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康平罵王(2 / 2)

“他不是想去秦國嗎?嗬——寡人就看看他若是被寡人打斷雙腿,挖去膝蓋骨後,究竟能不能爬到秦國去!”

趙豹、趙勝兄弟倆聞言都沒吭聲,此刻沉默就是變相的默認了。

低眉垂首站在被趙王砍出一道道劍痕大柱子旁的宦者聽到這話,不由鄙夷地望了背對著他的叔侄仨一眼。

小肚雞腸,不外乎如此。

……

又過了兩刻鐘的功夫。

當宦者匆匆進入寢宮來報:文武百官已經進宮,來到大殿之後。

趙王忙整了整衣冠,帶著兩位叔父移步去了自己平時與百官們商議朝政的大殿。

很少入宮的趙牧與馮去疾,今早待在大殿之上,雙雙跪坐在自己兄長和祖父身旁,瞧著此刻大殿之上百官們眉頭緊鎖,神情肅穆的模樣,深深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同時拜師的二人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眸中儘是對自己老師的擔憂。

“臣等拜見君上!”

望見頭戴冠冕,穿著朝服的趙王帶著平陽君、平原君匆匆來到大殿後,百官們忙從坐席上站起來,俯身行禮

趙王在高處的漆案旁跪坐下,趙豹、趙勝兄弟倆也跟著跪坐了一旁。

“諸位卿家免禮,落座吧。

趙王滿臉嚴肅的抬袖道。

待百官們重新在坐席上跪坐下,他才語氣低沉地憤然道:

“寡人今日上午之所以匆匆宣諸位卿家們入宮,也是因為趙康平秦人細作的身份終於暴露在寡人的眼皮子底下了!

“他——趙康平其實非我趙國賢臣,而是萬惡不赦之徒!竟在寡人眼皮子底下做了背叛趙國的事情,鑒於此人身份特殊,究竟該如何給趙康平定罪,寡人需要與諸位卿家們共同商議。

“君上!臣認為此事必然有蹊蹺。

趙王話音剛落,生性耿直的廉頗忙擰著花白的眉頭從坐席上站起來聲如洪鐘地說道:

“國師是不可能為秦人細作的!若是國師為了秦人好,三年前為何要幫助我趙人扭轉長平的不利局勢?

“臣認為我國中必然有臣子暗中在為西邊的秦人辦事,可這人絕對不會是國師!

樓昌瞧見廉頗意有所指,瞥向自己的視線,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因為當年自己族中長輩樓緩的事情,趙王一脈對他們樓家有愧,彆說是一個廉頗了,就是十個廉頗加起來都沒有他在趙王心中的分量重。

趙王更是直接忽略掉廉頗的眼神,正準備再開口,就瞧見馬服君也從坐席上站起來對他俯身道:

“君上,臣與廉頗老將軍的看法一致,當初,若是沒有國師的話,臣早已經與幾十萬趙軍中了白起的誘敵之計,死在長平的丹河河穀了,怕是至今日,臣墳頭上長的青草都換了三茬了。

“這三年來,國師勤勤懇懇的在國內推廣利民的好事、好物,且做了不少善事,受到無數庶民們稱讚,依臣看來,國師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必然不會背叛趙國的,此事必然有誤會。

馮亭也從坐席上站起來,拱手歎息道:

“君上,當初臣剛來趙國時心灰意冷,還是國師曾開導臣在邯鄲好好做官,為家鄉的庶民們謀福祉的。

“國師不是權欲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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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認為秦人在我們君臣之間施行了反間計,就是想要故意栽贓陷害國師,讓我們對國師生出防備與猜忌!

“反間計、離間計、乃是秦人的拿

手好戲防不勝防又在山東諸國的君臣之中屢試不爽君上您可切莫要中了敵人的奸計啊!”

趙牧和馮去疾也焦急地一前一後開口道:

“君上小子跟隨在國師身邊學習深知國師的為人國師不會做對不起趙國的事情的。”

“君上小子也認為必然有秦人在咱們背後施行反間計

“君上臣與國師雖然交情不深但閱人多了臣能看出來國師確實是一位君子他是不會背叛趙國的此事想來與長平之戰時一樣秦國又用反間計在離間您與國師之間的君臣情誼了希望您能冷靜下來仔細甄彆。”虞卿也無奈地感慨道。

“君上臣附議。”司馬尚道。

“君上臣也附議!”

“君上臣附議!”

“君上……”

趙王望著底下的群臣們眼下趙康平甚至都沒有進入大殿就有半數人都在給他陳情簡直在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還是趙康平不住在小北城若是他真的住在小北城且常常與權貴們親近他都不敢相信這裡麵被他蠱惑的臣子們還會增加多少?

怕是如今待在北境抵抗匈奴的李牧聽到消息都會連夜拍馬趕回來為趙康平陳情。

住在小北城不問世事的荀子聽到消息了都會進宮來拜見他。

深諳趙王脾性的樓昌看著大殿之上越多人給國師陳情趙王臉上的神情就越嚴肅。

他忙大聲拱手道:

“君上臣認為趙康平早就投秦了!諸位同僚們口口聲聲地說趙康平不會背叛趙國難不成爾等喊他國師喊習慣了都已經忘記這人其實還有一個秦公子的女婿以及秦王曾孫的外孫了?!”

聽到樓昌的話趙豹也蹙眉道:

“君上還是先讓士卒將趙康平帶入大殿審訊吧。”

趙王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火氣頷首道:

“速速帶佞臣趙康平入殿!”

守在門邊的宦者忙俯了俯身抬腳去傳話。

等百官們聽到殿外傳來的動靜紛紛扭頭往大殿門口瞧沒一會兒就看到倆身著甲胄的紅衣士卒分站在左右用兩隻大手按著國師的肩膀將國師押進了大殿。

趙牧瞧見這一幕下意

識想從坐席上站起來,卻被自己胞兄伸手給牢牢抓住了。

馮去疾也不遑多讓,看到自己大父對他微微搖頭的動作,隻好如坐針氈地重新跪坐在了坐席上。

趙康平走入大殿,身後抓著他的倆士卒就放開他了。

他沒有俯身行禮,隻是雙目直視著跪坐在高處的趙王,不諂媚,也不畏懼,靜靜的仿佛在打量一個跳梁小醜。

趙王都被趙康平這淡然的大無畏表情給氣笑了,緊攥著兩隻大手,雙眼冒火地身子前傾,高聲詢問道:

“趙康平!你可知罪?

“不知。

“嗬——你不知?

趙王重重地用雙手拍打著麵前的寬大漆案,近乎咆哮地罵道:

“你私下偷偷放跑在我邯鄲為質的秦國質子,難道你還沒有罪過嗎?!

趙康平前世今生的年齡加起來足以做趙王的爺爺了。

看著趙王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冷笑道:

“秦國質子嬴異人私自逃離邯鄲,關我何事?

“趙康平你莫要裝傻!寡人說的是秦質子嬴政!

“趙王這話怕是說錯了吧?

“趙人、秦人皆知,秦趙兩國的質子公約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秦質子乃是秦太子柱的兒子嬴異人,究竟哪份文書上寫秦質子從嬴異人換成嬴政了?

“再者你抓你的嬴政,關我家趙政何事?!

聽到趙康平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話,趙丹險些氣的眼前一黑。

可不得不說,這空子卻是真的被他趙康平給鑽到了。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嬴異人私自逃跑後,他在邯鄲生的兒子確確實實已經自動代替了他的質子身份,成為秦國新一個質趙於邯鄲的秦質子了,可是蓋著秦、趙兩國的國璽印記、寫在兩國質子公約上的人名偏偏是“嬴異人,而非他的兒子“嬴政

眼看大侄子被趙康平鑽空子的話給氣到失語了,趙豹忙擰著眉頭,怒斥道:

“趙康平,那你是親口承認你將你的外孫趙政送出趙國邊境了?

“是!我不僅把我外孫送出趙國了,還把我的嶽父、母親、夫人、女兒、弟子、門客、仆人、甚至家裡的毛驢、耕牛、馬

匹都給送出趙國了難道平陽君沒有聽王宮士卒們稟報嗎?”

趙康平滿臉詫異地冷聲道。

“那你還不承認你投秦了?!”

“證據呢?”

“你都把你身為秦王曾孫的外孫以及身為秦王孫媳的女兒送出趙國了這就是你投秦最直接的證據!”

“我將我的家人們送出趙國邊境難道就是奔著秦國去的嗎?””

“平陽君有本事你就拿出明確的證據來!”

“我早就在公開場合說過了我從未承認過秦王孫子嬴異人是我趙康平的女婿!秦人認不認是一回事反正我這邊是不認的!”

“我外孫就是我外孫我女兒就是我女兒我趙康平是趙國的臣子可我的家人們不是!憑什麼彆的臣子們的家人能暢通無阻的在邊境進進出出反倒限製我趙康平的家人們不得出境了!”

“我還要問問平陽君莫不是趙國新修了離境法

趙豹被趙康平這咄咄逼人的語氣給搞得一噎。

兩側的臣子們也有些懵了怎麼都沒想到國師的家人們現在竟然被限製出境了?!

如今的人才們都是能自由出入他國也是自由在不同的諸侯國內更換官職、轉變身份的甚至像蘇秦、樂毅等大才都是同時在不同的諸侯國內任職的。

限製大才出境這話傳出去可對趙國求賢很不利——想想看:大才你來了就彆想再跑了?這傳出去哪個大才還敢來啊?

此種舉動不僅瞧著小氣而且瞧著令有才華的人生氣!

這不就相當於變相軟禁嗎?!

眼看著趙康平直白的戳破了這一事實他們叔侄仨手中也確實拿不出趙康平投靠秦國的證據現在能拿捏他的所有軟肋都跑的一乾二淨了趙康平也不是邯鄲富商的族人了也不能拿他族人的性命威脅他了!

原以為拿捏住趙康平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未曾想到戲台子搭好了看戲的觀眾都到了反倒是讓趙康平精準地抓住了他們叔侄仨的把柄。

趙丹叔侄仨還在想著怎麼圓話給趙康平定罪就瞧見趙康平抬起雙臂看著滿殿的群臣們大聲道:

“諸位都長著眼睛想來也親眼瞧見了這三年來我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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