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指尖一點點流逝。
“斯年!”
沈晨曦忽然闖入在黛安娜的禮堂,衝擊的慣性將傅斯年與唐清婉分開。
“放手!”傅斯年怒道。
奈何,沈晨曦像狗皮膏藥一樣緊緊地纏著他。
黛安娜酒店在川城深受著情侶們的喜愛,是因為它地處川城海岸線,青年男女習慣在藍天白雲的海灘上拍照,這一套套海景房也成為他們度蜜月的最佳境地。
酒店裡還沒有疏散的幾名群眾,趁此機會將唐清婉推倒海邊。
時間還有兩分鐘。
陸廷軒以最快的速度,從那位衝動的男子手中解救出唐清婉,他小心翼翼地從唐清婉的婚紗中取下炸——彈。
“清婉。”
陸廷軒笑著說:“不要怕,一切都結束了。”
唐清婉恢複神色,瞧著那滴滴的微型炸——彈,“廷軒——”
“清婉。”
陸廷軒倒著步伐,“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認識你。”
唐清婉的眼眶抑製不住淚水,“廷軒,你快丟掉!”
“來不及了。”
陸廷軒的咧著嘴,“清婉。那日冰庫的事情,不是我所為。”
“......我知道......”
“你可會怨我?”
“......不......”
“清婉。我這偷來的十一年時光,如今也要還給你了。”陸廷軒縱身跳進海中,“我似乎一直都忘了告訴你,我愛你。”
傅斯年擺脫沈晨曦的束縛,他捂住唐清婉的雙眼與雙耳,“清清!”
卻仍舊阻止不了巨大的爆炸聲響。
浪花濺到了他們身上,打濕了婚紗。
“廷軒!”
傅斯年聽著自己,懷裡的那聲撕心裂肺。
唐清婉昏了過去。
傅斯年原本是計劃與唐清婉在情人節那天,舉行婚禮。
可因為陸廷軒的英勇就義,以及上一次兩個人本身就存在的隔閡,所以醒來後的唐清婉性子越發清冷。
那人到底是贏了。
在他之前與她相遇,卻用著生命永駐在她的心裡。
二月十四日。
她還是那幅不會說話不會微笑的唐清婉。
傅斯年從傅氏回來,張嫂搓著手,“先生,您下班回來了。”
“太太今日吃飯了嗎?”
“還是老樣子,站在窗前不知看著什麼。”
傅斯年歎了口氣,從廚房親自熬了米粥,端上了二樓。
“清清。”
他吹著米粥,將勺子送到她的乾裂的唇邊,“多少吃一些。”
她還是沒有回應。
傅斯年隻好用老樣子,以身示範去喂她。
這樣的日子,他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