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波見他們忙便沒打算過去,誰知宋檀音看到她,招呼道:“王姑娘也過來一同商議吧。”
“這幾日王姑娘也在輔佐大師兄準備比鬥的事,不若聽聽王姑娘的想法。”
玉素光撇嘴:“她一個凡人,打理些雜事頂天了,還能懂修士鬥法不成?”
宋檀音道:“便是不懂,賽製與其他事項也息息相關。王姑娘聽了也方便時候調度。”
王淩波笑了笑:“不用麻煩,你們商議結束後,神君自會將結果告訴我,倒省了我枯坐幾個時辰。”
“幾位忙,我便躲懶一遭了。”
說著悠然閒適的離開,幾人見她背影建遠,方才順暢的商議似是有有些滯塞。
倒是趙離弦嘀咕了一句:“竟真這麼走了。”
這讓宋檀音心中越發滋味難辨。
王淩波說躲懶便真的回房躺下了,而在她離開後,葉華濃倒是正巧遇到了一個人。
因著劍宗除了應付這次刀宗的挑戰外,還得保存戰力應對五洲大比,自得儘可能保存實力。
但刀宗也不是輕易就能打發的對手,因此壓力就給到了丹峰身上。
這些日子丹峰無一空爐,控火的弟子一波靈力耗儘下一波就得續上,實在繁忙。
就連丹峰大師姐烏孟也不得閒。
葉華濃來到丹材閣,便看到大師姐正頭疼耗材太快的事。
見葉華濃過來便道:“正好,你這兩日把手裡的雜務放一放,專去丹房盯著。”
“底下那幫人越來越不像話了,控火觀丹的本事糙得讓人頭疼,十爐裡廢了三爐,丹峰多大的家當經得起這麼敗。”
葉華濃給師姐倒了杯靈茶,安慰道:“也不怪師弟師妹們手忙腳亂,這幾日人人都透支靈力,疲憊不堪,自然無法像平時一樣精細。”
烏孟也知道,歎了口氣:“沒有辦法的事,誰叫刀宗那幫無賴找事。”
“我替師父做主了,此次參與煉丹的弟子,次月都加一倍俸例。”
葉華濃正要代師弟妹們道謝,便聽一個聲音傳來:“烏師妹當真是體恤同門,外冷內熱。”
抬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走進來。
此人麵若冠玉,看著瀟灑不凡,身上的衣料配飾也非尋常弟子可比。
葉華濃覺得有些眼熟,接著反應過來,對方跟玉素光有三分相像。
正是玉素光的長兄,鑄劍峰的大師兄玉素廷。
他笑著走近,聲音裡帶了些委屈:“隻是烏師妹既對不相熟的師弟師妹都這般體貼,為何就對我不假辭色呢?”
烏孟看著她,眼裡不掩厭惡:“聽說玉師兄此番也會參戰,如今不在鑄峰沉心備戰,來我丹峰做什麼?”
玉素廷笑道:“師妹當真對我也不是沒有半分情誼的,竟知道我會參戰之事。”
說著見烏孟不耐煩,便趕緊從袖中掏出一方玉盒,討好的放到烏孟麵前:“先前偶得一株靈草,今日得空才有機會贈與師妹。”
“師妹近日為宗門操勞,自當養護一二。”
說著便打開那玉盒。
玉盒一開,便是葉華濃這等日日跟天材地寶打交道的,也不免呼吸一滯。
裡麵竟躺著一株息時草,此靈草乃有延緩體內時間感觸的功效,便是煉虛期也用得,無論是抵擋雷劫,還是重傷時獲取生機,都是不可多得。
這算是下血本了。
然而烏孟卻看都沒看一眼,便啪的將玉盒合上扔還給對方。
冷漠道:“無功不受祿,我行分內之事,自有宗門供給,師尊賞賜,倒是犯不上玉師兄委屈自己以私濟公。”
玉素廷見狀聲音落寞道:“師妹,隻是一株草也要分得這般清楚嗎?”
“你當真不知我心意?”
烏孟聞言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玉師兄這心意,還是留給玉素光師妹消受吧。”
她話說完,原本還惺惺作態的男子神色危險起來,整個屋子氣氛陡然凜冽。
但烏孟並不畏懼,隻目光從容的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