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珍惜,跑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程徹的腳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還挺高興的。
畢竟都來華沙這麼多天了,他今天終於第一次能跟趙清嶺一起出門逛逛。
這天,也剛好是他們留在波蘭的最後一天。
本來預定還有一個項目要談,結果那項目也被趙清嶺提前談下來了,導致行程非常輕鬆,一點都不趕。
兩個人一起逛了華沙大學、拿了肖邦博物館和居裡夫人館的紀念冊,又慢悠悠演著新世界街一直走到老城堡廣場喂鴿子。
一路景物很美、路人顏值也高,到處都很好看。
可莫名的,氣氛卻不太對。
以前,明明每次出門,趙清嶺總會找一切機會偷偷牽他的手。
哪怕是在公司會議的桌子底下。
哪怕是人來人往的鬨市商區。
他都總愛掛著又燦爛、又賤兮兮的笑容,暗戳戳搞一些甜蜜的小動作。
經常都弄得程徹措手不及,事後各種追打、教育。
可今天,華沙大學裡,校園明明那麼漂亮、安靜。
林蔭小道,又沒有人。
換做平常的趙清嶺,彆說是小狗眼求牽爪爪,肯定會直接攔腰把他給抱起來兜圈子了。
可今天,什麼都沒有。
趙清嶺一路異常沉默,微風吹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老廣場旁邊,華沙城市博物館的紀念品商店裡,有很多彆致的、外麵沒有的紀念品。
以前這樣的地方,也是每次都能讓趙清嶺特彆歡騰。會拉著他的手二哈一樣,興奮兮兮地東奔西跑:“徹徹你看你看,你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買買買,都買都買!”
今天,也是毫無反應。
反而是程徹各種找他搭話:“清嶺清嶺,你看這個冰箱貼,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
“他們還做了聖十字教堂形狀的茶杯!這麼精致還不貴,你說用快遞寄回家的話,會不會摔碎?”
“應該不會。”
“清嶺,這個華沙美人魚的徽章這麼彆致,我們買一對彆在包上吧?”
“行,可以。”
“……”
程徹真的是很努力、很努力地在拚命找話題了。
但沒什麼用,他太笨了,根本無法靠一己之力活躍氣氛。
中午,兩人去了一家有名的當地改良中餐廳吃飯。
說是改良中餐,其實全都是假中餐——放了白糖的麻婆豆腐、陳皮櫻桃糖醋肉、配料詭異的炸醬麵。
但設定怪雖然怪,味道吃起來竟然還不錯!
尤其是一道叫做香橙檸檬雞的烤雞塊,特彆特彆酸甜多汁。
明明就很好吃。
可趙清嶺依舊情緒不高。
……
其實趙清嶺這天心不在焉,還真不是主觀故意的。
事實證明,一旦犯了神經病以後,過度壓抑一點都沒好處。
他以前看著程徹、在他身邊時,那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小幸福小粉紅泡泡。
心裡眼裡,滿滿都是愛。
今天則糟糕了,完全是餓狼心態。
感覺看他每一眼,都仿佛在用綠瑩瑩的眼睛盯著美味的肉。越看越餓,越看越想咬一口。
太煎熬了。
每一刻都在忍耐。
隨時隨地,都恨不能立刻找個爆發點無理取鬨——毫無道理地凶他,吼他,嚇唬他說不要他了。
讓他露出特彆無助、特彆淒慘的表情。
然後關起門來,狠狠艸他。
艸哭他。
讓他哭得特彆悲慘、慘到不行,然後再好好哄他、親吻他、抱他、安慰疼愛他,一氣嗬成!
是很神經病沒錯。
是很變態、很腦殘沒錯。
趙清嶺也不想那麼神經病,但無奈,當神經病吧……是有生理快感的!
腦內妄想小電影時,生理分分鐘出賣理智。
直接接二連三顱內**。
趙清嶺很清楚,這麼瘋下去,距離腦子裡的那根弦徹底斷掉隻是時間問題。
嘖,他真得趕緊。
在神經病全麵爆發之前,想好個安全、可行的犯病計劃才行。
……
波蘭行程的下一站,是隔壁小小國家立陶宛的首都維爾紐斯。
兩國雖然毗鄰,但火車路線卻很不方便。
因而程徹訂了夜間巴士。從華沙出發,車程六個小時的,第二天早上剛好到目的地。
半夜上了車,趙清嶺馬上被程徹親手安排上了那整一套的旅行超級神裝——什麼眼罩、頸枕、腿墊一應俱全。
按說就算坐著,也能舒舒服服睡個好覺。
但睡不著。
這是當然的。一個極度饑渴中、滿腦子都是變態想法的渣攻,能隨隨便便睡著就有鬼了!
程徹白天是累著了,上車不久便睡得很沉。
所以大概不會知道,巴士過邊境的時候邊檢護照其實停了一次車,經過立陶宛的第二大城市考納斯時,又停了一次。
考納斯下車的人多,停的時間久。
趙清嶺也跟著下車去透透氣,舒緩一下筋骨,順便點了支煙。
兩分鐘後,另一輛同行程的夜間巴士也停在了考納斯車站。
從上麵下來個眼熟的人。
趙清嶺:“臥槽,你不是護照丟了的麼?怎麼上的車?!”
許博:“嗬,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有報失證明和護照複印件在,也是可以跨境坐車的。”
“這件事還是程總告訴我的。多虧了程總,前幾天幫我從公司那邊找到的護照複印件,我和小李才能上車。”
他說著,走近趙清嶺,伸手:“喂,也給我一支。”
“咱倆熟嗎,還問我要煙?真不要臉。”
嘴上這麼說著,畢竟以前是熟人,趙清嶺還是拿了根煙遞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安全、可行的犯病計劃……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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