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蓮花,你家,你家圈牲口那屋後牆上有個大洞啊。”張冬蘭喘勻了氣,一臉慌張的說。
“啥,你說啥,牲口那屋?”蓮花仿佛吃了一記悶棍,眼冒金星。
文國紅此時也應聲而起,連棉襖都沒有披,隻穿個毛線衣就跑向牲口那屋。蓮花反應過來也跑過去。
點上煤油燈,屋子裡……
啥也沒有了……
文誌拉磚用的騾子,蓮花養的兩頭小豬仔,還有十來隻雞,統統都沒有了,後牆上儼然一個能鑽進出的大洞,正似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怔怔的蓮花和文國紅。
蓮花麵無血色,頓時癱坐在地上,天塌了。
“我早上鬨肚子,出來去茅房,走到山牆這裡看你家牆上黑乎乎的,我還以為是孩子們淘氣把鏟下來的鍋煤灰抹在上麵,等我上完茅房回來走進一看,我的老天爺呀,原來是個大洞啊。”張冬蘭心有餘悸的說道。
一家人除了文遠都起來了。
文佳走到蓮花身邊,把癱坐在地的蓮花扶進堂屋。握住蓮花的手,此時的蓮花臉色發白,眼神空洞,渾身不斷顫抖。
文佳心裡也是驚濤駭浪,又驚又怒。這賊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鑿牆偷東西,那麼大的騾子竟然能悄麼聲的偷走,太膽大包天喪心病狂了。
文國紅和文誌此時也愣愣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倒下。
“爸,你去福軍叔家請他過來看看,然後一起去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