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瓶卸甲油還是成功拯救了蘇秋格,就是二人去到實驗室的時候還是遲到了,被齊齊在外邊罰站了十分鐘。
蘇秋格覺得慘就一個字,她隻想趕緊換座位,珍惜生命,遠離這個影帝。
三天很快過去,也迎來了月初的月考。
一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在本班考,而那些收拾書包準備轉換考場的人麵上情緒都十分低落。但是蘇秋格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有點開心。看到連全班倒數第一都這麼輕鬆了,那些離開一班考試的人多多少少心裡都好受了一點。
蘇秋格拎著書包,慢悠悠地朝著對麵走廊走過去,她順著班牌號一個一個地找高二12班。
雖然知道那個便宜哥哥蘇遠洲也是這個班上的,但是她根本對這個哥哥是誰長什麼樣一點興趣都沒有。
上次去網吧沒見到這人出來,她都已經放棄和他相認了。
之前她將原主和哥哥的聊天記錄,發現基本都是諸如此類的片段:
哥哥的小棉襖:哥哥在麼?
過了一個多小時,對麵沒動靜。
哥哥的小棉襖:不在也行。
終於到了晚上,對麵回了一個:有這些時間來煩我,不如多花點時間去討好那個女人,我不吃這一套。
哥哥大人:你一天到晚發這麼多條,媽的微信發完還要複製粘貼到Q.Q,我跟你說過多少了遍了。蘇秋格,你是不是有病,有病趕緊去吃藥!
蘇秋格知道這裡邊指的那個女人是兩人的母親楊雪。
然而顯而易見原主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哥哥的小棉襖:沒想到哥哥嘴上說著煩我,原來其實心裡這麼擔心在乎我。哥哥你真是口是心非,放心吧哥哥,我最近身體還挺好的,暫時沒生病,愛你!晚安!
看到這裡,蘇秋格沒忍住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忽的覺得竟然有點心酸,就好像是自己和那個抱著手機的女孩一樣感同身受般。
不過她沒怎麼在意這種奇怪的情感。
怎麼說呢,做舔狗呢,最重要的是開心。
自己開心就行。
要是這個人不理我,那就換個舔。
但是蘇秋格覺得,比起這種毫無實際意義的早安晚安,對麵根本懶得回,不如去蘇遠洲發新球鞋的照片或者自拍的朋友圈下邊發個:就這?這就?
這不,話題立刻就來了。
而且還十分火熱。
找對地方的時候,蘇秋格發現高二12班的班牌上邊不知道被哪位仁兄貼上了一張蠟筆小新光著一半屁股的貼紙。
在高二12班考試的也有許多是原班級的人,所以蘇秋格一進去,就看到他們聊得十分火熱。
“誒誒誒,開黑五缺一,來個輔助,我打野帶躺!”
“屁,你上次就這麼說,結果呢??五排連跪!!還被對麵瘋狂嘲諷!”
“遠哥怎麼又換女朋友了,這次是哪個小學妹,身材怎麼樣?”
有人瞥見蘇秋格進來,對身邊的人說:“看那妹子,長得好正啊,挺清純的。”
有人問:“我們年級還有這樣的美女?怎麼沒聽說過。”
“她啊。一班的。”
“一班的會來這個班考試?”
“嗨呀。就是靠關係進一班的那個,所以考試就來我們這個考場了。”
蘇遠洲沒有想到,趁著考試前去買水的那一陣功夫,班上就熱鬨了起來。
更沒有想到,自己那個便宜妹妹就是這次熱鬨話題的核心。
“你彆說,長得真是好看,越看越有味道。”
“行了吧,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長得好看腦子不好使我還是不喜歡。”
“哈哈哈你他媽說的好像你就腦子好使一樣。”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在一班,也有那資源,再怎麼我也不會來咱們班考試啊。”
蘇遠洲進來的時候聽見這話,再瞥了一眼坐在自己位置前邊不遠處的蘇秋格。
他反手重重把門給關了,原本鬨哄哄的教室響起這突兀的關門聲即刻變得安靜下來。
跟著蘇遠洲後邊進來的高靖對那些說話的人使了個眼色,叫他們趕緊閉嘴。
那些人也識趣,有人湊到高靖麵前說:“怎麼,遠哥今天心情不好?”
高靖隨便找了個理由:“你考試心情能好啊。”
蘇秋格正在用最後的時間熟悉語文課文,根本沒管班上的氣氛變化。
而進來的蘇遠洲坐在後邊,盯著蘇秋格的背影,覺得有些納悶,自從上次在網吧見到她大顯身手,高靖和他都是一臉疑問。
高靖回去的時候說:“你妹是不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導致她去學了格鬥術空手道發泄心中怒火。”
蘇遠洲想了想,覺得真有那麼幾分道理,然後神情夾雜幾分得意:“那她應該是因為被我拉黑了,所以心裡難受隻好去找個發泄口。”
想了想,他還補充了一句:“她這又是何苦呢?其實她要是過來找我,我說不定心情一好就把她從黑名單裡給拉出來了。”
雖然表麵上這麼說,但是蘇遠洲心裡還是挺疑惑的,自從上次見到她之後,蘇遠洲以為蘇秋格沒過多久就會來找自己,問自己怎麼把她拉黑了。
誰知道——
他等了這麼久,連空氣都沒等到。
奇怪。
這真的太奇怪了。
他以為是蘇秋格沒有注意到他,所以趁著監考老師發卷之前還在插兜裝B走路帶風地在蘇秋格麵前晃了幾下。誰知道她頭都沒抬,一直抱著懷裡那本語文課本念念叨叨的。
該不會是在一班學傻了吧?
蘇遠洲一方麵慶幸這個麻煩精可能不會纏著自己了,一方麵心裡又覺得情況有點不太正常,甚至還有點小小的不甘心。
後來,他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試卷一發下來,他寫了個名字就趴在桌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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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這兩天時間過得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