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看著不顧形象的林清詞,瞄了眼葉少卿,替她羞得麵紅耳赤。
趁她沐浴更衣時委婉的提醒:“小姐,您往後在大公子跟前,還是得保持端莊的姿態才行,若一直粗魯,怕是會招來嫌棄。”
林清詞一陣莫名:“我又怎麼了?”
凝香:“……”
斟酌了一番措辭:“譬如打哈欠,通氣,撓癢癢,打嗝之類的動作,不體麵。”
林清詞略感不滿,這些就像人的三急一樣避免不了,怎麼收斂啊,輕歎了歎:“我下次注意好了。”
凝香得了回應,不再多言,點了熏香出門。
林清詞在她關門後偷偷換了味道稍濃鬱的檀香。
夜色正濃,月光淡淡,樹影婆娑。
葉少卿不在,她有些難以入眠,尤其是看到原汁原味的古代陳設,白天還好,晚上尤其滲人。
她還是不習慣這裡。
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疲累的闔上眼皮。
睡得正沉,渾身打了一個寒噤,她一下子從榻上坐起來。
借著昏暗的燭光,看到身邊躺著個人驚叫一聲。
葉少卿隨著她一道坐起,沉著臉:“三更半夜的你又發什麼瘋?”
林清詞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回來了啊。我,我做了個噩夢,你給我去倒杯水。”
垂著頭想夢裡的內容,發現重要的情形全忘光了。
隻約摸記得被人關進一間水牢,裡麵都是胳膊粗的蟒,吐著信子要咬她。
葉少卿:“……”
她竟使喚起他來了。
墨色的冷眸盯著她看,林清詞直接給了他一腳:“磨磨唧唧的,還不趕緊倒去啊。”
葉少卿:“……”
頓了一息,掀開被子下榻,移步至隔壁廳室為她倒了茶水。
杯子小,林清詞咕嚕一口乾,事後才想起凝香的叮囑,空杯子伸到他跟前:“我還想喝。”
“得寸進尺!”葉少卿言語嗬斥,行動卻不含糊,直接拿了茶壺進來。
林清詞小口的喝完另一杯,葉少卿道:“還喝麼?”
“不喝了。”林清詞將杯子塞到他手裡,拉被子重新躺下。
葉少卿放好茶盞,回到榻上,林清詞已經縮進裡側,閉上了眼睛。呼吸平穩,如果不是鬢角的薄汗,他不會相信她做噩夢的說辭。
夷猶小片刻,拿了帕子俯身替她擦汗。
林清詞被他冷不丁貼上來的手嚇了一跳,明白他的行為,抽過他手裡的帕子:“我,我自己來。”
身子快貼上牆。
大晚上的,都是年輕人,湊的太近萬一把持不住有了孩子,走了還得牽腸掛肚。
葉少卿伸手禁錮住她的下顎,讓她麵對他,氣勢迫人。涼涼道:“用得著便呼來喚去,用不著甩到一旁。你當我是什麼?嗯?”
林清詞吃痛,臉被拿捏,怎麼也掙脫不開。
心裡既惶恐又不安,想要解釋,說話受到了影響,捋不直舌頭,含糊不清道:“我沒有啊。太晚了,不想耽誤你歇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