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才不信,有誰的常識裡麵連年平均氣溫、降水量、海拔這些東西都有。
兩人不再說話專心乾活,沒多久,換衣服的人也回來了。
這次她們沒等招呼,全部默默踏入水田乾活。
第一天乾活,大家被螞蟥來了個下馬威。
這些螞蟥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咬,叮了左腳叮右腳,血流不止,頭皮發麻。
一天下來,每個人腿上少的都有一兩處被叮咬的痕跡。
回來後,看著滿是紅斑,血流不止的腿,大家心裡都不好受。
“真是的,我腿上至少被咬了五六個包!”張藝氣憤地彆過頭去,眼中閃爍著淚光。
謝昭昭心疼地看著自己流血不止的傷口,“我被咬了兩口,這樣下去會不會感染啊?”
必須做處理,謝昭昭摸出一瓶碘伏,先給自己的傷口進行消毒處理,然後將碘伏遞給張藝,“你們一個個用。”
張藝感激地接過碘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傷口上,“昭昭,謝謝你。”
“彆客氣,我們現在可是戰友。”謝昭昭笑著安慰她。
周翠紅接過張藝遞過來的碘伏,“昭昭,你準備的東西也太齊全了。明明我們比你多出那麼多時間,卻還是有很多東西沒帶。”
唐藍也點頭附和,“是啊,沒想到你還帶了碘伏來。”
“我也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謝昭昭道,她又不能說自己有空間,家裡常用的東西全部隨身攜帶著呢。
謝昭昭轉移話題道“這樣被動挨咬也不行,一會兒問問指導員他們,螞蟥到底怕什麼?”
“對,必須想出辦法,咱們以後要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至少一年半載,絕非十天半個月咬咬牙就能挺過去的事。若是每天都要這般流血,咱們都彆活了。”
張藝這話一出,大家又開始黯然神傷,沮喪起來。
方晴
榮躺在炕上,雙眼無神,“這就跟古代的殺威棒一樣,專門來殺咱們得氣焰的。”
晚上點完名,謝昭昭立刻舉起手,示意她有話說。
三排長現在見到她都有些頭疼,長的白白淨淨,漂漂亮亮,怎麼是個軟刺頭的性子呢?
生怕她再給整什麼事。
連長向謝昭昭微微點頭,示意她發言。
謝昭昭深吸一口氣,清清嗓子,聲音洪亮,“各位領導,我有個問題想請教大家,請問武定的螞蟥都怕些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全連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仿佛每個人的眼睛都裝了感應開關一樣,噌的一下全都亮了起來。
隨後,全連都飽含期待的望著各位領導,雖然隻有短短一天,但他們覺得自己苦螞蟥久矣。
連長沉吟片刻,緩緩開口,“當地確實有一個民間土方子,螞蟥確實有兩樣最怕的東西,一是小便,二是蜂蜜。”
這話一出,人群中立刻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
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土方子的可行性。
謝昭昭聽後秀眉微蹙,隻覺得這個土方子對女生不友好啊!
小便這個辦法,隻有男生能用,還得背著人。
而蜂蜜,老天爺現在蜂蜜是金貴玩意兒,誰能為了下地乾活,天天塗蜂蜜。
那簡直太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