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眾人散開,趙離弦摔下師弟師妹直接回了飲羽峰。

此時王淩淮已經離開了,倒是王淩波還在觀亭之內坐著。

他想了想,還是走進觀亭之中,在王淩波對麵坐了下來。

“方才你也在這裡?”

王淩波頷首,心馳神往道:“蒼洲最強的兩宗對峙於蒼穹之巔,何等壯闊盛景,我怎舍得錯過。”

趙離弦知她所向往:“也好,護身法器多戴些,用完了再問我要。”

王淩波:“我觀刀宗離開時頗為得意,是宗主應下邀戰了?”

趙離弦神色晦氣道:“全宗上下踢上門,這一戰自是難免。”

王淩波見他這被迫做事的樣子,笑道:“神君可是不願出戰。”

“在雍城之時,我觀神君雖不好鬥,卻也並不吝於出手。”

趙離弦:“單是比鬥無妨,師父命我主理此戰。”

王淩波明白了,這是厭煩平白多出來的活計。

“那正好,我們雍城物產豐饒,王家每年也會牽頭舉辦品鑒賽事,比鬥之事總是讓人心緒激揚的。”

“我也想看看仙界賽事跟凡間有何不同。”

趙離弦見她期待,懶懶道:“無非是王對王,將對將,其餘的花哨都是添頭。”

“不過既然由我主理,近日你也免不了忙活,此番比鬥,蒼洲各家山門定會前來觀戰,瑣事不會少。”

王淩波:“理應如此。”

趙離弦見狀心情也輕鬆幾分,王淩波能乾,除了主要賽程,其餘事務大半可交給她。

比起不同俗務的幾個師弟妹,她能做得更好,且還省了與多餘的人打照麵。

果然第二天開始,王淩波便不待在飲羽峰閉門不出了,而是奔走於各個峰門之間。

首宗之戰雖然雙方都達成共識,但規程上還需蒼洲內各方擁有合體以上修士的勢力表決。

怎麼說服人家,這就是主動挑起的刀宗之事了,相信也是時間問題。

而王淩波得為接下來的章程早做打算。

這日她來到丹峰,正大光明的見了葉華濃。

數日過去,葉華濃臉上添了些陰翳之色。

王淩波擺弄一番她小院裡晾曬的藥材,方才道:“看來這幾日你收獲不小。”

葉華濃秀眉緊皺,不加掩飾自己的唾棄:“怎會有如此下作小人?”

“僅僅是一時修為高低,一次出頭風光,一株靈草機緣便可妒害同門。”

“他們竟還抱做一團,交互陰暗,凡有出頭之相的弟子,便恨不得化身泥沼將人拖下來。”

王淩波安慰她道:“所幸這些陰溺之人本事也有限,不過使些蠅營狗苟的絆子,一兩次下來,人也知道提防了。”

說的就是青槐之流,這些日子葉華濃借著青槐之死的‘真相’接近朱欒等人。

這些人與青槐乃一丘之貉,原本並不會搭理葉華濃,隻是也葉華濃拿出測驗她們體內殘留根須靈液的藥水,由不得幾人不信玉素光殺了青槐。

她們天資有限,也就比侍修好一點,又心性陰暗善妒,修途黯淡,不過是玉素光乾臟事的時候得用的幾條狗。

她們替玉素光乾的臟事不少,自然也或多或少拿捏了些玉素光的把柄。

玉素光能因為威脅不假思索的除掉青槐,那她們的,隻要她們保密素光便不會動她們嗎?

青槐的死是否讓玉素光意識到,有秘密掌握在彆人手裡,始終不大方便。

幾人惶惶不可終日,雖也不是全然信葉華濃的說辭,但也不敢找玉素光求證。

畢竟若此事為真,那麼暴露自己知道玉素光是真凶之日,就是喪命之時。

驚懼交迫下,葉華濃這些時日或是威逼,或是利誘,倒也套出不少事情。

“隻不過她們對玉素光的事還是守口如瓶。”葉華濃歎氣。

王淩波並不意外:“不急,她們還未被逼到絕境,自然不會透露太多。”

“玉素光既然敢放心大膽的用這幫人,當然也有事發後不被牽連的底氣。”

葉華濃抬頭,看著王淩波道:“我不懂,若說青槐她們嫉妒成性,暗害於我也就罷了。”

“玉素光為什麼?她出身顯赫,天資不凡,容貌秀麗還是宗主親傳。”

“我這樣的人在她眼裡不過微如草屑,她為何犯得著這樣害我。”

王淩波的笑中出現了濃濃的諷刺:“恰是相反。”

“在玉素光眼裡,你才是一時蒙塵的明珠,而她自己不過是脫不了泥沼的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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