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瘟疫會傳染一樣,人員與日俱增。
最開始腹瀉的人還沒好,不過幸運的症狀已經不再嚴重。
指導員見大家人心惶惶,不由安慰道“大家不用驚慌,這不是什麼大病,隻是一時的水土不服,過幾日就會好的。我們的戰士當初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們心裡信嗎?
不信不行啊,盼著是水土不服,快點好起來。
謝昭昭上工的路上看到牛安民,可憐他病的厲害,原本一結實漢子,三日下來,從苗條幾分,到現在見無人形,沒了英勇氣概。
這幾天謝昭昭他們上工披星戴月。
能看見太陽的白天,隻有中午那會兒功夫。
回來後,謝昭昭急忙拉著張藝去衛生隊。
兩人剛進去,徐大夫就知道她們過來的原因,“沒有特效藥,水土不服,幾日便好。”
謝昭昭和張藝邁進門的腳齊齊一頓,齊刷刷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徐大夫攤手,“看我也沒有,我說的是事實。”
連裡已經不少人吃過藥,都沒用,謝昭昭對藥品不抱希望,低聲詢問張藝,“吃藥不行,打針試試吧?”
張藝點點頭,她快受夠了,讓她快點好起來吧。
“打針也不見其有用。”
謝昭昭扶著張藝進去,“先試試,萬一有用呢!”
徐醫生覺得這些學生不裝南頭不死心,聽他們的話,過幾天就會好,非得折騰。
打針就打針。
徐大夫很好說話,謝昭昭見他終於肯定,放下心來,“你們這些人麻木不仁。連裡已經這麼嚴重了,你們還輕描淡寫。”
“昭昭,彆亂說話。”張藝連忙阻止。
謝昭
昭撇撇嘴,不再言語。
徐大夫一遍打針,一邊道“不是麻木不仁,這種情況我們經曆的實在太多,跟那時候比這確實是小場麵。而且,你們的情況確實是水土不服。”
謝昭昭聽他提起一起拿,心裡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
徐大夫一副寬容理解的態度,“沒事,小謝同學,知道你是有些心急。但從京市遠道而來武定,水土不服是在所難免的。”
他稍作停頓,認真地觀察謝昭昭一眼,“說來,你的恢複能力真是出人意料,聽說你隻花了一天就恢複了。即便戰士腹瀉一天的也很少。”
被他一說,謝昭昭覺得自己確實比彆人恢複的快些。
她暗自尋思,難道靈泉其實起到作用了?
謝昭昭謙虛一笑,“可能我身體素質比較好,適應能力強。”
徐大夫打完針,謝昭昭便和張藝一同返回。
回去後,謝昭昭聽說牛安民堅持不住,下午不再上工。
她小聲對張藝說“你看自己的情況,如果感覺實在難受,就實話跟排長他們說。隻要情況屬實,他們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你。”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張藝認真地點點頭。
謝昭昭輕歎了口氣,“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不要硬撐。”
張藝嗯了一聲,“確實,而且這裡的勞動強度比我們之前想象的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