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貳拾貳(1 / 2)

《貴妃太愛朕了怎麼辦》全本免費閱讀

景昭十九年除夕夜。

四皇子府的菡萏院張燈結彩,貼福掛春聯,喜氣洋洋。而整個四皇子府倒是顯得清淨許多,除了有奴仆灑掃裡外,貼了對聯外,與平日無大區彆。

四皇子妃段凝聽跑來的侍女說了菡萏院的熱鬨,原本維持著淡笑的臉再難偽裝。她早在一個月前就問了殿下年節操辦事宜,殿下肅著臉表示不必費事,如往年即可。她第一年入四皇子府操持,自是問過王子福,知道殿下喜淨,於是規規矩矩參照往年的,將四皇子府布置的莊嚴肅穆。

既如此,為何殿下必去的菡萏院要嘩眾取寵?良夫人難道不知道殿下不喜嗎?

玄珠問:“殿下是何反應?”

侍女戰戰兢兢說:“殿下拿著一個福字,一直站著。”

“一直站著?”玄珠不可思議,去瞧正妃,又瞪著侍女,“殿下有說何時過來?”

侍女腳下一軟,直接匍匐在地,才開口:“殿下……殿下說,說既已撕破臉皮,又何必偽裝。”

正妃坐在高位上,隻覺頭暈目眩,任淚水劃過臉龐。直至外頭來報,兩位側妃已經到了花廳,她才命玄珠伺候自己洗漱,又重新挽發。

四殿下大婚後的第一頓年夜飯因四殿下的缺席而草草收場。今日打扮格外隆重豔麗的許側妃瞧了上首的正妃一眼,無可無不可的說:“四殿下該不會還記著良夫人頭一回來正院就受辱之事吧。”

正妃笑容淺淡,心道,這天底下的侍妾不都是立的同一個規矩,難不成還要她這個正妃向侍妾問好不成。正妃馬上又想到娘親的話,此事殿下故有錯,她作為正妃也不該當麵頂撞殿下。娘親問她是否受了誰的挑撥了,她還沒想起來,玄珠就將許側妃時不時在王妃麵前說些良夫人和殿下之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正妃瞥一眼許側妃,難道真像娘親說的那樣,許昕蕊不和自己一條心?許昕蕊的父親是太傅下屬亦是太傅門生,定不會背叛,也就是說許昕蕊她自己心術不正,想利用她這個正妃對付良夫人。正妃心道,她莫非還想一箭雙雕?

想清楚問題所在,正妃心裡便有了數。這之後正妃也沒有疏遠許側妃,還是如往常一般的態度,隻是不論許側妃在她麵前說多少話,她都是一派鎮定自若,淺笑輒止的樣子。

菡萏院。

良夫人畫了好多個胖乎乎的福字贈菡萏院一眾人,聽說大年初一時,陛下就會寫福字送宗親百官,以示賜福以示嘉獎,良夫人於是想要效仿下。

她愛畫畫,自是畫福字也不錯,就是對聯差強人意了些,寫了兩個,之後隻專心畫福字。一旁殿下認真注視著她,元良良挑了一個自認最完美的福字遞在殿下手間,讓他舉在胸前,指示他站在花叢間,表現開心點,接著她開始描摹作畫。

半個時辰不到,大作完成。

殿下甩了甩僵硬的手腕,走到良夫人身邊,低頭去看畫。畫是不錯,隻是這衣袍的顏色刺目了點,還有和衣袍同樣顏色的紅唇是怎麼一回事?

畫中的殿下著一身朱紅色修身團領袍,站在一片青綠間,手裡拿著福字,眉目舒朗,唇紅齒白。

這身紅袍子還是早上良夫人親自替殿下穿上的,殿下想著也就穿這一回,還是良夫人親自更衣,就沒拒絕。但眼下把他畫畫裡,還不是白描,他怎能忍。

“本殿是鐵骨錚錚男兒,不行,得重畫。殿下我去更衣,馬上回來。”

元良良怕他把衣服扔了,隨即跟上,去幫他更衣,特地提醒說:“殿下,袍子咱留著唄,明年還能接著穿。”殿下剛想表示拒絕,聽到女人甚是可惜的嬌媚聲,“袍子可是良兒親手做的,殿下不喜也留著嘛。”

殿下瞅瞅半垂在地上的紅袍子,更衣後出來,又去看那畫,突然發現其實他穿著紅袍子也挺不錯的。

元良良給他重新畫了一幅,殿下拿著兩幅畫,除了衣袍顏色不同外,其餘毫無兩樣的畫作,他毫不猶豫將紅袍子那幅轉身小心翼翼遞給幺平,讓他找工匠裝池了掛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