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誌十二個工人全部詢問了一遍，可是依然沒有頭緒。
傻子才會說自己拿了衣服。
“我最後一次警告大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站出來承認，還為時不晚，如果讓我查到了，收拾東西立馬滾蛋。抵死不認的話，我就報警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到時候蹲大獄吃牢飯可彆怪我沒給過機會。”
劉川誌的心情現在非常糟糕，他堂堂一個廠長，手底下竟然會出這種事情，真是太沒臉了。
文佳和陳金花此時也是心急如焚，眼看著和譚簫約定的交貨時間就要到了，在這節骨眼上弄這麼一出，擱誰不著急啊。
現在又沒有多餘的布料，如果找不到衣服，那就算後天新的布料到了，黃花菜也涼了。
文佳一直暗中觀察著這些工人的神情，有的神情坦蕩，有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倒是有一個人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兩根指頭卻緊緊掐著褲子，因為這個年代大家穿的褲子都是肥大的直筒，不注意看還真發現不了。
文佳心下了然。
“我知道，大家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也知道大家都很珍惜，這樣吧，我在這裡向劉廠長求個情，誰都有犯迷糊的時候，我給你一次機會，今天中午下班前，那件衣服隻要放到車間辦公室的桌子上，這事兒就算結束了。”
文佳指了指挨著車間的辦公室。
既然劉廠長放狠話了，那她得來點柔的，軟硬兼施，剛柔並濟，拿衣服那人隻要不傻，總拎的清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