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落後挨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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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中趙王一被太醫喚醒,看到跪坐在軟榻旁的趙康平就忍不住滿臉通紅,右手抓著他的衣袖,左手狠狠地拍打著身下的軟榻,失聲痛呼道:

“國師,寡人失悔啊!”

“寡人被燕葷那老王八蛋給暗中擺了一道!魏圉竟然也趁機渾水摸魚的添亂子!”

“燕葷這人的心眼子和秦王稷一樣小,為人最是奸詐了,總是會偷偷摸摸的在北境那邊搞小動作,騷擾我趙國庶民們!”

“魏圉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總是暗中與寡人過不去,他還喜歡養男寵,行事是七雄君主之中最荒唐的了!嗚嗚嗚,康平先生,寡人失悔啊!”

“寡人在邯鄲待信陵君那般好,信陵君竟然還選擇與將渠那老小子一起在大殿上聯手欺負寡人!可見信陵君行事也是個心機深沉的,嗚嗚嗚嗚,您不會真的要中了他們的讒言,離寡人而去,到燕國或者魏國做國師吧?”

看著趙王都被燕使和信陵君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給自己發offer的舉動給氣哭了,趙康平心中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點兒莫名想笑,又有點五味雜陳的。

趙王這人真是每次見麵都在刷新他對一國執政者認知的下限,好歹也是做君主的,怎麼能腦子簡單成這個模樣呢?!

瞧著跪坐在他旁邊全程目睹大侄子發瘋發癲的平陽君趙豹和平原君趙勝滿腦袋黑線,趙康平心中不禁感歎:

[趙丹如果不是投胎時運氣好,靠著血緣的繼承關係從他父親趙恵文王手中接班做了趙國的君主,單憑他這樣單純的腦子想要在趙國玩政治的話,怕是早就被人給玩死了。]

他能說什麼呢?隻能向趙王無奈地開口保證道:

“君上,在康平最難熬之際,是您給康平了一個往上爬的機會,除非有一日您做事負了康平,否則的話,康平絕不會主動做出背信棄義之事!”

“您放心吧,我不會去薊都或者大梁做國師的。”

“國師說的可是真的?”

又氣又急哭得滿臉通紅的趙王聽到趙康平的話,忙瞪大眼睛滿臉期待的看著趙康平詢問。

趙康平無奈的點了點頭。

趙王這才破涕為笑。

待到君臣二人又拉著雙手,互訴了一番衷腸,趙康平從坐席上起身離開走到趙王寢宮外接待燕

國三使和信陵君,收拾趙王在大殿之上暈倒所產生的一係列亂攤子時,趙王才麵無表情地伸手接過宦者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乾臉上的淚水。

瞧著發瘋發癲的大侄子總算是恢複正常了,平陽君趙豹忍不住出聲道:

“君上,臣知道您是為了留下康平先生的心,才會做出剛才那般失態的行為的,可您畢竟是趙國的君王在臣子麵前還是要保留儀態的。”

聽到自己三叔的話,趙王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微微眯著眼睛,用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膝蓋,對著平陽君趙豹開口道:

“叔父,燕葷和魏圉能聯手給寡人下絆子,康平先生成為燕、趙、魏三國國師的事情既然已經不可逆了,寡人怎麼就不能給那倆人抹眼藥了?”

平原君趙勝聽到大侄子這話,看著趙王擰眉思考的模樣,心中也不由一歎:[他們這個大侄子時而靠譜,時而腦子又抽風的厲害,簡直令人感覺沒法評說!不可說啊!]

“叔父,季父,你們倆說燕葷和魏圉此舉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們將康平先生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冊封為他們燕國和魏國的國師,難道隻是想要蹭康平國師的智慧嗎?”

平陽君趙豹抿唇,思忖半晌道:

“君上,臣覺得這應該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不過這也不排除他們二人這是眼饞康平先生的出現為我趙國所帶來的改變。”

“孔夫子談起稅收之時,曾言,不患寡而患不均,臣以為現在這話也能用來解釋燕王和魏王的心思,康平先生隻有一個,咱們趙國能有此大才,那麼就會讓其餘諸國眼饞的厲害,燕國大夫將渠和信陵君之所以當著群臣的麵任命康平先生,就是想要讓您對康平先生生出猜忌,讓趙國的臣子們對康平先生生出嫉妒與排擠,到時若康平先生在邯鄲待不下去了,他們就能光明正大的把康平先生請到趙國和魏國做國師,到此咱們幾國之間的優劣之勢就會反轉過來了。”

趙王聞言不由挺胸抬頭,滿臉不屑的冷哼道:

“寡人哪有那般傻!康平先生的才華可是寡人親自挖掘出來的,怎麼能讓燕葷和魏圉白白將寡人的大才給騙走呢?不過究竟該怎麼做,寡人才能長長久久將國師留在邯鄲呢?”

趙王抿著雙唇,用右手拖著腮幫子,苦思冥想。

……

趙府內

,始皇崽還正處在抱著奶瓶吃奶的年紀,殊不知他的姥爺一日不見就已經變成趙、魏、燕三國的國師了。

在魏人細作和燕人細作的運作下,經過一整個白日的發酵,邯鄲各個食肆和酒館都在談論康平國師在趙、魏、燕三國任職的事情。

如果眼下有趙國熱搜榜的話,“康平國師”和“康平食肆”兩個詞條的討論度簡直完全壓過了之前年輕趙括將軍被封為馬服君,七十多歲的廉頗老將軍再度封君失敗兩件事的熱度。

臨近黃昏,暮色四合,倦鳥歸巢,邯鄲大北城的天空上遍布著春日的紅色晚霞。

安外公也乘坐著壯駕駛的馬車從西市的醫館中回到了家裡,他在外麵自然也聽到了熱熱鬨鬨的女婿風聲,是以一到家中安老爺子急匆匆地換掉外衣,就跑來餐廳與與閨女、蔡澤商量起了燕國、魏國的情況,蒙小少年和王奶奶坐在一旁旁聽。

下午睡了一個多時辰的政崽臨近吃晚膳的時間,也清醒了。

小家夥的臉蛋睡得粉撲撲的,宛如黑葡萄的丹鳳眼一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就蒙上了一層淺淺的水霧。

他被母親從嬰兒車內抱了出來,小家夥待在母親懷裡,邊用兩隻小手抱著奶瓶“噸噸噸”的喝奶,邊用戴著虎頭帽的小腦袋滿臉困惑地往四周看,嘴裡還發出“咿咿呀呀”的小奶音。

自從母子倆從質子府內搬到趙府後,政崽每天睡醒了都會看到姥爺,今日家裡的氛圍顯然有些不太正常:欸,姥爺去哪兒了?

聽到兒子一連串意義不明的的小奶音,趙嵐一低頭就看到小家夥連奶粉都不喝了,用小手拎著自己的奶瓶,探著小腦袋四處找尋的動作就明白她兒子這是整整一天都沒有看到她父親的身影,政兒這是想姥爺了,正在到處尋找姥爺的身影呢。

她遂抱著兒子從坐席上站起來,踩著腳下的木地板前後溜達著走動,邊轉移小家夥的注意力,邊認真聽著蔡澤給她母親、奶奶、外公分析燕國王室此舉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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