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你離開,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一直沉默的傅斯年,終於開口。
“清清。你現在這張臉,和行動不便的雙腿,又能做什麼?”
顧清歌隻想著離開傅斯年,而他反問的那些,她自然沒有考慮周全。
“總會有辦法的。”
她答。
“辦法?”
傅斯年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幾分淒涼。
“且不說那些,你還懷著我的孩子,還想要阿七的撫養權——”
“清清。你可知道養一個孩子需要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何況,你在川城,連個基本能證明身份的證件都沒有,用什麼給我離婚呢?”
她被他質問的啞口無言。
“我去看阿七睡了麼。”
傅斯年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他換了個話題,“今晚我會留下,清清。我不強迫你。”
“等你身體養好了,把孩子生下來,拿回唐家女兒的身份,到那個時候,你若執意和我離婚,我願意放手。”
顧清歌望著傅斯年蕭索的背影,心裡禁不住抽痛。
明明是想要離開他的。
為何聽到他願意後,心會比強行和他在一起時還要難過。
漫漫長夜,失眠的又何止顧清歌和傅斯年。
陸廷軒驅車趕到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