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淌著。
隨著虞之歸十九八七的倒數,那女人覺得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
“我說,我說,這事兒跟我沒有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昨晚上起夜的時候撞見了……”那女人在虞之歸一字落下去的時
候,終於張嘴了。
那便衣刑警看著虞之歸,眼裡都是佩服,這種給對方造成心理的壓迫感用的非常到位,不緊不慢,一點一點像螞蟻咬骨頭一樣
,度把握的非常精準。
家具店老板的妻子,擦了擦汗,似乎從第一句話開始,就突然的輕鬆起來,既然張開了口,那接下來就容易的多了。
最近,他們店的生意很不好,之前買的原材料啥的都是賒賬,最近債主們也催賬催了好幾次,他們夫妻兩個為這個事情都快愁
死了。
昨天,文誌來給他們送貨,她丈夫說這運費先賒賬上,等到月底了去給文誌結,因為之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文誌沒
有多想,就答應了。
店老板看文誌熱的滿頭大汗,倒了一碗白開水給他喝,文誌接過來喝完之後,彎腰放碗的時候,給小外甥準備的一個銀鎖從口
袋裡掉了下來,這是他出來送貨順道買的,但是店裡正好沒有包裝盒了,得去倉庫拿,文誌怕耽誤時間就沒有要,直接付了錢
裝進了衣服裡,也是自己大意了,這會兒就掉出來了。
老板的老婆先看見,出聲提醒了文誌,文誌趕緊撿起來裝進兜裡了,這不打緊,卻是引得店老板起了彆的心思。
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她就不知道,反正就是,等她再出來的時候,文誌和卡車都沒有見了,就連自己的老公也沒有見了影
子。
天黑透了之後,他老公才回來,看起來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丈夫最近心情不好,脾氣比較火爆,她也就沒有敢再問。
夜裡,她起夜,聽見後麵有動靜,想著去看一眼,彆是賊來了,偷東西。
卻見一個人影舉著火把,看背影像是自己的丈夫,這大半夜,他舉著火把乾啥,卻見丈夫進了地窖裡,過了一會兒,才出來,
嘴裡嘟囔著,這下要發財了,她悄悄的躲了起來,等到丈夫走了之後,她悄木聲兒的摸了過去,進到地窖才發現一個人被五花
大綁的,嘴裡塞著抹布,頭上留著血,看不出來是誰……
“人怎麼樣,是死是活?”虞之歸打斷了她的話,問道,這是他現在最為關心的問題。
“好像,好像沒有死,我當時聽見他厚重的出氣聲……”那個女人說道。
她嚇的魂都快飛了,愣了半天才跑了出來,她不知道丈夫究竟在乾啥,她能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
是咋進的屋。
進屋之後,丈夫嚇了一跳,罵著問她去哪兒了,她嚇的要死,新也亂的要死,說自己上茅房拉肚子去了……
“那現在人呢?”虞之歸越聽越是生氣。
“我不知道,還在不在地窖裡……”那女人擦了一把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