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婉推搡著傅斯年,“什麼漂亮媳婦嘛。”
“就是我們清清啊。”
傅斯年厚顏無恥地再度貼上唐清婉,“作為醜女婿,我都見過嶽父了。漂亮媳婦,是不是要去見一下外公?”
“好吧。”
唐清婉最近極其容易害羞,說起話來也都輕飄飄的,“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呢?”
聽到唐清婉的同意,傅斯年嘴角啜著愉悅,“擇日不如撞日,怎麼樣?”
......
唐琉酒自昨日轉去了川大醫院,流光就一直在icu被搶救。
陸廷軒趕過來時,就看到唐琉酒一臉倦容的倚靠在手術室外,整整十幾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被熄滅。
“唐叔。”陸廷軒握著唐琉酒的手,“不用太擔心了。”
“阿光會沒事的。”
“早知去一趟印尼出貨這樣危險,我就不該讓他去——”
唐琉酒似乎一下子老了許多,他這一輩子沒有兒子,所以對流光和陸廷軒照顧有加。
陸廷軒聽流光說起身世,那個時候唐琉酒在美國談生意,恰好經過貧民窟,看到黃色皮膚的他就帶回了唐家。
是唐琉酒讓他飽腹,又教他識字穿衣經商。
所以唐家的這份恩情,流光永世不忘。
陸廷軒初到唐家,還以為流光是唐清婉有血緣的哥哥,後來再知曉他的身世以後,兩個失去父母的少年便惺惺相惜著。
“唐叔。”陸廷軒握著唐琉酒的手,“阿光會沒事的。”
陸廷軒不知道如何寬慰彆人,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
隨著急救室紅燈的熄滅,一位戴口罩的醫生走出來,“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唐琉酒才將心裡的大石落下。
陸廷軒方才忙著安慰唐琉酒,所以褲兜裡的手機震動響了許久也沒接聽。
唐清婉的名字映在屏幕,讓陸廷軒沉重的心隨之輕緩許多。
“阿軒。”唐琉酒拍著他的肩膀,“怎麼?”
“你小子交女朋友了?”
“......沒......”陸廷軒搖了搖頭,“唐叔就彆取笑我了。”
“剛剛不還低頭看著手機很開心嗎?”
唐琉酒捏著下巴,“有情況,是好事呀。”
“真不是。”陸廷軒舉著手機,“是清婉。”
唐琉酒看到唐清婉的名字,若有所思道,“看來阿婉已經醒了啊。”
“我要不要跟她說,流光的事情?”
“暫且不用。”
唐琉酒心理活動很豐富,他知曉自己的女兒現在和傅斯年處於熱戀的時期,若是告訴流光的消息,準會壞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