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薇不想生孩子,至少不想與弘曆生孩子。現在她有兒有女,已經足夠了。
“是啊,多子多福,覺羅氏以後能遍布大清才好。”傅丹薇略微沉吟,神色無比誠摯說道:“爺,您早些去歇息吧,彆讓其他院子的人等久了。”
傅丹薇的話聽起來無懈可擊,弘曆總覺得刺耳得很。
前朝大明的藩王遍天下,造成了國庫的沉重負擔,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拿最簡單的旗人來說,大清進關初始,旗兵約莫二十多萬。
除了上三旗包衣以及旗下奴才需要繳稅之外,其他八旗都無需繳稅。哪怕分地分房分錢,大清能養得起,賦稅方麵影響不大。
如今進關多年,人口繁衍生息,加上各種恩賜抬旗,旗人的數量愈發龐大。占據了京城方圓幾百裡上千萬畝最好的土地,國庫收不到一個大錢不說,僅僅是旗兵的錢糧,就令戶部愁白了頭。
雍正最近在重新劃分州府戶籍,麵臨著令人頭疼的問題是,人口增加太快,大清已經無地可開墾。
人活著得吃飯,多子不是多福,吃不飽就得亂。
他孩子再多都養得起,子生孫,孫再生子,那以後呢?覺羅氏龐大的宗室,會不會變成前明的藩王?
弘曆神色凝重,一言不發回了前院。
傅丹薇冷笑,施施然去了西暖閣。
第二天早上起來,凍梨沒有凍成,三格格很是失望。
永璉卻很樂觀,不待傅丹薇開口,永璉已經鼓勵三格格道:“妹妹沒關係,等到天氣再冷些就好了。”
三格格怏怏望著天,盼著馬上下幾場大雪,她能吃上自己親手凍上的梨。
到了下午,傅清來了,傅丹薇親自捧著麻辣火鍋底料,想了想,把存下來的銀子,拿了一多半揣好。
到了綠蔭軒門口,傅清提著一個包袱,大步流星走了過來,遠遠朝傅丹薇作揖,“快進屋去,外麵冷。”
傅丹薇看到他手上的包袱,愣了下,抿嘴笑了,站著等傅清走過來,打量著他問道:“二哥在當差?”
傅清說道:“早上王爺差人來遞消息,說你要見我,就與同仁換了值。”
進屋後,傅丹薇拿出罐子,傅清同時拿出了包袱。
兩人相似一笑,傅清說道:“額涅自天氣一冷,總是念叨著你最喜歡吃粘豆包,親手做了好些放著,想到哪天我們見麵,好送些給你吃。”
傅清解開包袱皮,打開了匣子,裡麵裝著江米麵與黃米麵兩種粘豆包,“江米麵酸一些,黃米麵口味淡。”
粘豆包做起來極耗費功夫,米先浸泡上半天左右,撈起來晾得半乾磨成細細的米粉,加水揉麵發酵。發酵得久,吃起來就會酸一些。
粘豆包裡麵的餡是豆沙餡,紅小豆煮熟之後搗碎加糖,揉成團備用。
煮紅小豆也有竅門,水加多或少,煮得太熟的話,都會影響豆沙的口感。
發酵好的麵團,再揉得光滑之後,憑著經驗揪一塊,包入豆沙餡。外形上寬下窄,放在蘇子葉上,防止蒸的時候黏鍋。
蒸熟之後,放在蓋簾上拿到屋外凍起來,吃的時候拿幾個熱一熱,方便得很。
傅清嫌棄地說道:“傅恒喜歡啃凍豆包,我看著都替他牙疼。”
傅丹薇以前好奇,曾買過兩次粘豆包,外皮吃起來軟糯,帶著些許的酸味,像是軟年糕一樣可以拉很長。加上甜滋滋的豆沙餡,不是怕長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