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自助麵宴(2 / 2)

“康平先生目前所做的一切,都能表明他是想要通過自己一家一姓

的努力,來讓全天下的庶民,過上沒有戰亂的和平日子,要不然他也不會與蔡澤談起未來天下會一統事情了。”

“隻要您的曾孫政,沒有任何閃失,可以平平安安的長大,那麼不管康平先生他現在做多少事情都繞不開我們秦國,都繞不開為您的曾孫鋪路,您不用擔心因為康平先生的出現,六國會不會像蘇秦那個時候那般,結成牢固的合縱聯盟來抗擊我們秦國。”

“再者,君上即便某日六國真的因為康平先生執掌六國國師印,再次合作了起來,隻要是聯盟就沒有牢固的,聯盟中間就不可能沒有漏綻。”

“我們先談魏國,魏國信陵君的才華和名氣,要遠遠大於魏王圉和魏太子增,信陵君無奈客居在邯鄲本就是為了隱藏自己在魏國的風頭,可現如今呢?怕是連信陵君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如今在邯鄲的表現竟是弄巧成拙了。”

“眼下因為信陵君的存在,使得康平先生不僅成為了魏國的國師,又為魏國帶來了康平窩、康平食肆等種種一係列的利民好物,現在魏王圉正在為了蹭到大才的智慧而開心,或許太子增也正在為魏國的改變而竊喜,可是照著這個方向、這個趨勢演變下去,信陵君即便客居在邯鄲,那麼他在魏國人的心目中的聲望也會不降低反而會越來越高。”

“魏人們會日日夜夜期盼著為魏國帶來福祉的信陵君能夠早日從邯鄲返回大梁,那麼到時矛盾就會出現了,信陵君若回到大梁必然會對太子增的儲君之位形成一個特彆大的衝擊,儲君之位動蕩將會為魏國帶來災難;假如信陵君為了自己侄子的儲君之位穩固,為了不與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那麼他隻能長久定居在邯鄲,不回魏國了,到時太子增的儲君之位是穩固了,可是魏國的庶民們就要受不了發生內亂了。”

“這樣以來隻要我們在魏國略施反間計,魏國要不然上麵亂,要不然下麵亂,到時總會有辦法使其矛盾激增,不攻自破的。”

聽到應侯有理有據的分析,秦王稷的怒火也漸漸平息下來,回到自己的坐席上跪坐下,邊眯著眼睛,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漆案。

呂布韋默默聽著應侯的表述都不禁後背發冷,忍不住滿眼恐懼的看了一眼站在坐席前的應侯,範雎——這個秦國目前來說最聰明的人,反間計真是他的拿手好戲啊,雖然此計老套但是試起

來卻屢試不爽。

他不得不慶幸自己晚出生了幾十年,資助的乃是在邯鄲為質的秦公子異人,而非早期在薊都為質的秦王稷,否則有範雎這個能人在前麵壓著,他或許在秦國永遠都沒有做到國相位置的一天。

誠然,範雎很能乾,可惜範雎也已經老了,未來這秦國國相的位置必然是他呂不韋的,他呂不韋等得起!

呂不韋眸子低垂隱藏掉自己的野心,聽著範雎接下來又說道:

“楚國的情況也類似,您逃跑的女婿楚太子完確實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等到楚王橫駕崩後,如果到時候太子完順利即位了,他若能念著您的翁婿情意以及悅公主和昌平君啟的話親近我們秦國固然好,可若是他想不開的做出背叛我秦國之事,與我秦國為敵,那麼想要扳倒太子完也不是一件難事。”

“熊完在他國為質多年,雖然他是楚國的太子,可是他在楚國與楚國公室內經營的勢力遠遠比不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負芻強大。”

“倘若有一日楚完他脫離了您的掌控,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暗中幫助公子負芻,讓他與楚完爭奪儲君之位,爭奪楚國王位,到時楚國上層也會發生內亂,自顧不暇。”

“韓國現在已經被我們打廢了,韓王然也是一個廢物般的存在,壓根不值得君上浪費心思,北邊的燕國與東邊的齊國現在我們都打不到隻能默默交好,燕王葷必然活不了多久了,他的接班人也壓根不值得我們去忌憚,齊國齊王建與君太後所奉行的政策一直都是作壁上觀,靜靜地看著我們秦國與三晉之國和楚國進行打鬥,須知唇亡齒寒的道理,等到未來時機成熟了我們滅掉韓、趙、魏、楚四國後,即便齊國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我們秦軍,他們憑一國之力也是完全抵抗不了我們覆滅諸侯,一統天下的力量的。”

“由此可見,目前秦國東出已經到達了最合適的時候,六國的實力已經衰弱許多了,他們結不結盟對我秦國來說都有解決的辦法,未來一統天下的國君必然是我們秦君!君上不用因為康平先生變成三國國師甚至四國國師,以及未來有可能的六國國師而太過憂慮。”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完應侯的一席話,秦王稷總算是雙手按著漆案麵,仰頭大笑,露出了他大魔王囂張又燦爛的笑容。

他看著應侯,滿臉高興地誇讚道:“

寡人聽了範叔的局勢分析,心一下子就不慌了。”

大魔王將單臂放在漆案上,身子前傾看著跪坐在左右兩邊坐席上眾人又出聲詢問道:“那麼爾等認為如今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呢?”

應侯跪坐回坐席,用右手捋著下頜的胡子,沒有吭聲。

“嬴柱,你來說說你的看法!”

冷不丁被老父親點名回答問題,太子柱不由胖臉一抖,看向麵無表情的老父親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父王,兒臣聽了應侯的分析,也對六國聯盟的事情沒有那般害怕了。”

“兒臣認為我們秦國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像蒙小少年在竹簡上所提出的那般,不如再多派些人去邯鄲?”

“眼瞧著未來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六國之人,聚集在康平國師身邊,但康平先生目前算的上親近,視作弟子看待的秦人唯有蒙恬一人。”

“康平先生對我們老嬴家有誤會,從康平先生一家的品性可斷定他們不會在政兒麵前詆毀我們老嬴家,可那些圍繞在康平先生身邊的六國之人,我們就不得不防備了。”

“山東六國對我秦國一直都有怨言,他們若能接近政兒,在康平先生一家看不到的情況下,偷偷的給政兒灌輸對我們秦國不利的消息,若是他日政兒長大了,真的對母國生出反感了,那麼就對我們秦王一脈來說大大的不利了!”

“是啊”,秦王稷用手捋著自己的下頜上的胡子幽幽歎氣道:“誰讓你那不成器的兒子先做出了拋妻棄子的蠢事,私自逃離邯鄲了呢?”

被大父張口罵的嬴子楚,不由縮了縮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幫助嬴子楚逃跑的呂不韋也不敢吭聲,同樣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蒙驁,蒙武,你們倆可知道平素與蒙恬交好的少年人中可有適合再次派入邯鄲的嗎?”

蒙驁搖了搖頭,轉頭看向自己坐在身旁的兒子。

蒙武飛快的在腦子中過濾著兒子的朋友圈,思忖半晌後對著秦王稷拱手道:

“君上,臣記得蒙恬在鹹陽時曾與一個姓楊的少年關係處的不錯,那位少年也是出生在將門之家,祖上乃是楊國的貴族。”

“哦?是嗎?那你明日把那楊姓少年帶到宮裡讓寡人看看。”

“諾!”蒙武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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