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蒙恬蔡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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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十一月下旬豆芽開始爆火一直到十二月上旬,豆芽菜仍舊以一種火熱的勢頭全城熱銷。

趙康平都讓大虎、二虎趕著牛車帶著倆大喇叭去城外各鄉邑宣傳豆芽的催發過程了,是以慢慢的不僅庶民家中開始發出豆芽了,大北城的其餘食肆裡也推出了豆芽菜,美其名曰:“康平豆芽”,就與地窩子一樣,雅名“康平窩”。

一些小販子更是推著板車戰戰兢兢的買起了豆芽菜,瞧著國師府沒有半絲要打壓搶生意的勢頭,才開始挺起胸膛、眉開眼笑地吆喝:“賣豆芽——康平豆芽!新鮮的豆芽菜哩!”

“不嫩不鮮不要刀幣哩——”

天氣愈寒,邯鄲城內的氣氛就越熱鬨,或許趙國的人還沒有感受到國內發生的變化,可其餘諸國前來邯鄲做生意的人能明顯地感受到隨著“康平窩”和“康平豆芽”的推廣,趙國三百多萬的庶民們正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從秦趙大戰的陰影中走出來,邯鄲像是一顆強有力的心臟,正在以它為中心向著整個趙國貢獻著新鮮充滿活力的“血液”,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往此地湧。

有信陵君的牽線搭橋,三百公裡外的大梁都城內,一間處於黃金地段的兩層旺鋪掛上了新的木匾額,門口也樹立了一塊石碑,隻等有足夠多的豆芽菜發出來後就開張了。

大梁百姓們在萬千布幌子中乍然瞧見這般新穎的給自家鋪子“打廣告”的舉動,路過鋪子的庶民們都會忍不住抬頭瞧瞧鋪子大門之上懸掛著的“木匾額”,而後再瞅瞅石碑上刻的魏字。

有一位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家住大梁,是地地道道的魏國都城人,他的家境很不錯,平日裡基本上都是在家中讀書,今日天氣晴好,他閒來無事出門亂逛,乍然瞧見圍在食肆麵前黑壓壓的人群,不由好奇的湊上前就聽到魏人們七嘴八舌地在討論:

“俺記得這鋪子以前似乎是信陵君名下的吧?之前是賣羊肉燉的!”

“對對!俺也記著嘞,俺就是從信陵來的聽說信陵君現在不在封地住了。”

“信陵君不是來大梁了嗎?”

“哪有,信陵君已經走了,之前那不是秦趙大戰嗎?趙國來咱魏國尋求援助,聽說信陵君隨著那個趙國的啥啥君去趙國了。”

“啥?俺們信陵君咋能去邯鄲嘞?”一個魏人的

聲音都要急哭了。

“恁帶哭腔乾啥?信陵君是去邯鄲做客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沒瞧見這鋪子都要重新開張了,肯定就是信陵君在邯鄲有什麼動靜了。”

“難道二三子還不知道嗎?”一個挺著大肚子、商賈打扮的魏人突然開口了,將圍觀人群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走上前看熱鬨的年輕人也瞧向了他。

魏商左手摸著自己滾圓的肚子,右手撚著自己下頜上的胡子,一臉自得地說道:

“趙國出了位被仙人撫頂的人物,原本隻是邯鄲一商賈,現在被仙人灌輸智慧後,變得特彆聰明,被趙王封為了趙國國師,人家趙國師想出來了個叫地窩子的矮建築,還在自己名下的食肆裡售賣一種用黃豆催發出來的豆芽菜,呦,那個菜鮮的呦,生吃嘎嘣脆,熟吃噴噴香。”

“信陵君已經與那趙國師達成合作了,要不然二三子以為城外那些突然出現的‘康平窩’是怎麼來的?還有這食肆名字‘康平食肆——華夏人的食肆[大手印][小手印]——大梁分肆’,一瞧就說明以後邯鄲康平食肆內有的東西,大梁分肆都會有,咱們魏人也有口福了。”

聽著魏商這話,圍觀的魏人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則湊到石碑前看到其上豎著刻著“天下諸國,韓、趙、魏、楚、燕、齊、秦,七雄爭霸原是自家人在打自家人……我們都是黃帝、炎帝、嫘祖所帶領的華夏部落的後人,是炎黃子孫……今有趙人趙康平,願意在天下建造第一間華夏人食肆,無論您是哪國人,走過路過都莫要錯過,康平食肆,華夏人的食肆,誰進來吃了都說好!【注】:天下食肆萬萬間,請認準康平大手印、康平外孫小手印這一獨家防偽標識,莫要找錯地方呦~”

“嗬——有意思。”

年輕人還是頭一次瞧見有人刻碑是用大白話來寫的,而且斷句間都留下了一個字的空隔,不需要路人多讀什麼書,隻要識字都能看懂石碑上所寫的是什麼。

他抬頭眯眼望了望門上的木匾額,又四處張望記下了食肆的位置,隨後退出人群,甩著寬大的袖子轉身離去。

這位年輕人單名一個“繚”。

……

大梁的東南方向,約莫一百五十公裡遠的楚都——陳城。

時間進入十

二月,天兒也是冷的。

楚王熊橫像是他的名字一樣,仿佛冬日也需要冬眠一般,整日抱著他盛著蜜水的水晶養生壺,待在楚王宮中昏昏欲睡。

他的長子——秦王稷的逃跑女婿太子完領著春申君匆匆忙忙地趕到楚王宮中時,就瞧見自己的父王/自家君上側著躺在軟榻上,蓋著絲綢被子,像是熊抱著蜜罐子一樣,摟著養生壺,呼呼大睡。

二人不由無奈的互相對視了一眼。

春申君在鹹陽囹圄內被暗中喂了三天巴豆,拉肚子拉得快虛脫了才終於回到陳城,身子都消瘦了一圈。

他瞧著自家太子,不由小聲道:

“殿下,君上正在安眠,不如咱們稍後再來?”

太子完俊臉發黑,壓低聲音道:

“歇,一天十二個時辰,天一冷,父王能睡十個時辰,靠著苦等,完什麼時候才能等到父王清醒?”

黃歇聞言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就瞧見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氣,幾步上前俯身大聲道:

“父王,仙!人!來!啦!”

“仙,仙人在哪兒?”

熟睡中的楚王橫一個鯉魚打挺從軟榻上坐起來,最關鍵的乃是他摟在懷裡的養生壺,連一滴蜜水都沒有灑出來,這般又胖又靈活的身子把黃歇看的目瞪口呆。

抱著心愛蜜水壺坐起來的楚王橫左瞧瞧、右看看,哪有什麼仙人的影子,隻有他的長子和春申君,以及一些當背景板的沉默宦者們。

提不起精神的楚王橫張嘴打了個哈欠,蹙著斑白的眉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完,你把寡人喊醒是要乾什麼?”

看著自己父王做什麼都是慢吞吞的模樣,太子完險些都要急死了,他高聲道:

“父王,您可知道地窩子?知道豆芽?”

“那是什麼東西?”楚王橫興趣缺缺地詢問道。

“唉”!太子完將右手握拳重重地敲擊在自己攤開的左手心內,連說帶比劃地快速道:

“父王!您沒有關注過趙國與魏國的消息啊!就是您整日掛在嘴邊的那個送您養生水晶壺的邯鄲結仙緣的大才——趙康平,他琢磨出來一種適合貧苦庶民們居住有冬暖夏涼之效的康平窩,以及將平日裡隻能用來喂養牲畜的豆子催發成美味豆芽的法子,現在趙國、

魏國的貧苦庶民們都在風風火火的挖康平窩、趙國更是千家百戶都發起了豆芽。”

“魏國的信陵君都把康平先生的食肆開到了大梁了,咱們楚國竟然還沒有聽到動靜,由此可見我們已經遠遠地落後了啊!”

“什麼?仙人造出來新鮮東西,必然是好東西!怎麼趙丹沒有派人來通知寡人呢?”

“平原君不是說好,隻要三國結盟後就共享仙人大才的智慧嗎?”

楚王橫一下子就瞪大了自己像黑豆子一樣的小眼睛,放下懷中的養生壺,穿著絲綢白襪子,邊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急躁的走來走去,邊在嘴裡罵罵咧咧道:“趙勝這般不誠信,真是對不起他四公子的稱號啊!”

看著自家君上又氣又怒的模樣,陪侍在身旁的老宦者忍不住躬身道:

“君上,前些天邯鄲那邊確實給您送來了一個信筒子,您是不是忙忘了?”

聽到老宦者的話,太子完和春申君全都將目光移到了站在台階之上的楚王臉上。

楚王橫聞言小眼睛一亮,忙用大手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嗬嗬地說道:“是啊,是啊,寡人想起來,寡人太忙都忘記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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