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寡人打你(2 / 2)

。”

趙嵐還是頭一次聽到這話,忍不住滿腦袋問號,沒見過穿越金手指隻給一半的啊?

“媽,進不去是什麼意思啊?”

趙嵐聽不懂就問。

王季妞接話道:

“嵐嵐,平時俺們隻要一想著進超市,腦海中就會自動出現咱家那棟六層半的樓,現在除了一樓、二樓外,其餘樓層都藏在白雲彩裡,我們四個輪流嘗試了許多回,都發現隻能取負一層、一樓和二樓的東西。”

趙嵐:“!!!”

“那之前你們吞的安眠藥不是從三樓藥店拿的?”

“不是”,安錦秀抿了下紅唇,“當時你姥爺想起來咱地下車庫的車抽屜裡有個救急小藥箱裡麵放的有幾個創可貼、一瓶碘伏和半卷繃帶,你爸有段時間開著車到外地去考察貨源,考慮到在賓館裡認床睡不著出發前就從三樓藥店拿了一瓶安眠藥,那藥剩了半瓶沒吃完就順手被你爸丟到了小藥箱裡。”

“前幾日吞的安眠藥就是從車裡拿的,包括手機、拍立得都是從車裡拿的,咱們穿越前空間裡的東西是什麼樣子,就一直是什麼樣子,手機拿出來用沒電了,丟進空間裡後再拿出來還是98%的電。”

聽到這話,趙嵐瞬間生出渾身冷汗。

誠然空間內一樓和二樓的物資對他們很重要,可若想更好、更有保障的在這個亂世中活下去,三樓裡的藥店、農資店也是萬萬離不開的,更甚至,後者才是重中之重啊!

畢竟,沒有一樓和二樓的物資他們一家人隻是在戰國時代吃不好、生活缺乏便利罷了,缺藥、缺各種後世的優質種子,保不準一個小病就能要了他們一家子的命!

[三樓及以上的樓層怎麼會進不去呢?]

[為什麼獨獨我進不去空間呢?難道是因為我穿越時不在老家嗎?]

原本一直以為自家空間就是“地下車庫+超市+家”,四位長輩的意識想進哪一層就能隨便進的趙嵐,現在知曉真相後,不由心亂如麻,無意識的用貝齒咬著紅唇,在腦海中亂七八糟地想著。

慶幸的是趙外公煎的草藥,藥效發揮的很快,昏睡中的趙康平被媳婦掰開嘴喂藥,他似乎潛意識也知道自己病了,故而黑乎乎的藥湯子被喂進嘴裡時,他沒有因為苦味而閉嘴不喝,反而自動吞咽了起來。

等一碗草藥灌進肚後,約莫淩晨寅時初,趙康平的體溫就慢慢退下去了,呼吸聲都變得沒有那般粗大了。

安錦秀見狀當即將還處於身體恢複期的閨女以及上了年紀的老父親和婆婆全都趕回房間睡覺了,她自己一個人守在床邊握著丈夫的手靜靜等待著。

趙嵐回到房間後,瞧見花正在給她兒子喂夜奶,小不點兒閉著眼睛噙著奶嘴“噸噸噸”的喝著正香。

想起她父親說過的話:“在這個亂世裡,始皇本人就象征著統一,象征著周朝分封八百年後華夏終於等來了和平。”

趙嵐不禁盯著小嬰兒目不轉睛地看了起來。

花敏銳的感覺到趙姬夫人出去一趟後,情緒變化的很大。

她將吃飽肚子的小公子再度放回了搖籃小床裡,轉頭對著趙嵐壓低聲音地詢問道:

“夫人,老爺的身體如何了?”

“沒事了,高熱已經退了。”

“那就好!”花長鬆了一口氣。

趙嵐現在也沒有半絲困意了,她招呼著花在坐席上坐下,頭一次問起了花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原主長到十九歲,一次邯鄲城都沒出過,雖然從小被主家當成聯姻對象養育,但錦衣華服、高枕軟臥的幸福生活卻是一天都沒少過的。

聽著趙姬夫人的詢問,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處講起,隻得說:

“夫人,奴婢覺得現在各諸侯國的庶民們應該都是過得大差不差吧,我們秦國雖然法令嚴苛了些,秦人們不是種田就是打仗,但已經比孝公之前的老祖宗們日子過得好太多了,平時秦人們隻要努力在田裡忙活,不說吃飽吧,凜冬之時餓死、凍死在路邊的還是少的。”

“楚國位於南邊,那地方暖和,莊稼也比其餘國家長得好些,想來這個時候有凍死的人,估計也不會太多。”

“齊國在東邊有大海,自二十多年前五國伐齊後也沒有出現彆的戰亂,其餘諸國大部分時候又都得從齊國買鹽巴,齊人整體上是要比彆的諸侯國的庶民都有錢的。”

“韓、趙、魏是三晉,氣候也都差不多,眼下這三國的處境其實挺相似的,明君們都已經去世了,當政的不是昏君就是庸碌之君,估計庶民們日子過得挺一般的。”

“燕國最靠北,

大雪連綿著下,有時候一下都是一膝蓋深,自燕昭王去世後,燕國的發展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不用想,今歲降雪量這般多,燕國肯定凍死的人極多。”

趙嵐聽到這話,不由長歎了一口氣,心中也是悶悶的,還是那一句話,七雄內都有她家“老祖宗”,現在死的都是“自家人”,不是“外邦人”,隻要不是崇洋媚外的沒有一個後世人能對眼下“老祖宗們”遭受的苦難聞之不心疼的。

而此刻的趙康平心中更是難受的緊。

一場高燒把他燒的腦子都糊糊塗塗的,平時壓在原主潛意識的東西都跑到了顯意識層麵。

這些儘是不好的感受。

趙康平在夢中瞧見:

【一場蝗災,蝗蟲像是一大片烏雲般遮天蔽日的在農田上飛過去,眨眼間眼看著要收獲的麥子就變成空杆了,當年趙國發生□□,餓殍遍野,百姓換子相食。】

【大災之後就是大疫,城外有些鄉邑裡一村一村的死。】

【秦、趙戰火不斷,十人上戰場,歸來二三人,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

這些不好的記憶如水麵下的冰山一樣,平時原主不去想,趙康平更是沒見過。

夢裡前世今生的景象交替著呈現,趙康平像個看電影的旁觀者,險些都要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二十一世紀在鎮子上開超市、閒來沒事就驅車跑到黃河灘釣魚的快樂老板——趙康平,還是戰國時代在邯鄲城有個小食肆和小醫館靠著主家的庇護才能勉強於亂世中苟活下來的唯唯諾諾趙康平。

兩輩子的記憶在飛速打亂重組。

安錦秀感到手中的大手發顫,瞥見正在經曆快速眼動睡眠階段(做夢)的趙康平,忍不住出聲喊道:

“老趙!老趙!”

妻子的聲音朦朦朧朧從遠方傳進耳朵裡,趙康平猛的睜開眼睛,噩夢般的內容也在他腦海中如退潮的海水般快速退下去。

趙康平滿頭大汗的坐起來,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坐在床邊的妻子嗓音沙啞地詢問道:

“媳婦兒,我這是怎麼了?”

安錦秀抬起右手摸了摸趙康平的額頭,眼圈泛紅地說道:

“你還問怎麼了?咱們一家人同擔當、共進退,你心裡有事就給我說唄,你把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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