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文忍不了這個。
“姓宋的女娃,是那個宋家嗎?”季興田冷靜客觀地第一時間抓住事情的重點。
謝昭昭把齊同普同她講過的宋幼佳家的事情都敘述了一遍。
季興田皺眉,“宋家行事還是這麼無所顧忌。也不怕丟老領導的臉。”
“彆這樣說,他老人家早就不管事情了。”
劉德文擺擺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江淮先弄出來,他被扣押的時間長了,影響不好。”
大家都知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但是不明真相的人才不會管那麼多。
“你們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的領導要人!”
想到這裡,劉德文站不住,“你們和我走,他們的領導曾經是我的手下。”
他招呼謝昭昭和他一起去,季興田無事,也站起身,“老劉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雙河你就先回去。”
劉德文一邊疾步前行,一邊轉頭對謝昭昭道“小謝,你有沒有嘗試過聯係範吉龍?他和你父親曾經是多年的戰友,關係一直很好。”
謝昭昭微微搖頭,輕聲回答“劉伯伯,我不認識這位叔叔。”
謝昭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沒有繼續厚著臉皮,對照謝大民小本本上聯係。
想了想,她還是放棄了,這麼些年就聯係了一個劉永青叔叔,還是不冷不熱的。
劉德文看出她的顧慮,輕歎一聲,“不聯係也好。”
人心易變,劉德文在心裡感慨道,範吉龍這些年爬的太快,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淳樸的士兵。
很快,他們來到了範吉龍的辦公室。
範吉龍一見到劉德文,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老首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快請進!”
季興田也微笑著和範吉龍打招呼,兩人算是熟悉的朋友。
謝昭昭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這一切。
她發現範吉龍在看到自己時,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但很快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這些年,老首長跟他的聯係減少,範吉龍知道,老領導是不滿意自己的一些做法。
沒想到他今天會過來,範吉龍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雖然他現在職位已經不差劉德文什麼,但他對劉德文始終保持著極高的敬意和尊重。
劉德文沒和範吉龍客氣,直接切入正題“老範,我這次來是為了江淮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他直接將江淮的事情講了一遍。
範吉龍眼裡詫異一閃而過,沒想到他也是為這件事而來。
這件事他知道,第二天就有人跟他說了一聲。
說起來,範吉龍現在也算是依附宋家。
所以宋幼佳才能那麼快把人招呼過去。
如果平時,範吉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這件事隨便他們折騰。
但現在已經不行,關注度太高了。
第二天開始,就不斷有人打招呼詢問江淮這件事的進展。
現在更是老首長都出麵了。
範吉龍在心中仔細權衡著劉德文所給的信息,他深知這位老首長的性格和影響力,不得不謹慎應對,而且現在江淮這邊的人越來越多。
然而,他也清楚宋家的勢力不容小覷,這次的事情雖然問題不大,但處理起來卻頗為棘手,不過這畢竟不是宋家當家人的事情,隻是一個小丫頭。
範吉龍假裝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歎了口氣,“老首長,這件事我知道。但您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我……”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劉德文眉頭一皺,不滿地道“複雜?有多複雜?江淮是個優秀的同誌,他的品性和能力都是一流的。這件事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汙蔑他!你們怎麼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劉德文再一次對範德龍有些失望,也對宋家增添了更多的失望。
範吉龍苦笑一聲“老首長,您彆生氣。這件事確實是我們疏忽了。但您也知道,現在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接著突然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不過,說來也巧,下麵的人已經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原來都是誤會一場。我這就帶您過去見江淮同誌。”
說著,他就在前麵帶路。
謝昭昭心裡有些不舒服,本來就是誤會,卻拖了這麼多天才解決,如果不是他們親自前來,恐怕還會繼續拖延下去。
劉德文同樣對此事感到不滿,他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
“江淮是個好同誌,這次明顯是被人汙蔑了。你們早就應該調查清楚,還他清白。”
範吉龍連連點頭,應聲附和,“是是是,您說的是。我們已經意識到江淮同誌的優秀,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實際上,齊將軍、國防大學方麵,以及蒙將軍都已經關注過此事了。
今天您和季首長親自前來,更是讓我們加快了處理進程。”
劉德文和季興田聞言,不禁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件事還驚動了其他人。
季興田好奇地轉向謝昭昭,“小謝啊,這些幫忙的人都是什麼身份啊?”
謝昭昭稍作思索,便一一解答,“齊將軍是江淮同學的父親,國防大學那邊是他的導師。至於蒙將軍,我想應該是我們學校的院長出麵幫忙了。”
劉德文他們現在是自己人,謝昭昭沒有隱瞞。
“看來你們表現不錯。”
季興田誇讚道,不然不會有人願意為他們出頭。
“謝謝季伯伯的誇獎。”謝昭昭謙虛道。
齊同普這幾天,一直堅持不懈地每天來到這邊,隻為來看江淮。
憑借他爹倒是每次都能進來,雖然看不見人,他也得守著,萬一宋幼佳那個瘋婆子對江淮動粗怎麼辦。
這裡的領導與宋家關係緊密,幾乎可以說是宋家的頭號狗腿子。
齊同普覺得自己必須守在這裡,以便隨時掌握情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好立刻搬來救兵。
不過,他已經問過他爹了,據說問題並不大,最近這幾天就能解決。
他剛隔著門與江淮簡短交談了幾句,此刻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突然,他聽到了腳步聲,迅速扭頭望去。
?
謝昭昭怎麼會和姓範的狗腿子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