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公主動提出要幫忙,我見他懇切,也是需要用人,就同意了。”
元良良捂著小嘴:“他為什麼?”
殿下想想:“應該跟我救過他有關。我十歲時,賈公公還不是大總管,得罪皇後,陛下為了哄皇後,打算犧牲他,是我做主保下了他。”
那一次還挺驚險,賈公公配合皇後,陛下會要他命,賈公公不配合皇後,得罪皇後,陛下還是要他命。殿下替賈公公求情,皇後和陛下都不樂意,最後他直接當眾撕開皇後的臉皮,陛下假裝才得知真相,又假裝不得不懲治皇後,這般賈公公才得以逃過去。
“殿下威武。”
被夫人誇讚,殿下得意。
殿下跳出窗戶前,心裡還是難安,他將腰間的金匕首取下給她:“這把匕首自小在我身上,小時候,總會發現有人要害我,我便問母妃討要了這把匕首。”
“記得等我,不會再有半年。”
元良良抱著匕首癡癡望著殿下消失的背影。
...
自打五皇子夭折,陛下便如同大病了一場,臉憔悴了,背彎了,頭發也白了大半。
而凶手,京兆府尹也不負聖意抓住了。是負責照看五皇子的奶嬤嬤,奶嬤嬤兒子出生沒多久夭折,見五皇子活潑可愛,就起了歹意。
今日的太和殿尤為熱鬨,以吏部尚書吳子庸和大將軍元子行為首的一幫官員向陛下進言立慶王為太子,而戶部尚書段孟和兵部尚書韓衝為首的官員則提出立瑞王為太子。兩幫大臣各站陣營,各個口若懸河,麵紅耳赤。
慶王斜睨瑞王,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四皇弟當初怎麼答應皇兄的,皇兄記得一清二楚,如今這是後悔了,還是一直以來都是哄著皇兄玩的?”
四殿下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當初提出向他俯首稱臣一事,殿下毫無愧疚:“皇兄還有臉說?臣弟一直謹記在心,卻差點沒了性命。總不能刀都被架在脖子上了,皇兄還要臣弟忍氣吞聲吧?”
慶王扯起嘴角:“都是誤會。這可都是陛下挑起的。你當知道陛下就是要你我相鬥。”
殿下看他一眼:“難不成也是陛下要慶王盾兵煉鐵走私番邦的?”
慶王臉刷的沉下來。
他苦心經營了十餘年的心血就在前不久被瑞王端了。陛下和瑞王找不到證據,慶王還得意,誰知瑞王直接以捉拿反賊為由把他藏在深山裡的私兵全部活捉了,更搜走了他藏在地窖的所有兵器。
殿下:“本殿竟不知,慶王比二皇子更叫人可恨。就算今日本殿不爭,你慶王也不配坐上這個位置,你也休想坐上這個位置。”
慶王臉都綠了。
慶王和瑞王兩虎相爭,相持不下。
陛下聽他們吵了一陣,被迫開口,問段太傅:“太傅以為呢?”
段太傅向前一步,拱手行禮道:“臣以為慶王德才兼備天人之姿,確是儲君之選。”
慶王聞此言,嘴角又咧開,他瞥一眼瑞王,吐出四個字:“咎由自取。”
“然,瑞王赤子之心,胸有丘壑,亦受百姓愛戴,難能可貴,將來定能做一個愛國愛民的好儲君。”
慶王不可置信瞪向段太傅。
段太傅一臉正義凜然,大公無私,隻他自己知道,慶王給不了他想要的,庶女再受寵怎麼可能成皇後,可瑞王直言許諾他嫡女段凝會是未來一國之母。
他段家才剛剛開始。
慶王恐懼瞧著陛下,就怕陛下會當場