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一個路過的小夥子有著比埃爾文更多的良心！”
老頭捧起酒杯，豪飲了一口，舒服的眯起雙眼。
除了一個今天第一次來到這個酒館的新麵孔。
他家離這裡並不遠，走個五六分鐘就能到。
那是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亞裔年輕人，臉頰有些肥胖，身材也有些臃腫，穿著一件灰色的連帽衛衣，手上抱著一杯口味清淡的小麥啤酒啜飲。
“哈，如果你願意再給我一根香煙的話。”
在哥譚市看到這種喜歡窩在狹小角落的人，老頭本應該更警惕一些的。
就在老頭高高興興的點煙時，年輕人吐出一口煙圈，笑了笑：“剛才那杯喝的開心嗎？”
“那還挺可惜的。”
“這麼棒的人，他剛才點的什麼酒？”
“泰瑞·皮克斯……”
“啊，可惜，喝酒的選擇跟娘炮一樣……
老頭緊握著拳頭，布滿血絲的眼睛瞪得老大，眼角過度的拉張使得一個星期沒有清理個人衛生而積攢的眼屎掙脫了皮膚，歡快的掉到了前台的大理石桌麵上。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原本已經有些叫嚷不動的老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本來他已經打算離開了，家裡的冰箱倒還凍著一些廉價的罐裝啤，在下個月救濟金下發前，倒還能應付一段時間。
“小麥啤酒。”
年輕人用老頭的火機點燃了香煙，又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連同打火機一起遞給老頭。
可是今天，他的精神食糧卻並沒有及時送到他的麵前。
在路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老頭忽然瞥見裡麵靠牆站著一個人影，剛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煙塞進嘴裡。
“為了好心人乾杯！”
繚繞的煙霧逐漸散去，老頭終於看清了年輕人的長相，並且以一種不符合年齡的反應速度記起了對方的名字。
今天能喝到一杯，他已經心滿意足了，抬起屁股又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酒館，甚至在推門的時候還特意放了一個粗魯大聲的屁。
老頭幾口就把半個腦袋大的酒杯喝空了一半，滿足的打了個飽嗝，又把杯子高高的舉起。
老頭錯愕的抬起頭，看到年輕人把香煙吐在地上，連同吐出了嘴裡含著的一大卷膠帶。
像是這種已經老的隻能領社會補助的家夥，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