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燈被格瑞絲太太撥弄到了另一個角度，刺目的光線充盈了迪克的全部視野。
“真是感謝你教給我的那些本領，雖然一開始我不知道，但在跟泰瑞簡單聊過幾句以後，我甚至能通過推理能力猜測出來。”
“額，沒有，白天要上學，下午要練劍，晚上要冥想，學校、劍館、家裡，這幾個地方都不適合用鎬子和錘子做實驗來著。”
“要多少？”
蝙蝠俠再度沉默。
“三個月。”
“住在垃圾場裡，重病垂死。”
他又做了一套不鏽鋼套裝，以及一套不鏽鋼工具，全部塞進了黑的物品欄裡麵。
蝙蝠俠不可能道歉，布魯斯也不可能道歉。
“摘下你的麵具，當麵告訴他，告訴他心裡當年的那個孩子，你的疏忽、你的大意、你的年輕。”
“還記得你剛獲得超能力的時候，用白紙做實驗，製作欄出現許多折紙類工藝品那回事嗎？”
迪克看到了那將自己全身籠蓋的高大陰影，後半截話硬生生的縮了回去，吞了一口唾沫。
從物品欄中的像素圖案裡，白勉強能看出那有點像是半截胸甲加上兩根造型古怪的護臂加拳套。
“不隻是完成學業——我會去另一座城市。”
黑揚起眉頭：“你就從來沒試過掏出除了武器以外的那些工具？”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直到格瑞絲醫生端著一個裝滿手術器具托盤走了過來，皺起眉頭說了一聲。
“借我一些不鏽鋼錠。”
你什麼都知道，我猜你甚至知道泰瑞為什麼會變成罪犯？”
“在你還是羅賓的時候，我無數次告誡過你，在接觸任何一個危險的罪犯之前，要先儘可能的收集對方的一切信息……”
“你在等什麼？等他們露出犯罪的馬腳以後，上去揍他們一拳嗎？”
潔白的酒精棉球迅速的被血液染紅，接著老太太把血棉球丟進垃圾簍裡，用噴霧和濕巾給鑷子過一遍消毒，然後又夾起一顆棉球。
“我發現，製作欄裡並不是隻會出現遊戲裡才有的物品——這還是我之前翻看你共享過來的記憶的時候發現的，然後我就試了一下。”
蝙蝠俠這才退開了幾步，而迪克也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靜靜的看著這位儘職儘責的老太太揭開了他胸口的製服，然後小心的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在傷口上輕輕的沾拭著。
“哥譚已經不適合我了，你永遠不變，可我卻不再是你的羅賓了。”
蝙蝠俠那沙啞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迪克的瞳仁再次移轉到蝙蝠俠的身上，盯著那副遮掩了一切情緒的麵具。
迪克沉默了，將腦袋扭了過去。
迪克的臉上毫無血色，閉眼躺在病床上，休息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