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篡權奪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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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古今第一大謬論也”,信陵君難以置信地看著侯贏搖頭苦笑道,“侯先生,國師的才華有目共睹,我從未想到王兄竟然會說出這般可笑的話。”

侯贏將手中的竹簡合起來,幾步走到信陵君的案幾前直接跪坐在木地板上,瞧著自家公子滿臉失望的模樣出聲安慰道:

“公子,這實屬正常,隻要是變法無論強還是弱都會損害現在魏國貴族們的利益,即便是您提出的主意,也會在大梁引起眾多反對聲。”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了,魏國的國力肉眼可見的在衰弱,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未來,現在不變法難道眼巴巴地等死嗎?”

“貴族們反對,我能理解,可是王兄他為何也不著急呢?”

“王兄口口聲聲說祖宗之法不可變,可一百多年前的魏國是那般的強大!魏武卒在戰場上無往不利!堵在東邊壓得秦國連氣都喘不過來,為何現如今魏國竟然淪落到了這般田地?”

“王兄作為一國之君,他難道都不想著以後嗎?祖宗,祖宗!乾什麼事情都要牽涉到祖宗,難道現在是祖宗在治理魏國嗎?!”

“砰!”

“唉!”

信陵君越說越氣,一時之間沒控製住情緒直接將右手攥成拳頭重重的砸在麵前的漆案上,因為太過用力,拳頭將漆案邊緣上的木雕花都給砸掉了,砸碎的木頭渣子與木刺一並進入了皮肉裡,原本漂亮白皙的一隻手瞬間變得青青紫紫,修長的骨節處鮮血淋漓。

侯贏見狀心疼不已,忙拿起案幾上的絲絹想要將信陵君受傷的右手包起來,卻被自家公子給搖頭拒絕了。

被王兄的信氣得肝疼的信陵君此刻完全都顧不上皮肉之痛,他緊緊地盯著自己最為信任的老門客,眼中滿是憂色的出聲詢問道:

“侯先生,您比無忌懂得多,閱曆也深,國師說大一統王朝的趨勢不可逆,您認為麵對這種危險的大勢,無忌究竟該怎麼做才能保全母國呢?”

侯贏聞言抿了抿雙唇,深思了好一會兒才看著自家公子的雙目,低聲歎道:

“唉,公子,大一統王朝既然是大勢,那麼最終勝利的隻能有一個最強大的諸侯國。”

“如今秦國雖然傲立於九州,可若是魏國能從現在奮力直追,靠著以前攢下的底子,未來未必不

會超越秦國。”

“您倘若想要魏國在大勢中保全下來,隻有從現在開始讓魏國在英明之主的帶領下,親自盯著國師家那四種新農具在魏國的快速推廣,珍惜每一天的時間,不斷提高魏國的糧食產量,重新塑造魏武卒的強大軍事實力,竭儘全力地去提高魏國的農耕和軍事水平,隻有這樣努力的去提升國力了,才能在未來使得魏國有機會與秦國去爭奪那最後的勝利位置,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魏無忌頷了頷首,滿臉愁容地歎息道:

“侯先生,無忌與您想的一樣,我所提出來的變法就是想要把大梁那些隻是仗著出身好就占據重要官職的庸碌官員換下去,讓那些出身雖然不太好但能力卓絕之輩有機會能在大梁發揮自己的才華。”

“可惜王兄竟然連與我商量一番都不願意,直接在竹簡上一口否決的行為,讓無忌很是沮喪。”

侯贏聽到這話卻眯眼搖頭道:

“公子,您還未曾理解贏的心思。”

“未理解?”

信陵君聽到這話不禁困惑的看著侯贏。

隻見侯贏將兩隻手搭在膝蓋上,滿臉嚴肅地身子前傾,直勾勾地望著他,用蒼老的聲音低聲認真道:

“公子,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如果您想要讓魏國能夠從不可逆的大勢中獲得勝利,眼下的破局辦法唯有您回大梁奪了您王兄的王位,而後繼位為新君,重新整合魏國的國力,全力遵循國師的建議,在全國上下農耕、兵力兩手抓!兩手硬!魏王與太子都非明君,王族公室內唯有您當魏王才能有希望讓魏國在亂世之中恢複一百多年前的榮光!”

“!!!”

魏無忌怎麼都沒想到侯贏竟然想要讓自己做出篡權奪位的不齒事情,他驚愕的瞪大眼睛“唰”的一下子就從坐席上站了起來,連思考一瞬都沒有,堅定拒絕的話語就隨著甩動的寬袖脫口而出:

“侯先生,切莫再說這種膽大包天的玩笑話了!”

“父王、母後給了我生命,但撫養我長大的人卻是王兄與王嫂,我連與增爭奪儲位的想法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和王兄爭奪王位?”

“可是,公子您……”

侯贏聽到這話霎時間就急了,剛開口想接著勸導,就被自家公子給滿臉肅然地出聲製止了:

“侯先生,我知道您是為魏國好,可是篡權奪位的事情無忌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或許王兄單看竹簡未曾真正理解國師口中所說的大一統王朝究竟是什麼意思。”

“無忌這就去正院尋姐姐、姐夫與他們二人告彆,我們即刻返回母國勸諫王兄。”

說完這話,信陵君就緊抿雙唇、緊攥著兩隻大手,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了。

侯贏瞧著自家公子離去的背影,滿臉複雜的垂下腦袋,心中默默將未說完的話補充完整:

[可是公子您的才華謀略遠遠勝過魏王與太子啊!唉,比起他們父子倆,您才應該是魏國的王啊……]

……

信陵君在邯鄲是個自由人,他在此時空中也沒有因為竊符救趙的事情而徹底與自己王兄鬨翻,不得不長久地客居在趙國。

心中打定主意的魏無忌上午去正院尋了自己的姐姐、姐夫告彆,下午又去大北城與國師告彆,而後翌日清晨就帶著自己的門客離開邯鄲,前往魏國了。

信陵君的離趙卻將韓非的心給帶走了。

步入六月,氣溫愈來愈高,綠葉隨著燥熱的夏風輕輕擺動,午後的蟬鳴聲鼓噪不已。

趙康平講課的地點都由室外的陰涼處換到了前院的待客大廳裡,一大家人吃午膳的地點也由後院的空地上挪到了大廳裡。

“非,你是心中有事嗎?”

趙康平連著幾日都發現韓非在課堂之外總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惆悵模樣,遂找了個空閒時間與公子非麵對麵地談起了心。

望著老師關心的模樣,韓非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道:

“老,老師,非,非是在,在想母,母國的事情。”

趙康平聞言結合史書上韓非最後為了存韓之事西行入秦最後卻死於牢獄的結局,他理解地笑著出聲詢問:

“你難道與信陵君一樣也想要回韓國進行變法嗎?”

韓非聽到這話抿唇糾結片刻,而後誠實地點了點頭。

魏無忌離去前一日,曾來國師府中與老師說過他預備回大梁說服自己王兄,改革選拔官員製度,進行變法的簡單計劃。

韓非與李斯等人都跪坐在一旁聽了,雖然老師沒有對信陵君的計劃做出評價,可信陵君的一番話卻把韓非的心

也給勾了起來。

公子非有些迷茫又有些憧憬地接著道:

“老,老師,您,您總說實踐,是,是檢驗真理的,唯唯一標準。”

“即,即便大一統,王,王朝趨勢,不,不可逆,可,可非還,還是想,想要說服,君,君上,試一試。”

“您,您如果,去,去過我,我們韓國,您,你就會,知道,我,我們中原之地,真,真的很適合種糧,韓國的弩箭,也,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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