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不來九弟妹,我跟九弟妹不一樣,九弟妹的母族都喜歡她,她性子也好,皇祖母,額娘都喜歡她,樂意給她撐腰。縱使是八弟妹,九弟妹不喜歡也敢罵回去,我做不到這樣。”
胤祺丟開帕子:“下回,不管是嫂子們還是後院的女人讓你不高興了,你也罵回去,出了事爺給你擔著。”
“我是皇祖母養大的孩子,我受了皇祖母的好,那個位置跟我無緣,就因為這個,皇阿瑪對我比對其他兄弟寬和一些。以後,無論哪個兄弟登位,也隻會拿我們夫妻做樣子,斷不會欺壓我們叫天下人說嘴。不用怕得罪人,知道嗎?”
胤祺又提起那個員外郎:“那個員外郎之女,最先是皇阿瑪提的,皇阿瑪不想我有個身份高的福晉,最後定下是你,那是皇祖母心疼我,也是因為你在母家,不是最受父母喜歡的女兒,你性子還軟,皇阿瑪對你放心。”
她最想掩蓋的東西被胤祺說出來,五福晉眼淚止不住地流,痛哭失聲。
胤祺把她抱到懷裡:“他們不心疼你,爺心疼你,以後,我們好好過吧。”
“好。”
壓在心裡多少年的心事,如今攤開說清楚了,五福晉衝胤祺笑,胤祺道:“你從前從未對爺這樣笑過?”
“從前我……”
胤祺不想聽,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她的手,不用提醒,這回自覺地摟著他的脖子。
屋裡氣氛漸濃。
“稟告主子,安郡王府來人了,說是今日下午,他們家小格格言語無狀衝撞了咱們家福晉,安郡王府管家特送上厚禮上門請罪。”
胤祺強壓著心緒,緊緊地抱緊福晉,怒火中燒:“叫他們滾!誰敢打擾爺,都攆出去!”
暈暈乎乎的
五福晉試圖找回理智:“今天那個小丫頭是安郡王府的格格?八弟妹的表妹?”
“管她是誰,你等著,回頭爺給你出氣。”
剛抬起身子的五福晉又被按下去,呼吸被身上之人捕捉,再無法逃脫。
安郡王府的管家原樣帶回賠罪的禮物,安郡王福晉淡淡瞥了眼小女兒,阿月裝癡賣傻撲到祖母懷裡撒嬌:“額娘,阿月真的知道錯了。”
安郡王福晉不吃這一套:“你明知道那是皇子福晉,你為了一個不相乾的人衝五福晉發脾氣,你哪裡來的膽子!”
“桂娘姐姐不是不相乾的人,她是姐姐的手帕交,桂娘姐姐對我很好的。”阿月小聲說:“我就是看不慣那個蒙古蠻子占了桂娘姐姐的皇子福晉位置。”
阿月嘴裡的姐姐,說的是八福晉,論關係,她們是表姐妹。
“你呀。”
安郡王福晉拿指自家這個小女兒沒辦法,指頭狠狠戳她額頭:“你姐姐的手帕交,又乾你什麼事。”
“得罪了就得罪了嘛,那個蒙古蠻子是皇子福晉,姐姐也是皇子福晉呀!”
安郡王福晉無法,隻道:“咱們家去賠罪人家不收,既然如此,那就叫你姐姐去賠罪,那個桂娘,本也是她的手帕交。”
不用問,安郡王福晉也知道,女兒能知道當年五福晉換了人選之事,應也是八福晉透露給女兒的,女兒年紀小莽撞,那就該八福晉擔責。
今兒已經晚了,第二日一早,安郡王福晉身邊的管事嬤嬤親自跑了一趟八貝勒府。
舅母身邊的最得力的管事嬤嬤親來,來之前也未遞過帖子,八福晉頓覺不好,猜測是不是安郡王府發生什麼大事了。
“奴婢見過八福晉。”
“嬤嬤請起,舅母吩咐您前來,有何要事?”
那嬤嬤裝模作樣地蹲了下,還沒蹲下去,八福晉叫她起她就不客氣地起身了:“回福晉的話,昨日康親王府的賞花宴上,您的手帕交得罪了五福晉,阿月格格看在您的麵上幫腔了幾句。”
“咱們家格格最好打抱不平,說話沒個遮攔,許是得罪了五福晉,昨兒咱們家福晉遣管家前去賠罪,被人趕出來了。福晉的意思,於情於理,這事兒您得擔起來。”
不愧是安郡王福晉身邊的管事嬤嬤,三言兩語
就把責任推到八福晉身上,八福晉心裡不願沾手,但是麵上還是得問清楚:“到底說什麼話得罪了五嫂?”
那嬤嬤淡淡道:“那員外郎之女,和五福晉,除了那事兒還能有什麼牽扯?咱們家福晉的意思,誰跟阿月格格嚼舌頭引誘格格生事就不追究了,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請八福晉處理妥當,彆壞了咱們家格格的名聲。”
話說到這兒,八福晉也就不好多說,隻能答應把這事兒擔下。
“送嬤嬤出府。”
“奴婢告退。”
待安郡王府的嬤嬤走後,貼身伺候的丫頭為主子不滿:“不過是個管事嬤嬤。”
八福晉叫她不必再言。那嬤嬤如此,不過是吃準了她不會跟舅父舅母翻臉斷親罷了。
“算了,五嫂那事,阿月本是從我這兒聽去的,是我嘴不嚴,我去給五嫂道歉就是了。”
五嫂是個軟和性子,五阿哥也不愛與兄弟們為難,想必不是大事。
八福晉想著過幾日,等八阿哥身子好些了,她再找個機會去拜訪五嫂,誰知當日五阿哥五福晉,並其他幾位皇子福晉都來府上探病。
這真是,打瞌睡遇到枕頭了。
既然是來探病,肯定要先去看望病人。八阿哥這次出京辦差真是受大罪了,胤禛見八弟瘦成這樣,連忙道:“太醫如何說?”
胤禩笑道:“多謝四哥關心,太醫說救治及時,好好養些時日就能好全。”
“那就好,這次真是辛苦八弟了,昨兒皇阿瑪跟內閣商談國事的時候誇獎你了,說你差事辦得好,是皇子們的榜樣。”
聽到皇阿瑪跟內閣大臣誇自己,胤禩被子裡的手慢慢握成拳頭,麵上微笑道:“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哪裡擔得起皇阿瑪如此誇獎。大哥今年大半年一直在外辦差,家都難回。還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