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2 / 2)

他頓時猜出了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

吳相庭自己在心裡默默地揣測,這位吸血鬼要學習的該不會是談戀愛的知識吧?

電話那頭,江半絮盤腿坐在床上,因為剛睡醒,聲音還啞啞的。

他先試探地寒暄幾句:“你什麼時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應迢垂眸,垂在一側的指節在皮質沙發上輕輕摩挲著,麵無表情地答:“沒什麼急事。”

“哦,”江半絮手上也抱著被子,他試探地問,“我酒量很差,昨天不小心喝醉了,做了什麼事也不記得。”

“我就是想問問,昨晚我沒做什麼……得罪你的事吧?”

青年用了“得罪”這個詞,應迢聽著不舒服,跟著皺起眉來。

“沒有,”吸血鬼問,“怎麼了。”

“嗯……”江半絮猶豫一下,還是小聲說了,“那為什麼我記得,你昨晚好像掐著我的脖子,說要跟我算賬什麼的?”

還是那種咬牙切齒的語氣,江半絮說著,心有餘悸地摸摸自己的脖子。

應迢:“……”

吸血鬼閉了閉眼,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

“沒有,”他胸膛微微起伏,語氣重歸平靜,“你記錯了。”

“哦哦。”那邊顯然大鬆一口氣,青年笑道,“那沒事了,晚上見。”

吸血鬼明明被這通電話氣得眼前發黑,可等掛掉後,心情卻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電腦在天黑之前送來。”他收起手機,起身準備離開。

“你們的關係好像親近了很多,”吳相庭麵帶微笑地送吸血鬼走出招待室,說道,“您對他很有好感吧?”

一個善良的人類讓一隻吸血鬼越來越有人情味了,這是一件百利無害的事,吳相庭樂見其成。

吸血鬼神情不變,看他一眼:“血族都會對自己的喚醒者抱有好感。”

畢竟沒有一個吸血鬼能抵擋那樣美味的鮮血的誘惑。

應迢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江半絮喝醉後的神態:“更何況他本就十分……”

話音突兀地頓住,吳相庭上前幫忙按電梯,連忙笑問:“本就什麼?”

吸血鬼冷冷地瞥過去:“你之前沒這麼多話。”

“……”

活動結束後,江半絮跟著大家一起坐高鐵回到了靜山市。

路上還有人問他應迢怎麼沒一起走,江半絮隻說對方有事,上午提前回去了。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在外麵跑了兩天,雖然工作之餘也有吃有玩,但還是十分耗費精力。

江半絮到家跟應迢打過招呼後,簡單把行李一收拾,就匆匆洗澡睡覺了。

第二天就是周一,又開始了重複的上班生活。

這天下午沈慶言要去開會做彙報,江半絮乾脆請了假。

他先去醫院跟爺爺報個平安。

剛開始改善康複方案以及調整用藥的時候,看不出什麼效果。

現在過去一個月,江為榮偏癱的那一側肢體雖然還是沒辦法自主活動,但講話是一天比一天清晰了。

他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變長,免疫力也在提高。

期間醫生評估過,確定江為榮發生並發症的概率變低後,就從腦病科轉到了隔壁的康複科。

這幾天或許是老爺子自己也看見了希望,情緒沒有之前那麼低落了,訓練時也配合了許多。

江半絮照顧人吃過午飯,就坐在病床旁給爺爺講自己最近遇到的趣事,又學了什麼新的東西,一直待到江為榮睡著了才離開。

晚上他約了丁頌一起吃飯。

江半絮的見習是自己主動找的,學校並沒有給大一安排假期見習,所以丁頌這個暑假過得很悠閒。

兩人也不像上課時那樣經常見麵,平時大多是在微信上聊聊天。

兩個人去吃了火鍋,這麼多天沒見,聊起天來就沒完沒了。

丁頌很話癆,從剛開始見麵就說個不停,說累了就催江半絮說:“你也快給我講講,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沈老師對你咋樣?”

其實在上班的地方,有趣的事真的太少了。

江半絮一開始還在說沈老師很照顧學生,到後麵就不知不覺地提到了應迢。

“他還給你當人體模型啊?”丁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他印象中的應迢實在是過於高貴冷豔,根本想象不出來那是幅什麼樣的畫麵。

丁頌一臉八卦:“那你做腹壁反射的時候有沒有掀開他的衣服做?身材怎麼樣,有腹肌嗎?有幾塊?”

“……”江半絮被他問得渾身都不自在了:“沒有,當然是隔著衣服的。”

他甚至是隔著距離劃過的,根本沒敢直接碰應迢。

至於應迢有沒有腹肌……江半絮知道也不敢說。

“哦,那太可惜了。”丁頌一邊笑,一邊假裝歎氣。

又問:“對了對了,這個周末你有時間嗎?”

“我爸要去國外出差,帶上我媽一起,他們還想讓我一塊去,我嫌太累了。”

丁頌說:“他們這個周末走,要去一星期呢,你來我家玩不?”

“我一個人太無聊了,你周末不上班的時候來陪我住吧。”丁頌比劃著,“我們倆可以為所欲為,我帶你玩遊戲。”

高中的時候,江半絮經常會去丁頌家一起寫作業,偶爾太遲了也會住一晚。

後來上了大學,爺爺腦梗複發,江半絮變得忙碌,去丁頌家串門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江半絮心裡裝著事,聽見周末兩個字就先坐直了。

他搖搖頭:“周末不行,周末我跟應迢約了有事。”

丁頌失望:“你們倆都天天住在一起了,周末還約。”

他忽然意識到江半絮這次吃飯提到過應迢好幾次,不由支著腦袋說:“怎麼感覺他才跟你認識不到兩個月,就已經比我們倆還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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