力,一畝畝的犁。

謝昭昭他們,在謝大山的安排下,在後麵手持?頭,將太大的坷垃土塊敲碎。

等他們平整完一塊,立刻有人拉著耬車過來進行播種。

前麵是誰拉沒事,後麵的一定要選非常有經驗的老農。

扶耩子可是個實實在在的技術活,直接決定播種的疏密度和來年麥子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