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拾玖(2 / 2)

舒妃有些無力,自古這長在深宮中的皇子哪個不是牟足了勁要登那位置。她生的皇兒倒好,明明哪都不比彆人差,卻甘願為他人做嫁衣。

舒妃自知不能急於一時,心道這事隻能日後再想辦法點醒他,從而徐徐圖之。至於正妃,段太傅那決計不能出紕漏。

舒妃一直知道她的這個兒子重規矩,他既答應娶進門,就一定會給足正妃臉麵,哪怕心底再不滿意正妃,也不至於表麵讓正妃難堪。

但那是從前,如今舒妃娘娘不敢保證了。如若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元家女迷惑了四殿下,元家女再吹點枕邊風,那後果不堪設想。

舒妃急切拉過四殿下的手,諄諄道:“你可答應母妃,正妃那切不可薄待了去。”

四殿下半闔眼眸,再抬眸,點頭:“隻要正妃不惹是生非,兒子保證她永遠是四皇子府的正妃。”

舒妃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也許是四殿下最大的讓步。如果她再讓他多去正妃屋裡,勢必要讓他再反感皇子妃幾分。

舒妃明智的不再開口提此事,隻轉而不動聲色問:“前幾日,子悅和子喜進宮看本宮,說是四殿下送她們出府養老了?”

四殿下最看不慣他母妃這套明知事情真相,還故意多此一問的舉措。他直言不諱道:“兩個嬤嬤欺我府中良夫人,是以被兒子趕走的。兩人也並非母妃宮中之人,不要聽信了讒言才好。”

舒妃被四殿下一針見血戳破,也不裝了,同樣直截了當:“本宮為何幾次聽說你在府中極寵那元家女?”

四殿下這回留了點心眼子,反問他母妃:“大皇子二皇子府中皆有偏寵的侍妾寵姬,還有陛下,聽聞陛下最近也極寵那新入宮的梁美人。為何人人皆可,母妃卻要乾涉兒子府中?”

舒妃心道她不喜元家女,有這麼明顯嗎?還有他和大皇子二皇子及陛下能一樣嗎?

舒妃儘量心平氣和道:“那大皇子二皇子及……,他們也沒為個女人大庭廣眾的抹眼淚吧?也從沒聽說哪個皇子王爺為個侍妾親自去登院判的私人府門。還有你府中五湖四海的廚子是專門為元家女一人效勞的吧?因為她喜歡牡丹,四皇子就將原本種在園子裡的命人全部移到她院子裡。本宮怎不知皇兒原也有如此偏心的時候?”

四殿下移開目光,盯著窗前琉璃花瓶裡的一支臘梅出神。語氣十分平靜:“男人都喜新厭舊,兒子應當也不會例外。對於喜愛良夫人一事,頂多也就寵個半年,母妃放心即可。”

舒妃心道,她還能說什麼。心累揮揮手,就讓四殿下帶著兩個側妃回去了,連叮囑側妃的話她都懶得多說一句。還有什麼好說的,至少還是和正妃圓了房的,兩個側妃他可碰都沒碰一下,叮囑再多又有何用。

四殿下在前,兩個側妃隨後。突然四殿下停下腳步,側妃緊跟著也停下。許昕蕊上前一步問:“殿下何事?”

四殿下抬手,示意她彆出聲。隨即他抬腳往聽到動靜的那條宮道行去,咿咿呀呀的聲音似乎是從麵前這堵牆後傳來的。

四殿下問路過行禮的宮人,宮人恭敬道:“回四殿下,那邊是掖庭宮,這一角住著的應當是三年前被關進來的覃美人。”

斷斷續續的女人哭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