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泡澡塘子和挖紅薯(2 / 2)

天剛蒙蒙亮,就早早去地裡挖紅薯,一連幾天,除了吃飯,幾乎都在地裡乾活。

謝昭昭也每天扛上钁頭和鋤頭,拿上鐮刀,帶上竹籠和水,早早地去挖紅薯。

就是這樣進展也很緩慢。

紅薯蔓上都是露水,謝昭昭剛才徒手一抖,弄得上衣和褲管上都是,這才爆發。

謝昭昭拿起鐮刀,把覆蓋在土地上的葉蔓全部清理掉,露出兩行隆起的紅薯埂子。

後麵謝建軍和江淮已經脫掉外套,身體一彎一展,不停地掄著钁頭每挖一窩,謝建軍還無師自通的學會鼓著腮幫向兩隻手掌“噗噗”地吐口唾液。

謝昭昭趕緊回過頭,她怕一會兒江淮也這樣操作,簡直不能接受。

在她被紅薯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時候,謝大軍和朱隊長他們終於又趕回來了。

這次他們回來的心情比上次還要沉重。

一路上看到太多,沒收的糧食,沒播種的地,直接扔掉的棉花。

朱隊長因為路遠,看到的更多。

這回,不用彆人提醒,他們都知道到了明年日子會有多難過。

回來後,乾部們看見先前的地已經都種上,高興壞了,直誇兩個人厲害,還能借來拖拉機。

謝大軍他們回來後,開會討論幾次,直接按照紅薯地塊和麵積,給社員分了。

前些天收的紅薯也給社員分了。

謝昭昭知道他們其實沒有分完,放了一大部分在房後的地窖裡。

謝昭昭和江淮也分了三畝多地的紅薯。

弄得謝昭昭這個,挖紅薯小弱雞直看江淮,“你說咱倆要乾多少天啊?會不會彆人家都乾完了,隻剩下咱倆。”

“怎麼可能。”江淮放下飯碗,催促道“昭昭快點吃,咱們趕緊去挖紅薯。”

江淮自認為是種地小能手,接受不了自己落後。

謝昭昭認為倒是不必,非要在這方麵作比較。

等江淮拉著謝昭昭出門的時候,謝大山和朱隊長他們,已經拉著幾架子紅薯車回來。

兩夥人正好走了個對頭麵,他們問完好剛想離開,朱隊長叫住兩人。“你們倆是去地裡挖紅薯嗎?”

看到兩人點頭,朱隊長指指後麵的車,“不用去了,我們給你們挖回來了,快去開門,讓咱把車卸了。”

謝昭昭支支吾吾的說道“為,為什麼啊?”

謝大山摸摸她和江淮的頭,“你們都是好孩子。”

江淮鼻子一酸,扭過頭去,他曾經拚命想得到謝大山的認可。想讓他回頭看他一眼。

現在卻得到了。

“謝謝,謝謝各位叔叔伯伯,辛苦你們了。”

謝昭昭對他們表示感謝。她也知道是為什麼。

“不用謝,你倆加起來才多大點地,我們起個早就乾完了。”

大隊乾部替他倆挖紅薯,是因為他倆為村裡做的不錯,到現在為止,地裡的活一點兒沒耽誤,不像彆的地方,不僅地裡的活幾乎全荒,家裡也是天天混水飽。

再來呢,就是三畝地真的不多,可以說對乾熟了農活的漢子來說,非常少。

所以他們願意,拿出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幫謝昭昭挖紅薯。

卸了車,謝大山帶著人就走了,謝昭昭往後一靠,倒在紅薯堆上,“感謝大隊。”

謝昭昭剩下的時間都在和江淮收拾紅薯。好的,完整無缺的清洗乾淨收到空間裡,壞的,半截的,打算切成片,曬乾後磨麵。又留出一部分打算以後,再跟會做澱粉和粉條的人家換點。

兩人把碎、壞、殘紅薯洗乾淨,切成片,一片一片碼放的整整齊齊,準備曬乾磨成麵。

挖完紅薯,剩下的就沒多少事了,謝昭昭把鑰匙還給謝大山,一並還有房後地窖的鑰匙。

現在裡麵都是糧食,她也不適合進去。

挖完紅薯,隊裡直接把菜地裡的菜也分了,菜能收了,直接砍回家就行。

當初辦食堂收上來的糧食已經吃的差不多,剩下的讓他們直接都拿回家,食堂的東西更是隱晦的分完,,他們大隊的食堂徹底名存實亡。

敢這麼乾,是因為他們聽說有些地方,因為沒飯吃,已經解散食堂了。

至於當初種下的衛星田,實在是沒時間管,也沒辦法管,隻能放著,愛怎麼著怎麼著吧,爛地裡拉倒,直接報個減產。

孫銀花這次回來,準備不讓兩個閨女再跟著去了,冬天修水利,對姑娘身子影響大,家裡又不是沒人。

和她做一樣決定的有很多。

知道了棉花的事,她還過來送了點吃的,隱晦的表達了謝意。

等他們再走的時候,隊裡留下了不少人,大丫、二丫這樣的閨女,謝老頭這種老頭、謝大樹、謝建國這種小子。

大概就是二十歲以下,五十歲以上。

反正回去一句話,隊裡莊稼收不完,再不留人大家就一塊餓死。

他們都是跟著彆的大隊學的操作。

家裡的人多了,謝老太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她叫過謝昭昭去,“家裡的棉花,要請人來彈,你們的要不要一起?”

“要的。”謝昭昭本來還在上愁,這些棉花咋辦。

謝老太讓她回頭有空弄過來,棉花匠在家裡住幾天。

謝昭昭點頭,棉花匠歸公家管,這算是偷偷出來掙外快,自然不敢讓人知道。

謝老太也不可能隻問她一個人,大丫和馬大寶都問了,結果就是機會不容錯過。

彈好棉花,謝昭昭想讓謝老太幫忙做褥子,謝老太讓她去找大丫。

“昭昭,你大丫姐在家待不了一兩年了,你回來還沒和她好好處過吧?”

“大丫姐,不怎麼出門。”二丫還能看見機會,大丫,謝昭昭看見的很少,感覺她一直在家待著。

謝老太聽了她的話,“你都沒好奇過,你大丫姐每天在家都乾什麼嗎?”

謝昭昭搖搖頭。

“織布,她在家織布,你做褥子是不是要布?你有嗎?還有二丫,也在學織布。”謝老太告訴她大丫不出門的原因。

織布?謝昭昭懵了一下,“這不是隻有古代才會乾的事嗎?”為什麼會出現在大丫、二丫身上。

“你這孩子,咱們農村一年才幾張布票,供銷社的衣服哪買的上,你以為我們的衣服都是哪來的,當然是自己織。你以為你大娘憑什麼才想著大丫高嫁。”

謝昭昭一直以為是孫銀花嫌貧愛富,正好謝大山當上乾部。就是沒往謝大丫,可能本身是個優秀的女孩子身上想。

罪過,罪過。謝昭昭跑回家,“你知道大丫姐會織布嗎?”

“知道,家裡都知道。”江淮隨口說道,沒覺得是多大問題。

“我不知道。”謝昭昭搖搖他,“我一直不知道,沒人和我說過。”

江淮想到謝昭昭剛回來弄得一出出事,再加上,大家沒多久,就分開住了,“大丫姐,挺好的,你當初看見的爛單子,就是她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