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01(2 / 2)

以前在楊雪狠狠咒罵他的時候,小小的孩子雖然麵無表情,想要裝作無所謂,但是流露出的痛苦感卻是無法掩蓋的。

楊雪看著那張和蘇靖坤相似的臉扭曲痛苦,心裡會有詭異的快感,甚至以折磨他故意說傷人的話為樂。

她將對蘇靖坤的痛恨轉移到蘇遠洲身上,將他心裡頭最後一絲希望也打破。

現在的蘇遠洲卻正抱著臂膀靠在門邊上,冷眼看著他們。

他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假裝出來毫不在意實則卻千瘡百孔,他是真的,用那種打量陌生人的目光盯著她看。

和蘇遠洲對視的那一刻,楊雪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蘇遠洲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淡聲說,“你還真

的把蘇秋格當做你的附屬品了?”

楊雪露出一抹警惕的情緒,揚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她話音剛落,就見蘇遠洲扯出一抹冷笑繼續說,“這句話我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他垂眼看著她,“與其去阻撓彆人的事情,我勸你,不如去擔心擔心自己的公司能不能從這次的經濟周轉中苟延殘喘下來比較且合實際。”

楊雪瞳孔微微一縮,她忽然想起來這段時間公司突如其來的各種棘手的問題。

公司因為這個經濟已經周轉不開了,甚至開始大規模裁員。

她難以置信地說,“是你乾的?”

在蘇遠洲微微揚了一下眉頭,相當於變相承認的時候,楊雪尖叫一聲,然後像是瘋了一樣衝了上去,伸出手就想要扇他巴掌,“蘇遠洲,你有沒有心,我是你的親生母親!”

蘇遠洲卻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垂眼看著她,對她麵無表情地說,“很早之前,你就已經不是了。”

他嗤笑道,“楊雪,你想不想嘗嘗,等你老了的時候,身無分文,孤身一人,窮困潦倒的滋味?”

楊雪被他攥得手腕發疼,蘇遠洲垂眼盯著她這張臉,然後有些厭惡地甩開,徒留楊雪滿臉驚懼地失去力氣緩緩坐在了地上。

蘇靖坤在遠處看著這一切,更是麵色發白,他的目光轉向這個他一向認為是白癡無可救藥的兒子,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成長到了可以威脅他們的地步。

麵對這樣的眼神,蘇遠洲麵上的表情冷淡。

蘇秋格或許不忍心去做。

謝星臨或許沒有那個立場去做。

但不代表他們不恨,不代表他們不想報複。

而他蘇遠洲卻是最合適做這個惡人的。

他曾經不能夠從這個醜陋分裂的家庭中保護她,甚至在極度絕望和痛苦的時候和他們一樣去傷害她。

那麼現在就該輪到他去彌補。

彌補她所受到的一切傷害。

曾經沒人教他,但是現在他會學著如何去做好一個哥哥的。

屬於她的未來與幸福,他再也不容許有任何差錯。

·

蘇秋格在這晚收到了一個禮物。

一把鑰匙。

她原本以為是什麼玩具,直到謝星

臨晚上開車,甚至特意蒙著她的眼睛,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她起初沒有多想,直到到了地方後覺察出有些不一般。

車子停靠在了一片靠湖的彆墅群。

她跟前的房子裝修更是偏向於中世紀的那種複古調,紅瓦白牆,厚厚的一層白雪映襯著門口結了冰的雕像噴泉,沾著白雪的細密的枝丫透過牆縫鑽出來,像是童話裡才有的風景。

她怔怔道,“這是?”

他垂眼,目光落向她手心的鑰匙,淡淡道,“新婚禮物。”

蘇秋格睜大了眼,望向這座隱沒在雪中像是城堡一樣的彆墅,難以置信道,“送……送給我的?”

謝星臨勾唇道,“房產證上隻有你的名字。”

蘇秋格反應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她鼻子湧上一股酸意,然後轉眼看向他,抱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飛快地親了一下,看著他說,“你送我這麼貴的新婚禮物,我可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

謝星臨目光在她身上晃悠了一圈,然後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彎腰在她耳邊低聲說,“肉償怎麼樣?”

蘇秋格維持著微笑的表情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謝星臨沉聲笑了一下,揚眉問,“不進去看看?”

蘇秋格望向那棟彆墅,然後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擁有一棟這麼漂亮的房子。

她其實在心裡是期待著的,畢竟每個女孩小時候心裡都難免有個童話夢,說還不想做城堡裡個的公主呢,但是她卻不記得自己和他提過。

走進去後,她發現彆墅內的裝修更是彆具風情,無論是角落裡昏黃的壁燈,牆麵精美的浮雕,還是書桌上的留聲機都給人一種很寧靜舒適的感覺。

她喜歡得不得了,轉過頭看向他,然後輕聲道,“我們今晚住在這吧。”

這邊的浴缸被修成了那種半開放類似於溫泉的設計,邊上有雕刻著花紋的金色注水水龍頭。

夜幕降臨的時候,謝星臨坐在沙發上邊辦公,看著蘇秋格像是雀躍的小鳥一樣將整個彆墅都逛了一遍。

一遍逛著一遍跑來和他說將來可以在哪裡學習,再在哪裡吃飯,並且說自己還要買怎麼樣的家具放在哪個小角落。

謝星臨辦公的時候往往戴著金邊的眼鏡,他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唇角攜著一抹笑,旁邊的壁燈的光照在他清雋的臉上,整個人顯得斯文又柔和。

直到晚上,蘇秋格發現了二樓的存放酒的一麵牆,她雖然不懂,但還是上前去挑了一瓶看起來像是上了年頭的紅酒。

她的眼神在上邊溜達了一圈,然後雙眼一亮。

由於這次回來是推了工作的陪她的,謝星臨坐在沙發邊上一邊擬定著下星期的會議內容行程,一邊撥通了客戶的電話。

他在工作的時候麵上表情稍顯平淡,眉眼顯得清冷,金邊的眼鏡雖然襯得整個人柔和了不少,但卻也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禁欲味道。

比起之前,穿上襯衫打上領結的他更加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手中的鋼筆在紙上摩挲,寫到一半的時候,他桌上忽然多了一個高腳杯。

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高腳杯的內的紅酒緩緩敲擊著玻璃內壁。

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拿著酒杯的蘇秋格,繼續拿著鋼筆在紙上寫著東西。

緊接著,女人的手滑下紅酒杯,指尖微微點了一下桌麵,然後順著桌麵十分自然地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邊。

他暗金色的袖口點綴在黑色襯衫上,被她慢慢解開,一隻洗白滑嫩的手順著他的勁瘦的小臂像是蛇一般遊走了上去,帶著挑逗的意味在他手臂上的肌肉那塊兒輕柔地撫摸著。

“具體的合作方案方秘書接下來會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你。”

男人將鋼筆放在桌上,然後騰出手不緊不慢將她作亂的手攥緊,另一邊繼續麵色平靜恍若毫未受影響地和電話那頭的人談判。

偏偏蘇秋格今天心情非常好,就是鐵了心地想要捉弄他,反而不懷好意地湊近了,直接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懷裡。

他垂眼看了她一眼,卻並未出聲阻撓。

而她則是變本加厲地一手把玩著男人整齊的領結,另一隻手不安分地繼續順著他的小臂曖昧地來回滑動,感受到他小臂上的肌肉線條在她的觸摸下微微緊繃了起來。

甚至就連身體的溫度都高了些許。

她露出一個得逞的壞笑。

“沒有退一步的空間,這是我給出的最合理的價格。”

男人薄唇仍舊說著正經的話,但是在停頓之間卻伸出手臂將快要掉下去的女人一把攬回懷裡,垂眼看她的眼神暗了幾分,甚至帶了一絲警告。

偏偏她就是不甘心。

之前在人家要真刀真槍的時候卻慫起來跑得比誰都快,但是現在卻在他不能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蹦躂得格外歡快。

他談生意的時候整個人便帶上了一些嚴苛疏離的味道,但是偏偏是這樣認真一絲不苟的樣子看起來卻怪性感,看得她心裡癢癢的。

特彆是在他麵無波瀾地說著數據分析的時候,修長頸線上的喉結會上下滾動。

蘇秋格沒忍住,盯著那微微凸起的喉結,然後張嘴咬了上去。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對麵和他交談的人似乎是有些疑惑,問了一句,“小謝總?”

恰好這時候蘇秋格不安分地故意掐著嗓子嬌嬌媚媚地湊到他耳旁說了句,“剛剛不是說要人家肉償麼,現在又把人家晾在一邊……”

她完全把自己帶入了某種角色,“真是的,我怎麼就偏偏被你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給養了。”

蘇秋格說著,一邊忍著笑,一邊模仿出那種小情兒嬌嗔生氣要哄的表情,指尖點在他的胸膛上邊,“人家王總比你老了十幾歲都那麼厲害,你就說說,你是不是不行?跟了你真是後悔死我了。”

她這句話信息量有些過大,以至於電話對麵的人倒吸一口冷氣,然後屏氣凝神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等到那邊的人反應過來後心裡卻默默想著——

自從這位姓謝的瘟神將他養父公司搞垮吞並迅速以雷厲風行的手段整改整個公司的時候,圈內的人都對這商業界的新升的年輕巨鱷感到畏懼,也曾有人想用女人討好他,可這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完全不近女色甚至完全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久而久之眾人便也放棄了聯姻這些念頭。

可、可是現在……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這在商場上邊殺伐果斷雷厲風行的男人……

該不會真的是那方麵……

不太行吧。

過了半晌,謝星臨麵色如常地對著電話那邊說,“家裡養的貓兒胡鬨,餘下的事宜我會叫助理和您說清楚。”

那邊的人便連忙

回應道,“沒事沒事,您忙您忙。”

緊接著,謝星臨掛斷了電話。

蘇秋格在他懷裡捶著他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男人伸手攥緊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他微微側了一下頭,另一隻手將已經被她給弄亂了的領結扯散,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然後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迫使她的身子緊緊貼上他的胸膛,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拇指稍稍用力擦過她的嘴角,將她今日塗的口紅微微帶出一點豔麗曖昧的顏色,然後慢條斯理地貼近她,挑眉低聲道,“我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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